方哲喝了两口咖啡，说道：“说实话，我不是什么正规的天使投资人，你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创业者，咱俩都是半斤八两，我虽然认同你的说法，也可以直接投钱支持你去开公司运营论坛。
但是，不管是论坛还是公司，想要活下去，都必然要能自己自足，我现在可以给你投钱，可是等明年或者后年钱烧完了呢？
其他的创业者拉投资，多少还能拿个讲几个故事，让投资人相信投了他可能赚到钱，你这儿倒好，直接告诉我不以盈利为目的，好吧，就算不以盈利为目的，那你将来，论坛将来，能自己养活自己吗？我觉得这些事儿，你身为论坛的坛主，总应该想清楚吧？”
刘群无奈的苦笑了笑，说道：“您说的这些，我自己也知道，可是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就从来没见过哪个赚钱的技术论坛，很多技术论坛能活下去，也是靠着坛友捐助之类的，实在是大家都没找到什么好的盈利方向。”
方哲想了想，看样子刘群是陷入了死胡同，总想着从论坛表面上去赚钱，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在这之前，大多数技术论坛都活得很惨，即便是几年后业界探索出了几种盈利模式，但实际上大多数也属于抵消一部分运营成本而已，真要说赚钱的技术论坛，那恐怕也不能叫技术论坛了。
方哲自己，虽然有过相关的构想，但是也属于不成熟的想法，但是本着探讨和启发刘群的目的，方哲还是开口说了出来：
“你觉得，现在那些it培训机构，赚不赚钱？”
“赚啊，不赚钱他们怎么能开下去?”刘群回答的很直接。
方哲说道：“这不就得了，虽然来咱们论坛的坛友，大多数都是奔着交流学习的目的，但是如果论坛能跟一些培训机构合作，也多少能收回一点儿介绍费吧！”
刘群摇摇头，说道：“不行，培训机构太坑人了，跟他们合作，会搞坏咱们论坛的名声。”
“大哥，你这属于贴标签啊！怎么着培训机构就都是坑人了，这个行业是混乱不假，但是也总有那么几家做的好的吧，而且，论坛上那么多坛友，你真以为大家都能自学成才啊！”方哲对他这种贴标签的心态表示无语。
很显然，刘群自带科班出身的那种高冷，对培训机构很是不屑一顾，但是培训机构的存在，有它自己的价值，方哲相信，在全中国，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大学生，工作都跟大学所学的专业不对口，而他们想要转行，比如说踏入it行业之类的，难道这条路只能被堵死吗？
中国再教育行业的不规范，是培训机构存在的价值，也是这个行业乱象频发的原因之一，虽然大多数人都吐槽培训机构出身的人，基础理论水平一般都比科班出身的差，但反过来，到企业应用层面，很多科班出身的人，反而不如培训机构的人。
打个比方，科班出身的it从业者，可以看做是按照正统方法训练了好几年的新兵，而培训机构出身的it从业者，可以看做突击训练了几个月的新兵。
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就像是一场战争，是全it行业面临的一场战争，在正统训练几年的新兵用不上的时候，只能靠突击训练的方法，先练出来一批直接上战场。
“那我问你，你觉得你跟培训机构合作可能教出来更好的人才，还是指望着所有的坛友都自学成才，亦或者，你觉得以咱们现在的能量，有能力直接跟某个大学搞企校合作，让他们帮咱们培养人才？”
方哲问出的问题，让刘群直接哑巴了，是啊，还能怎样，眼下的现实，反而跟培训机构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你只想着做一个技术交流的论坛，那抱歉我不能投你，如果你是希望帮中国互联网行业培养点儿人才，或者说帮我们汇众培养点儿储备军，我可以考虑投你，我们汇众没有能力办什么大学，但是投资一两个培训机构还是投的起的。”方哲说的很直白。
“你对培训机构的印象不好，只是因为的确有很多培训机构只想着坑钱而已，但并不代表没有好好做的企业，就说英语行业的新东方，我不否认他们现在也越来越利欲熏心，但是的确也帮助不少人实现了出国梦，还有大街小巷到处都有的各种课程辅导班，没有他们的存在，那些差生想要补课，找谁去？难道都请家教？有几个家庭请得起？
别人做的不规范，并不代表咱们做的不规范，如果你真想做的话，我可以投钱资助你起步试试，现在正好我们汇众也缺这方面人才，你可以先试着搞个几十个人的培训班试试，只要技术水平过关，我给你保障就业，保不准儿将来咱们自己搞的培训机构，再教育行业的黄埔军校！”
方哲的话，的确打动了刘群，如果真像方哲所说的那样，他倒也非常愿意去做一家培训机构试试，依托着论坛招生，的确比普通的培训机构更有优势，而且，如果汇众能够保障就业的话，相信会有不少坛友愿意试试。
“行了，这点我也就是跟你提个方向，除此之外，你说的招聘也的确是一个好的方向，你别看现在市面上没什么人招苹果移动开发人才，等将来进入中国你再看看？那会儿，恐怕你的学员，各个都是企业手里的香饽饽！
你还是回去再好好想想吧，想好了起码做个再来找我吧，你就这样三言两语的就让我投钱，不是显得我很随便？”
听方哲说这话，刘群面上露出喜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