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晨瀚离开医院,开着车直奔金沙滩夜总会。
席晨瀚一进门,二话不说,让人将金沙滩夜总会砸了个稀巴烂。
夜总会的打手头目赵光,一看到席晨瀚这气势,便吓得腿软。
“晨少,您这是怎么了?哪里惹您生气了,您告诉我,您不能砸场啊!”赵光不住哈着腰,连声哀求。
席晨瀚一把揪住赵光的衣领,近乎咬牙道,“这里每一处都惹到我了!”
“哎呦晨少,谁惹了您,您也不能拿我这场子出气不是……”
席晨瀚一把掀翻了一旁的桌子,酒瓶杯子碎了一地,倒影着室内昏黄的暖光,折射出刺眼的寒光。
赵光吓坏了,苦着一张脸,“晨少,您大人大量,别这样为难小的……”
席晨瀚漆黑的眸子里,隐约射出一道猩红骇人的光芒,吓得赵光当即大气都不敢出。
席晨瀚想起了之前赵光为难雨小乔,顿时怒从心生,一拳挥过去,打得赵光当即眼冒金星。
随后,赵光又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一轻,便直接飞了出去,撞在酒柜上,滚落在地,一阵生疼。
赵光甩了甩混沌的脑袋,还未缓过神来,又被好几个人一阵拳打脚踢。
赵光抱住头,不住哀求,“晨少,我错了,真的错了……”
当赵光看到新闻报导,雨小乔成了席晨瀚的未婚妻后,便隐约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惴惴不安多日,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晨少饶命,我也是为老板做事……我错了,真的错了……”
赵光不住哀嚎求饶,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席晨瀚站起身,走过去,所有的保镖赶紧停止对赵光的拳打脚踢,纷纷退后一步。
席晨瀚一把揪住赵光的衣领,将赵光拽起来。
“说,你老板是谁。”
赵光吞了吞嘴里的血水,苦着脸,“晨少,我真不知道我家老板是谁!我也只是见过他的一个背影……”
席晨瀚挥起一拳,重重打在赵光的腹部,痛得赵光嚎叫起来。
“晨少,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饶了我吧……”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亲自跪下给少奶奶赔礼道歉认错……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席晨瀚眯起沉黑的眼眸,眼角迸出浓烈的寒意。
他一脚踹过去,赵光重重撞在墙上,再次滚在地上,痛得一阵打滚。
过了好一会,赵光才渐渐缓过来,吃力爬起来,靠着墙壁,支撑着不住哆嗦的身体,眼泪也痛得掉了下来。
“晨少,我真的不知道……老板是谁……”
又是一番拳打脚踢。
赵光彻底瘫在地上,再爬不起来。
席晨瀚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夜总会,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慢慢地吸起来。
东青低着头,小声说,“晨少,看来赵光真的不知道幕后的老板是谁。”
东青此刻也吓坏了,这样的席晨瀚只有几年前,因为穆云诗的事出现过这般心狠手辣的现象,但这一次似乎比那一次更加失控。
不但亲手打了宫景豪,竟然还不顾后果,亲自砸了金沙滩夜总会。
保镖提着瘫成一滩泥的赵光,丢在席晨瀚的脚边。
赵光不住抽搐着,含糊不清地哀求着,“饶命……饶命……”
席晨瀚吐
出一口白茫茫的烟雾,缓缓开口。
“金沙滩夜总会的老板,为什么要雨小乔来这里取钱?”
赵光浑身一个激灵,吃力地抬起头,一张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晨少……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啊……”赵光哭了起来。
席晨瀚手里的烟蒂,直接碾在赵光的手臂上,痛得赵光一阵嚎叫。
“啊———”
“我说,我说……还不是男女那点事,但是老板也没说,是我猜的!”
“不过我们老板真的没见过雨小乔,两次都让雨小乔跑了……”
“不是不是,是少奶奶,她福星高照,真的没有在夜总会里出事!她真的跑了……”
席晨瀚起身,踢开脚边歪倒的椅子,大步走出金沙滩夜总会。
东青赶紧带人跟着追出去。
赵光见这位尊神走了,彻底瘫在地上,不住剧烈喘息,觉得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席晨瀚走出金沙滩夜总会,回头看了一眼金沙滩夜总会的霓虹牌匾,唇角勾起一抹残戾。
“这次给你一个教训!”
东青蹙眉,小声问,“少爷,您是说这家夜总会的幕后老板,真的是宫景豪?”
席晨瀚没有说话,打开车门上车,回了医院。
天已经蒙蒙亮,空中漂浮着朵朵乌云,慢慢聚集到一起连成一片,向地面压来,也压在了所有人心里。
又要下雨了。
只是不知,会不会又是一场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雨小乔还处在昏迷中没有苏醒。
安子喻坐在床边,望着雨小乔雪白的小脸,一阵心如刀绞。
她现在很自责,“如果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你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遭受这么大的痛苦……”
唐启轩翻了翻手里的检查报告,瞥了安子喻一眼,轻哼一声。
“你还是一个情深意重的女人!”
安子喻抬起红肿的双眼,“你在讽刺我?”
唐启轩看了看连接雨小乔身上的仪器数据,在表格上写了两笔,“既然知道,还问。”
“我知道,出尔反尔,是我不对!但我们……本就是假装交往,适可而止,对你对我未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