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师父想:如果将大量的“合鬼九娥”植入到人的脖颈中,会发生什么呢?
他先用一只野鹿做了个实验。
婆师父用药物将一只半岁大的野鹿麻醉至昏迷,然后在它脖子上划了一道小口,接着,婆师父将满满一坛子总计不下于数十万条“合鬼九娥”全部倒在了野鹿的脖子上。“合鬼九娥”闻见血腥味,立马一团接着一团的往鹿脖子里钻。
最开始的三个小时,婆师父能清晰的看见那数十万条“合鬼九娥”在鹿脖子里蠕动。到了第四个小时,暴躁的蠕动停止了。婆师父知道,这只野鹿的脖颈血管已经被这些可怕的蠕虫给吃干净了。那些蠕虫取代了野鹿原本的血管,成为了它“新的血管”。
五个小时之后,麻药的药力过去了,接下来就看这只野鹿能不能醒了。婆师父紧盯着铁笼中昏睡的野鹿,神情凝肃,他坚信这只野鹿一定会醒,而结果也正如他所料,它真的醒了!苏醒后的野鹿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如之前一模一样,它浑然不知自己的脖子早就被数十万只蠕虫给吃了。婆师父大喜,因为这第一道坎迈过去了,便意味着他所设想的“换头术”可能真有机会成功!
正如综上所言,婆师父的“换头术”分为两步:第一步是将野鹿脖子里的血管全部用“合鬼九娥”替代,当这一步成功之后,那么接下来的第二步,便是要看这只野鹿被砍掉脑袋之后到底能活多久。而这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几天之后,婆师父抓来了另外一只野鹿。他将两只鹿死死的固定在木板上,使它们动弹不得。接着他用一把锋利的长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下了两头野鹿的脑袋。没有被“合鬼九娥”寄生的那只野鹿,头身分离的那一刻便当场一命呜呼了。
而这个时候,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那只被“合鬼九娥”寄生的野鹿,脑袋都被砍断了,却竟然还在眨眼睛!
那颗鹿头虽然失去了心脏的供血,但数十万只“合鬼九娥”将自己的血不断提供给寄主,这些蠕虫不停的吸血吐血,竟完美的模仿了心脏起搏的功能!使鹿头在失去身体后仍然能保持血液流通。虽然这样诡异的一幕并不能维持很久,但恰恰是这几分钟的时间,却足够让婆师父将这颗鹿头装到另外一具鹿的身体上了。
婆师父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他知道,他成功了……
他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将那颗失去身体却依然活着的鹿头轻轻摆在了另一具鹿的脖子上。这时候,只见那数十万条“合鬼九娥”,将第一只鹿的头与第二只鹿的身体,如“插头”与“插座”般完美的连接在了一起!
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仅仅只过了三天,那只鹿竟然就能动了,而且健康的活了整整十二年之久。人类追求了几个世纪的“换头术”,竟然被这种古老而又可怕的“合鬼九娥”给做到了。当然,它真正的名字叫:麦地那龙线虫。
……
……
汪老板说完他的故事,深深叹道:“我是婆师父第一例人体试验的受益者,从哪以后,我便成了他与外界沟通的代理人,跟他在深山里干起了帮人换头的勾当。我们的客户清一色全是富人,他们有些是因为得了癌症,有些是为了漂亮,也有一些是为了躲避法律的制裁。总之无论他们出于什么目的,只要他们出得起钱,我们就会帮他们弄一具全新的躯体。”
被铁链五花大绑的我们四个人听到这里,眼珠子惊愕的几乎都快掉出来了,周伯人身为未解之谜研究所的所长,什么奇闻怪事没见过?可此时此刻就算是他,也全然傻眼了……
我是在做梦吗?
我使劲的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回忆着从我们进入秦岭山脉以来的点点滴滴,我想起了小旅馆门前那四十多辆无人认领的汽车,终于明白了这些汽车的主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起了当时在半山腰上我拍了一下汪老板的脖子,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发火了。原来他脖子里根本没有血肉,而是数十万只恶心的蠕虫……
汪老板看了看表,低沉道:“时间到了,拍卖会要开始了,各位……走吧。”
我惊恐道:“什么拍卖会?你狗日的到底在说什么?!你他妈难道要拍卖我们?”
汪老板没理我,而是平静的对门外招了招手。他的四名属下收到命令之后,拿着胶带走进屋内,将我们的嘴巴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个严严实实。我们几个人疯狂的挣扎,可奈何身上被绑的就跟波多野结衣似的,压根一动也动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莫老三万万没料到自己有一天会如此窝囊的死去。一想到自己的身体即将成为“别人”的皮囊,我浑身不由的起了一层白毛栗子。在这般极度的惊恐之下,我被推出了这间昏暗的黑屋……
我们四个人就像四件商品一样被推到了一个露天拍卖会上。我数了数,汪老板和婆师父的客户至少有二十多人。这些人西装革履,手里端着红酒,彼此客气而优雅的碰杯,好像真的是来参加什么正规的拍卖会一样,那场面诡异的简直无法想象!
他们见“拍品”终于来了,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目光也随之在我们身上来回打量起来,我被这种“鉴定”般的目光看的浑身寒毛倒立,我无法想象自己此刻究竟在经历着什么……这一切难道都是真的吗?他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