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恐怖悬疑>未解之谜研究所>第2章 怪画

我数了数,墙上的画一共有七幅,画的是某种古代的人物。画中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嘴角都露着一抹古怪的微笑,脸被涂成了一种惨白的颜色,画里的人虽然都是笑眯眯的,可我看了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让人很不舒服。

我对历史稍稍有些研究,可我却真瞧不出来这画里画的是哪个年代的人。甭管是唐宋元明清,还是夏商周秦汉,中国历史上似乎没有哪个年代的人是这种打扮的。画里的人穿着一种十分宽大的长袍,看着挺邪乎的。说好听点,就跟我大学毕业时穿的那种“学士服”有点像。说难听点,就他妈跟巫师一样。

法国著名的大艺术家克劳德·莫奈曾说过一句话:“人们可以理解的生活,叫中庸。人们无法理解的极端和宁静,就叫艺术。”

墙上这些犹如天书般的画,使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黑褂老人是个老艺术家呀,与此同时我也理解了他的穷困潦倒。我去大理旅游的时候曾见过一大堆像他这样的人,不修边幅,脏不拉几,没吃没喝,坐在路边跟个乞丐一样。其实呀,他们不是乞丐,都是些没出名的艺术家。你可千万别好心丢硬币给人家,否则人家火了,真拿吃了一半的卤煮火烧砸你。

水烧开之后,黑褂老人泡了杯茶递给我,我接过茶杯连连道谢,心想着不找点话题聊略显尴尬,但我该起个什么开头呢?我这人有个缺点就是情商比较低。我记得上次我妈帮我介绍对象,是她单位王阿姨家的女儿。我跟那姑娘性格都比较内向,俩人往咖啡厅里一坐谁也不说话。大眼儿瞪小眼儿,就跟两颗腌菜坛子里的皮蛋似的。

我心想这不成啊,我是男的呀,不能冷场啊,于是我就呱唧呱唧的跟她聊英雄联盟,什么瞎子摸眼回旋踢,辛德拉什么时机该推球,维恩该搭配什么辅助,我嘴里的白吐沫星子就跟雪花似的,眉飞色舞的侃呐,可人家小姑娘一听我张口闭口就是游戏,对我的印象顿时下降到冰点。往桌上拍了一百块钱结了账,无精打采的就走了。

回到家后我妈帮我总结教训,说我下次跟人家聊天的时候不要只说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要多说说对方感兴趣的话题。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之后,我就学聪明了,我笑mī_mī的对黑褂老人说:“老爷子,原来您是个画家呀。”

黑褂老人坐在我对面,他抬头望着墙上的画,眼中流露出一种似喜似悲的复杂之色。他轻轻摇了摇头对我说:“我不是画家。”

我说:“那您这画的是个啥?”

黑褂老人说:“这些画是我根据一段神秘的古文字想象而来。”

我好奇问:“古文字?这画里画的到底是什么?”

老人却反问我:“你觉得是什么?”

我说:“画上的人都在笑,挺喜庆的,应该是在过什么节吧。”

老人呵呵一笑,微微摇头,说了句令我毛骨悚然的话。他说:“这画里画的都是死人。”

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儿,吓了一跳。我惊愕的望着他,越瞧越觉得黑褂老人身上有种莫名的诡异,但真要我说,又说不清楚到底哪儿不对,我就问他:“老爷子,您没事儿在家画死人干什么?”

老人深深的吸了口烟,指尖缭绕的烟雾衬托出他瘦弱沧桑的身躯下必然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沉思了半天之后,沙哑的嗓音又说出了那最开始的八个字:“生亦是死,死亦是生。”

我说:“老爷子,您到底是什么人?”

老人低沉道:“你想听故事?”

我懵懵懂懂的冒了两儿字:“想听。”

老人沉思了许久之后,缓缓向我讲起了他的故事:

黑褂老人的确不是画家,而是河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一名公务员。他本名叫吕正华,认识他的人都管他叫老吕。但混江湖的人却不敢这么喊,黑七八路的牛鬼蛇神都尊称他一声“鲮鲤先生”。鲮鲤是古时候的人们对穿山甲的一种称呼。老吕被人尊称为鲮鲤,这是因为他们家在挖坟掘墓这方面的身手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老吕的祖上都是盗墓贼,破四旧那会儿国家严打封建迷信,谁家里要是敢藏一件古玩冥器那可是要挨批斗的。所以那一阵各家各户只要是老物件基本全都砸了,一丁点儿老东西都不敢沾呐,就连袁大头都扔了,生怕红娃子们咬死了说这是弥勒佛。

老吕家有个地窖,那是他们家的“藏宝阁”。这地窖里面的宝贝疙瘩亮出来,恐怕能把四九城的潘家园砸翻个个。他爷爷为了保全家人的性命,一把大火连着地窖带家房子全烧成了灰,带着一窝子老小离开了保定,去了秦皇岛这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某安生。

老吕和他爷爷他爹不同,虽然他也从祖辈那继承了盗墓这门手艺,可却从来不削于靠它谋生。反之从小就爱念四书五经的他,对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十分厌恶,一想到那些老祖宗的好玩意被洋鬼子们廉价买走,运到国外,他就恨的牙痒痒。要不是他爷爷年事已高,加之又怕连累家人,他吕正华真恨不得去政府揭发了他爷爷这缺了口门牙的老盗墓贼。

大学毕业之后,老吕被分配到河北省地质勘探局参加工作,八年前调入文物考古研究所做土木工程导师,专门为国家培养考古方面的人才。六年前,北京郊外一座香樟树种植园的拆迁,引出了一桩“明清八旗子弟合葬群盗墓大案”。四米乘六米的墓室顶子上竟密密麻麻的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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