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布丁说,我们还真没人注意到那具白衣纸人,是啊,布丁说得没错,这场大火就连“十三层佛塔”都烧塌了,可这小小的纸人怎么会一点事儿都没有呢?这不是奇了怪了吗?
我们围在纸人的身旁,来来回回的打量,我试着用手摸了摸,可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这不就是个用油纸扎的纸人吗?
老伙子冲我吼道:“老三,借个火!”
我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递给了老伙子。老伙子接过打火机,将火苗对准白衣纸人的胳膊试着烧了一下,可烧了半天愣是没烧着,这他娘的可真是邪门了,这纸人怎么会烧不着呢?
老伙子望着那具白衣纸人,一头雾水的喃喃自语道:“没听说过古代还有这种工艺啊,就算是皇帝老儿的龙袍也不可能防火啊,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周伯人想了想说:“这样吧,咱把这东西带回所里得了,所里有大型实验室,把这纸人放进设备里做个生物解析,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冯二彪一脸惊恐的说:“所长,您意思……不会是想让我把这纸女人扛回北京吧?”
周伯人说:“那按您冯二爷的意思,是想让我扛喽?”
冯二彪噎得半死,无奈的叹道:“唉,官大一级压死人呐,您歇着您歇着,我扛行了吧?总之您记住喽,我冯二彪好歹也是堂堂未解之谜研究所的一员,那按照电影里的说法,咱也算是个特工。如果有一天像我这样优秀的特工辞职不干了,改行跟莫老三一起去歌厅卖屁股,那就是给您逼的!”
我没好气的说:“你俩吵吵,扯我干什么?我他娘的什么时候去歌厅卖过屁股?”
老伙子盘腿坐在地上,正在掐指演算着什么,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他闭着眼睛,淡淡的对我们说:“好了好了,都别扯犊子了,说点正事儿。”他微微睁开了眼睛,语气阴沉的说:“空气里的湿度变了,如果我计算的没错,等会山里会有一场倾盆大雨,最快一两个小时,最慢四五个小时,我不是天气预报,只能用老祖宗传下来的土方法算出个大概。”
我问老伙子:“你何意?”
老伙子说:“咱们临走之前,得把这地方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得让这湖里再一次积满水。填土比挖土简单,咱们趁大雨来临之前,得赶紧把那条被我们挖开的排水沟渠堵上,这样一来,子不语大墓便永久的封存于湖底泥潭之中了,若是不管不顾,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那这里的秘密早晚会被外界知晓,这对我们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周伯人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老伙子这个人皮归皮,但的确很有本事,他看着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针,他看待问题的格局总是比我们其他人更加深远,从某些层面上来看,别说是我们几个年轻人,就算是身为未解之谜研究所所长的周伯人也无法与他相提并论。怪不得老临吕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去找老伙子,没有他帮你,你找不到活死人玉。”通过这次秦岭之行,我终于确定了老吕的话说得没错,唯有老伙子助我,我才能找到活死人玉。
……
……
我们一行人来到排水沟渠的旁边,我一瞅,不由的骂娘道:“冯二彪你狗日的真是个死心眼,活该一辈子苦力,你说你小子没事儿把这条沟挖这么深干啥?养甲鱼啊?”
冯二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小声嘀咕道:“那……那我挖的时候你们也没人告诉我完事儿还要给填上啊,我哪儿知道啊!”
周伯人说:“行了,都别扯淡了,留点力气填土吧。”
我们六个人拿着铁锹,一锹一锹的往沟里填土,干了两个多小时,眼瞅着天色越来越黑,一团团巨大的乌云渐渐汇聚在了措美峰一带,这乌云遮天蔽日,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头。老伙子说得没错,山里果然要下雨了,而且瞧这景象,必然是一场磅礴大雨。
不过好在填土比挖土容易多了,不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把排水渠的“上口”给堵住了,这样的话,等会大雨一来,这片隐藏着“十三层佛塔”的小湖便会再一次积满湖水,回到最初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们一刻也不再耽误,背上行囊,组成一字长队,在漆黑的雨夜下前行,我们回程的这一路,远比来时艰苦的多,第二天,我们睡得是山洞。第三天,我们在措抢巴”的小山村里过的夜,这帮村民看着比我卖安利的前女友还淳朴,可其实他们一点也不淳朴,我们六个人住一宿,这帮王八蛋竟然按人头算钱,一个人三百六十块钱,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五十六个民族大团结万岁”,你姥姥的,大团结万岁你还收这么多钱?气得我差点没吐了血。可也没辙呀,这大冬天的又淋了雨,再不找个暖和的地方歇歇脚,我们这伙人不饿死也全冻死了。
第四天的时候,我们按照地图上的指示,来到了甘南地区的“雍仲桑珠寺”,别说,出家人还是挺仗义的,不说慈悲为怀吧,但人家至少不黑,该收钱的收钱,但不会坐地起价,我们中午在庙里吃了点酥油糌粑,吃完饭之后小憩了片刻,然后继续赶路。
之后的六天,我们从牛车换到拖拉机,然后是面包,小卡,小巴,中巴。这一路,基本跟徐峥和王宝强饰演的《人在囧途》也差不多了,我倒是还好,反正不管到哪儿,只要有烟抽就死不了。最不爽的是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