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跟女人最大的不同在于:男人的眼中只有丑和美,而女人却十分擅长观察更加细微的东西,特别是别人的五官。所以这就是为何女人们在一起的时候,话题总是谁谁谁肯定整容了,而男人们只会说:哎,你瞅那老妹贼漂亮。
布丁蹲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老阳叔看,若不是她提醒,我们谁都没发现老阳叔的诡异变化。老伙子说得没错,老阳叔的脸……变尖了。
我越看越觉得纳闷,惊愕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伙子说:“你问我,我哪儿知道啊?”
布丁轻声的说:“走,咱们过去看看。”
我跟老伙子点了点头,于是乎,我们俩决定先不去抽烟了,还是先弄清楚老阳叔的问题比较妥当,否则谁心里都不踏实。我们三个人来到老阳叔旁边,轻轻蹲下身子,不动声色的,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老阳叔很奇怪,因为一般来说,我们三个人蹲在他旁边看他开锁,他至少都会抬起头对我们笑一下,这是他作为一个绅士的习惯动作。但此刻,老阳叔却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是木讷的工作着,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很冷漠。
我关切的问他:“老阳叔,您没感觉哪儿不舒服吗?”
老阳叔听到我在喊他,这才抬起了头,可他这一抬头,着实吓了我们一跳,因为我们三个人分明看见,老阳叔此时此刻已经不止是五官变尖这么简单了,而是连牙都“凸”出来了,那模样,怎么看怎么诡异,这哪里还像是个人脸?我怎么感觉……感觉他有点……像老鼠?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寂静的墓室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巨响,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大铜锁被打开的声音。四散而开的大伙听到这个声音,就仿佛是听到了队伍的“集结号”,没几秒的功夫,就全都聚拢了过来。
周伯人高兴的说:“老阳,锁打开了吧?”
按照一般情况来说,老阳叔面对周伯人的问话,回答的通常都十分干脆,要么“嗯”一声,要么就露出一张妇产科男护士的阳光笑容,真挚而铿锵有力的说:“打开了!”如果实在不便说话,那他最少最少也会点点头。但此刻,老阳叔的反应却表现的十分怪异,他站在一旁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跟我们说,那模样,就好像不认识我们了。
周伯人先是一愣,再仔细一瞧,自然也发现了他脸上微妙而古怪的变化,周伯人皱眉道:“老阳,你的脸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不对啊?”
老阳叔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说:“没……没事……真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
周伯人沉思了几秒,喃喃自语道:“难道是刚刚那只老鼠有问题吗……”他回过头对我们说:“这样吧,咱们赶紧打开封门,看看最后一层里有什么,看完就赶紧撤吧,这种破地方待久了的确不舒服。”
我说:“那就赶紧开封门吧。”
因为老阳叔的身体出现了不适,所以我们决定:加快工作进度。
虽然昏暗的墓室内我们看不太清楚老阳叔究竟怎么了,但他古怪的言行举止,足以说明他已经不适合继续待在这儿工作了。冯二彪点了点头,抓住了最后一层封门的门把手,在他巨大的蛮力之下,那厚重的封门三下五除二就被他拉开了。而就在这个时候,老阳叔突然出现了一阵猛烈的咳嗽,顾念夏帮他拍了拍背,皱着眉头对周伯人说:“所长,不然我先带老阳叔出去吧,他好像真的很不舒服。”
老阳叔对顾念夏摆了摆手说:“没事……我真没事……继续工作吧……不用管我……”
周伯人见老阳叔态度坚决,不愿离去,他只好点了点头,也不再耽误时间了,速速命令冯二彪作为“先锋”,立刻带领队伍进入最后一层佛塔。接到命令之后,此刻,我们这伙人以冯二彪为首,顾念夏收尾,一个挨着一个,蹭蹭蹭的就跳入了佛塔的第十三层中!
十三层佛塔的最后一层,正中间摆放着一口用金丝楠木打造的棺材,这口棺材不大,至少相比起第十二层的“紫金巨棺”来说,算是小的。我们分成两组,老伙子带着布丁妹和顾念夏去检查壁画,而我,周伯人,冯二彪则负责开棺。
这口棺材是木棺,所以很轻,别说是冯二彪,就算是我莫老三也能搬开,我们仨把棺材盖子弄开之后,发现棺材里没有古尸,只有几件僧衣。这几件衣服既不值钱,也没什么研究价值,我们有点失望,没想到十三层佛塔的最后一层,反而是最简陋的,甚至可以说简陋的都有点辣眼睛。
我冲另外一组喊道:“老伙子,棺材里就几件衣服,啥都没有,咱撤吧!”
老伙子冲我们这边喊道:“果然没错,跟我猜测的差不多,这佛塔的最后一层,是归墟和尚的衣冠冢!”
衣冠冢,是咱们中国古代的一种特殊墓葬形式,古时候的通讯没有现代这么发达,如果一个人死在了外地,又或是荒郊野岭之类的地方,那是很难被找到的,但古人最讲究“落叶归根”。人死了不要紧,但不能死在外面,否则就成了“没根”的孤魂野鬼。可尸体真要是找不到了,那怎么办呢?这种情况下,“衣冠冢”就成为了一种情感寄托。
一般来说,一个人死了,但找不到尸体,他的家人依然会为他建造一座陵墓,这座墓的布局结构跟真正的墓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墓中没有尸体,只有死者生前穿过的几件衣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