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茹见姜珠儿被问的愣住了,嘴角得意的勾起笑容,转而往姜珠儿方向走过去一步,质问道,
“你说我不要脸,你如果不是秦大哥的丫鬟,不是他的亲戚,那你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院,就很要脸么?
不过,看你这样……”
她轻蔑的在姜珠儿身上上下打量一番,斜了她一眼,“你倒是说说,你是个什么东西?”
姜珠儿愣住了,可秦文和没有愣住,他原本就带着些微不耐烦的眉眼顿时变得冷冽,站直身子,正要说话。
一道纤细的身影窜了过来,他的手被一只温软的小手给紧紧握住,
“就凭我是他喜欢的人!”
姜珠儿闭着眼睛,硬着声音把话放出来,说完就觉得自己把自己给臊的恨不能往地里钻去。
是,她确实是和文茹一样的不要脸,不,甚至比她更不要脸。
她已经不敢去想后果了,如果他把她的手甩开,又或者说他说他并不喜欢自己的时候,该怎么办?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莽撞,冲动。如今还加了个自大的毛病。
不过,她不后悔!
姐姐说了,只有争取了,才会不后悔。就是这样的。
文茹母女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珍姨简直要跳起来,哪里来的小妖精,竟然敢和她女儿抢秦文和?
别看秦文和一表人才,还做了朝廷命官,可在秦家,那可没什么地位的。
秦家是江南望族,秦文和的父亲是秦家嫡三子,因为不顾家族的反对,娶了一个平民女子,不被家族接受。
后来更是被秦家家主分了份家产,赶出去自立门户。
她家老爷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秦文和爹娘的,又给两家孩子定下婚约,只是后来秦文和爹娘因为一次意外死了。
那个时候秦文和还没有中举,只是个穷秀才,她怕文茹跟着秦文和日子会过得不如意,就强摁着文茹她爹将婚约给解除了,又给女儿寻摸了户更好的姻缘。
谁能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秦文和不但中了进士做了官,甚至被秦家给认回去了,还继承了原本他父亲的那份家产。
可女儿呢,还没来得及圆房,夫婿就死了,还被冠上克夫的名头被休,偏偏文茹他爹这个时候又一命归西。
她们没办法,才想到秦文和,进了京,偏偏秦文和被外派出京,娘俩在秦家这处宅子边守了许久,才守到秦文和回来,只要他能让文茹进门,不求正室,能做个贵妾,以后娘俩的日子也就不愁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竟然冒出一个丑八怪,想和文茹抢秦文和。
这绝对不可以!
珍姨跳起来,指着姜珠儿的鼻子就要骂,秦文和冷着脸将手从姜珠儿的手中抽出来……
珍姨和文茹见状心头一喜,这个女人态度奇怪,秦文和并没有反驳,他们还忐忑了一下,没想到是这女人胡说。
要不胡说怎么会将手抽出来?
姜珠儿则是愣愣的看着空空的手,眼角的泪都要出来了,果然,她还是应该独自一人过余生吗?
她黯然的垂着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蓦然,她的腰间多了条温热的手臂,滚烫的贴在她的腰间,然后将她往怀里一拉,只听秦文和淡淡道,
“她是我喜欢的人,你们有意见?”
这下轮到文茹母女愣住了,两人如同炮仗一样,几乎都要爆炸了。
秦文和揽着姜珠儿,“珍姨,虽然咱们两家有些渊源,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我不过是个微末小官,高攀不起你们家,所以,以后还请你们贵脚不要踏足我这‘贱地’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我怕我娘子会不高兴!
我答应她不乱瞧别的女子一眼,也不纳妾,不碰别的女子,你们还是离我远些好。
好走,不送!”
话毕,他单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这就是要赶珍姨,文茹俩走了。
两人脸色涨的通红,珍姨手指头颤抖着,嘴唇也抖着,‘啐’了一口,“什么东西,果然是个小户女生的,竟然眼睛瞎的看中一个丑八怪,也不要我家文茹。”
她愤愤的拖着文茹就要走,可惜文茹脚钉在那里一样,被拖走了,口中还不断的道,“娘,咱们本来就不求正妻的位置啊……”
珍姨脚步顿了一下,好像被气的忘记了,她拉着文茹回转身子,如同变了一个人样,唇角拉起笑容,想要回去和秦文和好好说收。
才刚转身,院门就‘砰’的一声给甩上了,差点砸到珍姨的鼻子,把她气个仰倒。
院子里头,姜珠儿像根木头一样立在那里,不敢动弹,她只觉得腰间的那手,仿佛烧的通红的铁钳,箍在她的腰间,将她的肌肤都要烫化了。
还有,拥着她的身躯,也好像是冬日的火炕,暖融融的,将她麻木的心,都要捂热了。
甚至就连他的呼吸,都好像是灼热的,她从头到脚,都要被这样的热度给融了,就此彼此纠缠在一起。
尽管这样,可她的心,却是欣喜的,恨不能大声的叫出来,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她喜欢的人,也喜欢她。
姜珠儿太激动了,她甚至没反应过来,秦文和已经给了她多么重的承诺。
她颤巍巍的抬起眼睛,唇动了动,腰间烙铁一般滚烫的手紧了紧,随后炽热的唇,落在她的唇上。
她心头狂跳,一阵眩晕,闭上眼,尽管气息灼热,他的吻却温柔的如同羽毛拂过一般。
她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敢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