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琚,你是叫姜琚吧?你的母亲可是死在姜氏父女的手中!你不为母报仇,反而和仇人沆瀣一气,你母亲的在之灵也会不瞑目的!”
姜琚笑了起来,让士兵将他放在一边,执着长剑走了过去,将剑执在他的脖颈边上,
“原本不想和你这些,但你一口一个我母亲,那我告诉你,不管你是谁,不要用我母亲的名义来行任何的事!
就算你确实是我的父亲,你不过是让我母亲蒙羞而已!
我姜爹为了我和姐姐不被人非议,情愿隐忍十多年,他虽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可我愿意尊敬他!
你呢?你你是我的父亲,你做了什么?伤害我喜爱的家人,挑拨是非,伤害我的心灵!
你这样的人,不配做父亲,更不配做我姜琚的父亲。
言尽于此,请慕容王爷闭上你的臭嘴吧!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姜琚对慕容会厌恶至极,他刚刚差点伤到姜璇,已经恨不能将他杀之而后快了,现在又是满嘴胡言乱语!
就算他真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也不会认的,他不配。
慕容会被姜琚厌恶的眼神,还有鄙夷的语气给打击到了,他身子摇摇晃晃的,后头抓着他的士兵踹了他一脚,
“刚刚不是很能吗?怎么站都站不住了?想做我们头的爹?过个几辈子,好好把身上的肮脏给洗了,也许还是有可能的。”
慕容会面色惨淡的看着姜琚决然转身而去,走向正在坐在马车边缘上包扎手臂的林翊,以及站在一边面容关切的姜璇。
他想起刚刚姜琚那憎恶愤怒至极的目光,原本强撑着的身子,膝盖一软,跪了下去,然后发出一声怆然的高呼。
随着他的高呼,一个原本倒地,还没被清扫到的南燕士兵忽然坐起来,吃力的拉开手中的弯弓,一支箭飞快的朝林翊他们的方向而去。
姜琚还没走到姜璇他们身边,但他最先发现那支暗箭,“姐姐,心”他的叫声撕心裂肺,同时快速的朝他们那边扑过去。
流箭并没有射在姜璇他们的身上,而是射在拉车的马腿上,马的脚一痛,顿时扬起马蹄嘶叫起来,
站在车辕边上给林翊包扎的张春子被马车给撞倒在地,姜璇也后退了一步,车辕上的林翊则是整个身子后仰,身子撞在车厢上。
马儿吃痛,开始朝前横冲直撞的朝前跑去。
穿出林子前,有士兵试图上前将马控制住,后头姜璇没来得及愣神,见马车横冲直撞的,上了边上的一匹马,追赶前头失控的马车。
姜琚原本要追上去的,忽然停住脚步,朝慕容会那边走去,他的怒气仿佛都聚集在了脚上,每一步都走的很重,发出沉重的声音。
他走到慕容会的身边,举起手中的长剑,一刀砍在他的左肩膀上,顿时慕容会左手被砍了下来。
“刚刚你的箭射在上皇的哪只手,我就让你这只手赔给他,我姐姐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就是死也不得安宁,我让你生生世世都做一只畜生!”
姜琚的面容因为愤怒变得有些狰狞,他咬着牙关,狠狠的怒视着慕容会。
本就中了一箭的慕容会,左臂被砍,鲜血如注,倒在地上,鲜血流出来染红了他的盔甲。
他双眼无神的看着空,和他与许氏相遇的那一样的碧蓝如洗,他仿佛看到许氏在朝他笑,一个眼眸流转,他伸出右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他颓然的放下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向姜琚,这是他的儿子,身体里有他的血在流淌,
是谁在叫他?
他有些恍惚,这个声音好熟悉。
他笑了。
够了!
他知道这片林子外是一片陡坡,陡坡下是一个深深的坑洞。
林翊虽然受的伤不重,要想控制发狂的马,很难!
够了!
他死了,有人陪葬,很多,很多人陪葬!
够了!
他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军医,在上皇没找回来之前,吊着他的命,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姜琚丢下这句话后就上了马,朝着刚刚马车狂奔的方向而去。
林翊原本是坐在车辕上让张春子包扎伤口,变故突来,他迅速的反应过来,撑起身子,紧紧抓着车厢壁,等到身子平稳下来,他拉住缰绳,想要控制住受伤的马。
后头姜璇也追了上来,她控制着马靠近失控的马车,朝林翊伸出手,试图将他从马车上拉过来。
两个人试探了几次,都没能成功,眼看着马车要冲出林子,拉车的有两匹马,一匹受伤发狂,和另外一匹形成拉锯,眼看着马儿要撞到树上,姜璇终于拉到林翊的手,林翊一个使力,脚蹬在车辕上,上了姜璇的马背。
在他上到马背时,马车撞到了大树上,那受伤的马也终于挣脱了缰绳,往前头逃窜而去。
见到林翊没事,姜璇松了口气,她正要回头与林翊话,身下的马出了林子,谁知林子外头是一片斜坡,还没等他们控制好马,身下的马就从斜坡下冲了下去。
山坡不陡,但是坑洼不平,马失前蹄,马身朝前栽,林翊抱着姜璇也从马身上摔到地上,就在他试图抓住边上的物体固定身形的时候,两个人的身子突然往下一陷,整个人掉入到了深坑里。
林翊感受到身下的土块松软时,就松开姜璇腰间的手,将她一推,推出地面。
“长生!”姜璇急切的声音响彻在山坳间。
她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