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住口。”
边上太皇太后也有些不耐烦,给身后的女官使了个眼色,
“带下去,叫两个人送出宫去。”
这话,分明是已经将她逐出宫去了,虽然没有明说以后不能进宫,但姜珠儿也确实绝了将来再次进宫的路。
姜珠儿却仿佛不懂得许老夫人话中的意思,也更不懂太皇太后要派人送她出宫意味着什么。
只觉得所有人都不懂得她的心思。
她不过是想要求得一点生路而已,她不想一辈子在庵堂里度过,她要站的很高,比谁都高。
皇上那么喜欢皇后娘娘,就是因为她和别人不一样,可自己也和别人不一样啊。
如是一想,姜珠儿心头涌上一股气,不顾边上宫人的阻拦,一边尖叫起来,一边朝姜璇的身边扑过去,
“大姐,你怎么不说话?父亲在牢里受罪,你却锦衣华服的在这里享受,你不是父亲最喜欢的女儿吗?”
“你怎么不给父亲求情?你不配得到父亲的喜欢。”
姜珠儿到底是官家小姐,宫人并不敢用死力气去钳制她,姜珠儿这样一扑,用尽了力气,竟然被她给扑到姜璇脚边,同时一撞,把姜璇给撞倒在地上。
许老夫人婆媳见姜珠儿这样,顿时眼前一黑,差点都要昏过去。
皇上的脾气京城谁不知道,还是晋王的时候,那是杀人如麻,一双手都被血给浸的不知道颜色了。
更不要说北蛮那十万战俘被斩杀殆尽。
当今可不比太上皇,性子温和,说他性子暴戾都不为过,姜珠儿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甚至要和皇上的心尖尖相比,这和自寻死路有什么两样?
只盼着姜珠儿不要连累到许家。
许老夫人面色如雪,她咬了咬舌尖,把替姜珠儿求情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这会,她说的越多只会越发的惹恼皇上和太皇太后。
姜璇被撞倒在地的时候还有点发懵,虽然说是猝不及防之下,可姜珠儿的力气之大,竟让她躲避不及。
天下的女子除了顾念,其他的对萧越来说都是差不多的,姜珠儿把姜璇撞倒在地,他只在一边散漫的看着,只是,当他目光扫到被撞倒女子腰间的时候,瞳孔缩了缩。
那东西怎么在这个姑娘身上?
那分明是大哥的东西。
他刚要发问,就见那女子跪在地上,垂头道,
“三姑娘说的什么话,我听不懂,皇上是天子,自然英明,父亲如今只是被关押,并未定罪,三姑娘这样,倒好像父亲已经定罪了一般。”
“请恕我不敢在陛下面前妄言。”
姜璇跪在萧越面前不敢抬头,门口的帘子被打开,一阵冷风吹进来,正好对着她,她瑟缩了一下,早知道刚才就不把斗篷给脱了。
可也正因为斗篷给脱了,所以,萧越才能看到她腰间的那方小印。
屋内一片静默,忽然之间,屋内爆发出姜珠儿的嘶声叫喊,
“姜璇,你这个贱人,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父亲为了你,把我和娘赶到庵堂里去青灯古佛一辈子。”
“我娘一辈子在姜家,打理家务,侍奉那个老虔婆,生儿育女,到头来,你们却要卸磨杀驴。
既然这样父亲那样的喜欢你娘,为何要让我母亲进门?
还说我不是父亲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哪里不好了?我哪里长得不像父亲了。”
“什么陛下英明,还不是怕父亲功高盖主,所以铲除异己。”
姜珠儿的话音未落,众人哗然,这个姜珠儿是疯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来,还是当着皇上的面。
他们很愿意听姜珠儿说镇北将军府的事情,这可以增添他们饭后茶余的谈资。
可最后那句关于皇帝陛下的话,却不是那么好听的啊。众人缩着头,恨不能立刻就遁地出宫回府,不曾来参加过这场宴会。
许夫人已经被姜珠儿吓得昏过去了,瘫倒在地上。
许老夫人到底人老成精,她强忍着头晕目眩,扑过去用手捂住姜珠儿的嘴。
萧越眼眸中意味不明,忽明忽灭的眸光,他忽然吩咐身后的暗一,“你带着女眷去前头的大殿,许家的人,还有这位……姜姑娘是吧?留下……”
众人听到萧越说的话,顿时心头一松,不用宫人的引领,纷纷的往暖阁外而去。
镇北将军府的八卦再好听,可还是比不过自身的命重要。
再说,就姜珠儿这只言片语,已经让众人心里头有了一百种猜测。
萧越将人清掉,不过是想着镇北将军虽然关在牢里,但一日不曾决断,那他一日就还是威名赫赫的镇北将军。
他的名声就不能让人玷污。
太皇太后这会忽然被激起了一些兴趣,她又在凤榻上坐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被许老夫人捂住嘴,还在呜呜要挣脱的姜珠儿。
二太太被眼前的一连串变故弄得有些发懵,她想要说话,但被姜璇眼神给止住了,这会听到姜珠儿胡言乱语,姜崇的名声都要败坏了。
自家人知道和外头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是不一样的。
她终于按奈不住,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先是朝皇上和太皇太后行了一礼,然后道,
“臣妇先谢谢陛下将其他的人清了出去,抱住大伯的名声,再请娘娘和陛下恕臣妇无礼了,臣妇有几句话想问这位珠儿姑娘。”
萧越颔首。
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