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恒,是赵王的同宗兄弟,关系有点远,已经理不清具体辈分。但是按照岁数上说,赵永恒比赵林小三岁,所以赵林为兄,赵永恒为弟。
在末世时代,亲兄弟或者亲姐妹这种组合已经很少见了,毕竟从概率学上说,至亲之人同时变成新人类的概率非常低。所以只要是同姓同宗之人,在末世的环境下,有时候会变得比亲兄弟还要亲。赵永恒是赵林最强的助力,二人从末世初开始打天下,可谓是生死之交。
赵永恒如今是赵国的陆军大将,代行司令职,目前是苏城的城主,但同时监管苏市附近的多个市县。换算起来,也算是小省长。
“赵永恒将军夙兴夜寐,日理万机,的确很少有机会教导我。”赵泰回道。
“唉,也是,差点忘了,那家伙忙得很。算了,看你这个情况,也只能慢慢混了,毕竟你年纪尚小,总会进步的。你也不用只是围着赵永恒,你可以多跟其他将军学习学习。”
“是,属下谨遵大王教诲。”
“你也难得来一趟王都,我就再教教你这盘棋该怎么下。”赵林平日里对赵泰非常严格,但其实对他非常器重,因为赵泰是赵林的亲侄子,算是血缘关系最亲的人了。
“请问大王,现在是怎么样的一盘棋。”
“就先从云顶山说起吧,敖烈已经在云顶山脉扎根,大型军事基地已经建了好几个,但是具体几个,具体的情况,我们不得而知。每次我们的侦察兵伪装成流民靠近云顶山就会失踪,对方在侦测体系上应该投入了很大的战力。”
“那我们为什么不派出更加强大的人去侦察?”
“强中自有强中手,如果我派出更强的人,他们也会派出更强的人,总的来说,我们的人,比不过他们,所以何必多此一举。而且,现在我们的侦察兵都是伪装成流民去侦察,也就是说,我们与敖烈之间的暗斗,还有一块遮羞布挡着。如果我们派出强力战将去侦察,那就等于撕掉了这块遮羞布,到时候,对方也会派出更强的战将,这就相当于提早开了战。”
“那能不能举全国之兵主动出击,否则等敖烈在云顶山做好所有准备,我们不就是坐以待毙吗?”
“你能想到这一点,有点让我意外。你说的不错,如果这一场战不可避免,那么的确不如赌一把,趁他们还没有准备好主动出击。但是,我们有两个顾虑,你先猜一下,是哪两个顾虑?”
“是……是……”赵泰紧皱眉头,实在不知是什么。
“罢了,让你动点脑子真费力。这顾虑嘛,有两个。一个是王都内部,一个是天竺六国的关系。老敖烈回归西川南省已经快半年了,他手底下的革命军都是一等一的潜伏者。这半年来,这些革命军恐怕早已经潜入了天竺六国的内部,每个国家都有,但应该是我们国家最多。”
“这可是巨大的隐患啊。”
“没错,所以我们王都的卫军数量不能太少,一旦数量少了,那些革命军就可能发动事变,窃取王都。”
“那天竺六国的关系是什么意思?”
“自从建国之后,我就与天竺其他五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就是担心以后有朝一日,真正的敌人会从外部入侵。可是,六国之间的恩怨,也不是一年半载能够消除的。如今,敖烈已经盯上天竺,但还未真正行动。如果我现在不顾一切奋起出击,就算我打赢了,我们国家也会千疮百孔。到时候,天竺的其他五国会怎么做?”
“他们会趁人之危,夺取我们的赵国的基业。”
“正是如此啊,除非我们打输了,而且是惨败,那么其他五国就会醒悟,联合对抗敖烈。但是,我们已经是半残了,终究将是天竺六国第一个灭亡的国家。”赵王叹息道。
“原来我们的国家正面临这么大的危机,那为什么平日里没有这种感觉?”
“因为我不能声张,我不能让国民知道我们国家很危险。怕就是怕,这仗都还没打,就已经人心惶惶了。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我早就已经让赵永恒准备起来,苏城如今的兵力已经足够让敖烈有所顾忌。”
“大王英明,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种顾忌持续不了太久,敖烈终究会发动入侵之战,只是时间早晚问题。总之,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必须遵守两个方针。一个是维护好各国的关系,尤其是楚国。一旦敖烈发难,我们寻求帮助的时候,可能不会遭到太多的拒绝。另一个就是拉拢一切可以对抗敖烈的力量,比如,这个刘姬。”
“这个刘姬,只有区区一万人左右啊。”
“这一万人的平均素质并不低,他们都是跟着刘姬亡命天涯的人。我记得,刘姬一开始刚离开炎黄的时候,人数不止一万。可能是后来有人叛逃,或者是有人牺牲,总之剩下的这一万人,都是精华。只要让他们稍加训练,进步一定很大。”
“那大王的意思是要收编他们吗?”
“不,这一万人愿意跟着刘姬亡命天涯,必定只认可刘姬这么一个主子。所以想要利用好这一万人,就必须处理好刘姬的关系。”
“你的意思是要对刘姬好点?”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我们现在有一个优势就是,不管我们对刘姬怎么好,刘姬都不会知道这跟江枫有关,她感谢的人,只有我们。”
“我懂了,大王,我一定会把刘姬奉若上宾。”
“不,不可盲目,凡事都是过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