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攸宁觉得自己好似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这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恐慌。
她按了按心口处,轻颤的声音问着容锦:“那你可知道言非同这个人?”
“言非同?听着有点耳熟,你让我好好想想。”
容锦摸着下巴,沉思了起来,她回到现代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有关灵隐族的一切都已经变的陌生,如今乍回此处,需要慢慢重新适应。
“我想起来了,我之前听言无惑说过,他有一个同支的堂哥,被选为了守护禁地的长老,好像就叫言非同,不过我没有见过他,只是听过他的名字而已,你难道认识?”
容锦抬眸问着她,却见慕攸宁面色霎时一变,惊的她不由的一骇,忙问:“你这是怎么了?”
慕攸宁摇着头,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就算言非同是灵隐族的长老,也不能证明她师父云清子就是雪无咎。
不是,一定不是,她从小是被师父养大的,师父是怎么样的人品她再清楚不过。
不能仅凭那驻颜之术就妄自断言。
慕攸宁深吸了一口气,挥散心中乱七八糟的猜测,她敛住心神问着容锦:“你还记得雪无咎的容貌吗?如果见到他,你还能认得出吗?”
容锦蹙了蹙眉道:“这个我也不确定,因为在灵隐族我和雪无咎也没见过几面,再者当时的他还是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对他的印象我着实有些模糊了。”
慕攸宁真觉得自己是魔怔了,如果雪无咎还活着,又怎会以自己的真实面目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知道自己不该怀疑自己的师父,但太多的巧合,已经在她心中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是生根发芽,还是永不破土,她没有把握。
而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夜冥绝,以及提醒他们小心雪无咎。
“我现在基本可以断定,所有的事一定都和雪无咎有关。
容姐姐你可知当年被送走的青璃根本就不是真的圣女,真正的圣女是言无惑的妹妹言青竹。
当年族长为了保全自己的女儿,隐瞒了言青竹身上也有圣女印记的事情,而只送走了青璃。
所谓的圣女的使命其实就是牺牲自己去血祭一把邪剑,将其封印。
灵隐族那个叛逆少年雪无咎,他喜欢青璃,所以……”
慕攸宁神色悲恸,余下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
容锦已经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她暗暗一惊,只觉得周围阴风阵阵,直入了心底:“你的意思是,灵隐族的覆灭,这所有的事情,都是雪无咎在为青璃报仇?”
慕攸宁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却是最合理的推断,她揉了揉眉心道:“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背后之人为何要利用原轻尘来杀了我,现在我知道了。
他是想让夜冥绝和原轻尘自相残杀、反目成仇,因为原轻尘是言无惑的儿子,而夜冥绝是言青竹的儿子。
他做的一切都是在报复他们,报复当年逼死了青璃的所有人。
而我们慕家,也在其中,因为当年我爹偷偷救下了许多灵隐族的人,其中就包括他最恨的言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