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立冬。
东门菜市口,一大早就挤满了围观的百姓,只因今日是摄政王斩首的日子,只是与以往不同的,这监斩之人是摄政王的儿子,当今的太子。
而此事背后的隐情,百姓也只知道大概而已,对或者错,在他们心中并无概念,他们看的无非就是一个热闹。
凌王府。
慕攸宁着急的不停在房中来回渡步。
见夜冥绝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饮茶,她愤愤的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杯,将剩下的半杯茶灌了下去,却也压不住心头的火气:“为什么不让我去?”
整个凌王府,就连下人都去看热闹去了,偏偏只有她被拘在这里,出不去。
夜冥绝见她放下的杯子,从容的拿出茶壶又为她倒了一杯道:“冬日天燥,多喝点茶水润润嗓子。”
慕攸宁气急,踹了他一脚道:“我问你话呢?你别打岔。”
夜冥绝唇角微微一动,抬眸见自己的娘走了过来,忙道:“娘,你看,小宁儿她欺负我。”
慕攸宁以为他在唬她,伸着手就揪住了夜冥绝的耳朵:“娘来了也救不了你,夜冥绝,你长本事了,我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看热闹?”
“娘,你真的不管吗?”
夜冥绝见言青竹站在门前看热闹似得,没有打算要进来的意思,不由的有些委屈,他可是她的亲儿子啊。
言青竹看着打情骂俏的小两口,眼底掩饰不住的笑意道:“娘,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说着,转身就要走。
慕攸宁听着言青竹的声音,耳根刷的一红,她匆忙松开了夜冥绝转身却见言青竹已经走远了。
她窘迫的不行,狠狠的瞪了夜冥绝一眼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若是叫娘误会她是个悍妇可如何是好?虽然她本来就不太温婉贤良,但让娘瞧见她欺负她儿子,终究不太好的。
夜冥绝笑着握着她的皓腕猛的用力就将她扯到了怀中,低头擒住她的朱唇浅尝了一番,才依依不舍的松开道:“我说了,是你没信。”
“你……”
慕攸宁真被他气的不轻,她用了用力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奈何他将她禁锢的太紧,丝毫挣脱不开。
她垂着眸,委屈的将将要落泪,一双秋眸里尽是水雾弥漫,楚楚可怜。
夜冥绝瞧着她这模样,立即慌了,他捧着慕攸宁的脸有些无措道:“是我错了,你可别哭啊,你想出去看热闹,我带你去看便是了。”
“那还不赶紧走?”
慕攸宁闻言喜笑颜开,哪里还有方才的委屈可怜,分明就是一副奸计得逞的狡猾模样。
夜冥绝见自己上当了,黑着脸看着小宁儿,眼神有些凶神恶煞。
慕攸宁却不怕他,有些嚣张的怒对着他问:“你想耍赖不成?”
夜冥绝被她怼的没了脾气,但心中到底憋着一团邪火,他二话不说,恶狠狠的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啃咬了一番,直到那朱唇被吻的有些红肿才放过她,悠闲的起身道:“走吧!”
慕攸宁气的跺了跺脚,她这嘴都肿成这样要怎么见人?这臭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真不知道他今天是发了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