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攸宁和夜冥绝一起离开了柴房。
雨后的天空气格外的清醒,偶尔吹过一阵凉风,带着秋天独有的寒意,伴随着身后那几人惨绝人寰的嘶吼声,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夜冥绝温暖的手掌裹着她的小手,侧头问她:“怕吗?”
他后悔了,不应该带着她来观刑,怕吓着她,也怕她会将他看做残暴之人,虽然他原本就非善类。
慕攸宁愣了愣,随即明白他所说的怕是什么意思?
她撇了撇嘴,有些不满道:“你应该让我亲自动手的,烧死他们真是太便宜他们了,应该扒皮抽筋、挫骨扬灰才是!”
夜冥绝微微挑了挑眉,一脸认真的说道:“这样的事情,我来做就好了,不然显得你的男人多没用!”
所有的肮脏事,他来做就好,所有的罪孽,他来背负!他愿用自己的双手,为她撑起一片天,让她永远都见不到黑暗和肮脏。
慕攸宁又被他给撩到,心底说不出的甜蜜,她抬了抬眸子,眼底泛着浅浅的笑意问:“都让你做了,那我做什么?”
夜冥绝捧着她的脸,一字一顿道:“你只需做一件事,那就是…爱我!”
说着,他好似蛊惑一样,薄唇落在她耳边低语:“小宁儿,你再说一遍,说你爱我!”
慕攸宁浑身一热,匆忙拍掉他的双手,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不要!”
这个男人竟然都蹬鼻子上脸了,不能忍!
夜冥绝皱了皱眉,叹道:“不说,那就用做的吧!”
慕攸宁听着这话,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她怒急猛的一脚就朝着夜冥绝踩了过去,狠狠的碾了碾,咬牙道:“让你胡言乱语!”
她冷哼一声,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夜冥绝有些凌乱的站在原地,他说错了什么?让小宁儿这么生气?不说我爱你,那就用做的?有错吗?
没毛病啊,女人的心思,真是好难懂。
慕攸宁走出去老远,见夜冥绝没有追上来,她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在想是不是自己污了?
也许夜冥绝的意思是行动来证明我爱你?不是那个那个啥的意思?想到自己身上的咒印,慕攸宁的心顿时又烦躁了起来。
她想到了言非同,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否有办法,帮助她解开咒印?
慕攸宁决定去问一问,她转身朝着鬼帝祠走去,远远的就看见言非同正在院子里浇着几盆不知名的花。
她走过去见了一礼唤道:“言先生。”
言非同头也未回,只留给她一个清贵的背影,依旧有些苍老浑厚的声音道:“你是来问我咒印一事?”
慕攸宁一惊,暗想这人莫非是有读心的本领不成?她压下心头的震惊,回道:“是,望先生赐教。”
言非同轻嗤一声,他放下手中的水壶,回头睨了她一眼,凉凉的声音道:“你若死了,这咒印自解!”
慕攸宁眉心一拧,紧握着双手,突然就听身后一阵疾风袭来,却是来寻她的夜冥绝,满含杀气的冲着言非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