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亭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妹妹,幽幽的叹了一声:“我怕是做不到了,还是交给你吧,你不是给咱们慕家入赘了一个女婿吗?”
如此,开枝散叶这种事,就用不到他了。
慕长亭唇角一抖,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哥哥,你是认真的吗?当着爹娘的面,你也敢说出这种话?”
“你不愿意?那你和夜冥绝的婚事还是缓缓吧,什么时候等哥哥找到了意中人,你再成婚。”
慕长亭收回视线,一脸凝重的表情,望着父母的墓碑。
慕攸宁唇角抖了几下,突然干嚎了起来:“爹娘,你们看到了吗?哥哥他欺负我,他不疼我了!”
慕长亭:“……”
她就知道,这丫头被夜冥绝给养歪了,她天真烂漫的妹妹,愣是被夜冥绝宠成了一个一肚子坏水的坏丫头。
“你告状也没用,礼制如此,哥哥不成婚,哪有妹妹先成亲的道理?长兄如父,爹娘不在了,你的婚事我说了算。”
慕长亭扬着头,一番话看似是对慕攸宁说的,实则还是冲着夜冥绝去的。
他的目的很简单,要么等他找到意中人,为慕家开枝散叶,要么让自己的妹妹招个上门女婿,反正夜冥绝是乐意的。
但慕攸宁不乐意啊,因为她知道慕长亭这分明是在借机摆脱自己身上的责任,许是因为被聂秾华欺骗过,所以他的心再难对别人打开。
于他而言,可能这辈子注定要孤寡一生了。
作为慕长亭唯一的亲人,慕攸宁怎能容许自己的哥哥打一辈子的光棍?
她愤愤的看着慕长亭道:“好,哥哥不成婚,我就不成婚,如果你不怕耽误我,毁了我的幸福,你就继续这样下去吧。”
慕攸宁哼了哼,别过头去。
夜冥绝望着各怀心思的兄妹两人,只觉得头疼不已。
他摸了摸下巴沉思一番,慕长亭想将开枝散叶的重任丢给自己的妹妹,自己躲避成亲和责任。
而小宁儿不愿自己的哥哥孤苦一生,想让他成亲生子,找到自己的幸福。
他们都没错,可这苦的可是他啊!
看来他得使出自己的杀手锏才行了,不然要想娶到小宁儿,那可是难上加难了,他真的不想再等了。
……
刑部大牢。
昏暗潮湿的地牢里,满是腐臭的味道,牢房里,被关在此处的原项风正坐在破旧的木床上。
他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之中,瞧不见脸上的表情,只能隐隐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气。
有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夹着一股脂粉的香味与空中的腐味混合在一起,越发的难闻。
“真没想到,王爷竟然也会落到这种地步?”
来人掩着唇轻笑着,她一袭招摇的红色衣裙在昏暗的地牢里十分的醒目。
原项风猛的睁开双眼,望着那人,有些惊讶的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红缨取出别在腰间的笛子把玩着,有些不屑的扬了扬唇:“区区刑部大牢而已,怎能拦得住我?”
原项风惊愕不已,要知道这大牢里的守卫重重,纵然是高手也不可能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就闯进来,红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