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绝感受到小宁儿的关切,暖的心都快化了,他无视慕长亭那欲吃人的目光,眼底满是柔色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委屈道:“疼死了。”
慕长亭暴跳如雷,大声吼道:“姓夜的,你够了,我根本就连汗毛都没碰到你好不好?”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夜冥绝侧眸看着他,一本正经道:“我说疼死了,是说心疼死了,又没说是你打的,你至于吗?”
“你……”
慕长亭真想给他一拳,可惜,自己的妹妹胳膊肘往外拐,被夜冥绝迷的神魂颠倒,连自己的哥哥都不要了。
想到这,他就痛心啊,他看着长大,当宝贝一样疼着的妹妹,就这样被一只奸诈的狐狸给拐走了。
慕攸宁见他们两人不对付,真是头疼死了,人人都说婆媳是天敌,可是在她看来,这自己的夫君和自己的哥哥才是天敌才对。
她哀叹一声,看着两个吵架的幼稚男人,摇了摇头,忽而想到了什么问道:“哥哥,你怎么也来了?”
“你问他!”
慕长亭憋了一肚子的火,他是收到了夜冥绝传来的消息,让他来桐苑一聚,所以就赶来了。
也不知道夜冥绝到底要做什么?
慕攸宁诧异的看向夜冥绝,在等他的解释。
夜冥绝耸了耸肩道:“先吃饭吧,吃完饭在说。”说着便明目张胆的当着慕长亭的面,搂着慕攸宁的腰往厨房去了。
慕长亭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重复几次过后,他忽而回头问着灵歌:“这个男人到底有哪里好?我妹妹怎么就看上他了?”
灵歌唇角轻微的抽了抽,眼底无波无谰,淡淡道:“总之,哪里都比你好!”她留下这话,昂首走掉了。
慕长亭额头上倒挂着黑线,气的咬牙切齿:“臭丫头,你给我站住!”
……
原轻尘从皇宫里出来后如一个游魂一样,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耳边到处都是百姓议论纷纷的声音,说的都是有关摄政王谋反,陷害慕家一事。
他心烦意乱,想要避开人群,走着走着便来到了摄政王府,只是昔日门庭高耸的王府,如今已被查封。
他再也没有家,也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
原轻尘在门前站了许久,黯然的转身去了城西的酒铺,买了一坛上好的花雕,然后骑着马出了城。
他寻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躺在草地上纵情的喝着酒,眼前是青山绿水,头顶是蓝天白云,脚下是鲜花遍野。
也许,等他送走那个将他养大的男人后,他可以纵情山水,浪迹江湖。
这般想着,原轻尘的心舒畅许多,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放逐在山野之间,就听微弱的脚步声传来。
“在下闻着酒香而来,不知可否向公子讨一杯酒喝?”男人的声音和着秋风里淡淡的花香传了过来。
原轻尘回头望去,见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站在盛开的秋英丛中,他俊逸的眉眼透着几分似曾相识的熟悉。
只一眼,就搅乱了他的心,如狂风骤起,暴雨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