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此生互相扶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最后都成了一张空谈,笑话一场。
夜宏泽心中一阵悲痛,他想不明白,曾经最亲密无间的兄弟,为何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为什么?六弟,我哪里对不起你?”
六是原项风在族中的排行,正如三是他在族中的排行一样,曾经他们都是三哥和六弟的互称。
如今同样的称呼,却显的那么陌生。
原项风讥笑一声:“六弟?你若真当我是你的六弟,当年就不会从我手中抢走锦儿。”
夜宏泽听着这话面色大变,他眉心皱在一起,眸色阴沉笃定道:“我没有,我和锦儿是两情相悦的。”
“你胡说,她爱的人分明是我,是你从中作梗,把她带到了宫里,害死了她。”
原项风心如刀绞,每每想到过去之事就悔不当初,痛不欲生。
“不可能,她爱的人明明是我。”
夜宏泽猛的一拍龙榻,有些愠怒,那一张满是病色的脸涨的铁青,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慕攸宁听着他们两人权倾天下的男人在争论容锦到底爱谁,真真觉得他们是可怜又可悲?
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却不自知,容锦的这盘棋果真精妙至极。
“夜宏泽,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今日不妨告诉你,尘儿其实是我的儿子,你还记得有一次你的寿辰吗?
我们兄弟两人在一起喝酒,你当时喝多了,是我把你送回了锦绣宫。可你一定不会知道,那一夜我和锦儿缠绵了一夜,就当着你的面。
后来没过多久,她就有了身孕,我一直以为那是你的孩子,直到锦儿临死之前,她才告诉我真相,原来那是我的儿子。”
原项风捂着胸口,满脸的悲痛:“我此生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当初没有反了你,把锦儿给抢回来。
在你遇到她之前,她都已经答应要嫁给我了,是你威逼利诱,用我的性命来威胁她,夜宏泽你该死!”
原项风剑指着夜宏泽,眼底的火焰腾飞,杀气汹涌。
夜宏泽一脸的惊恐,他不停的摇着头道:“不可能,那一夜和锦儿在一起的人明明是我,怎么会是你?
我也从未用你的性命要挟过她,是她自愿和我入宫,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的。”
那夜她记得很清楚,因为是他的生辰,他虽然喝的有些醉,但夜里醒来的时候却是清醒的。
清醒到他至今能记得那一夜的销魂,记得她在他身下绽放的美丽,那一夜让他癫狂、沉迷、成了他此生最怀念的礼物。
可是原项风为什么说是他?
“原项风,你休要用这些来迷惑我?我夜宏泽此生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可你呢?你竟然要夺我的皇位?”
夜宏泽咬着牙,一字一顿,那帝王的震怒好似就要爆发。
原项风冷嘲一声:“我凭什么夺不得?你真以为我是原家的人吗?我是先皇的儿子,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当年先皇凌辱了我的母亲生下了我,所以原家的那些兄弟都叫我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