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茗香一怔,似是没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慕攸宁唇角噙着一抹冷笑,那冷锐的目光在四周看了看,然后手指着一个老妪道:“劳烦这位大娘,帮千姑娘检查一下,看看她是否还是完璧之身?
凌王虽然已经身故,但他的名声,可不能任由人践踏。”
那老妪已年过五十,乍被国师选中有些惶恐,她匆忙躬着身体走过来福了一福问:“国师,要在哪里检查?”
“就在这,当着京城百姓的面。”
慕攸宁一句话,让周围众人震惊不已,当着他们的面给千家的小姐检查清白?
这简直匪夷所思。
老妪也诧异了一番,但因为是国师吩咐,她也不敢多言,匆忙应了一声。那押送千茗香的衙役也不敢违抗,便打开了囚车的牢门。
千茗香此时才反应过来,她大喊大叫,如抓了狂一般:“幽若,你敢,我是千家的小姐,你不能这么对我。”
慕攸宁沉着脸,气势迫人,冷冷的看着老妪进了囚车。
千茗香又踢又打,那老妪未有防备哎呦一声,两个衙役见状很是识趣的过来帮忙按住了千茗香的胳膊。
老妪粗鲁的掀开千茗香的衣裙,脱掉她身上的亵裤,千茗香好似又经历了一场当初的噩梦,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咒骂着。
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不少男人翘首望着囚车里的春光。
过了一会,那老妪检查完毕,从囚车中走下来,站在慕攸宁身边道:“回国师,这姑娘并非处子之身。”
慕攸宁的心猛的一跳,顷刻间好似碎了一样,万千情绪汹涌的在胸口炸开,让她癫狂、愤怒。
她眸底燃起了一团火,透着杀伐的冷意:“你先退下吧。”
慕攸宁抬起头,望着囚车里的人道:“我再问你一遍,可真是凌王夺走了你的清白?”
千茗香缩着身子窝在囚车的角落里,死死的瞪着她,眼中尽是恶毒:“是,我早已是凌王的人。”
慕攸宁冷笑道:“很好,凌王薨逝之时尚未娶亲,你既然是他的女人,按照祖制自该陪凌王殉葬才是。
本座这就上奏皇上,封你为凌王妃,也好过你被充为军妓,任人糟蹋的好。”
囚车里的千茗香听见自己要为凌王殉葬,吓破了胆,恍惚中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大叫道:“不可以,我已经怀了凌王的孩子。”
慕攸宁又是一惊,她快步走到囚车旁伸手探上千茗香的脉息,果然已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而两个月前,正是他们从洛河镇回来的时候。
慕攸宁收了手,对着两个衙役道:“将她送回大牢,待本座向皇上请示过去再行定夺。”
“是。”
衙役得了令,立即将千茗香又押回了大理寺去。
慕攸宁站在大街上,只觉得从心底散发出一股冷意,袭遍全身。证据确凿,她还能再相信夜冥绝吗?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慕攸宁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觉得所有人看她的目光充满了怜悯和嘲笑,她转身,似逃一般的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