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凌王殿下这让你送的是什么东西?”
夙影看着他们家主子手中抱着两个黑漆漆的盒子,不免有些好奇。
原轻尘收回视线,将盒子丢给他,没好气的声音道:“送给祁王和太子的,你觉得会是什么东西?
秾华说凌王在城外糟了刺客,定然是祁王和太子的杰作。去,派人把两个东西给他们送去。”
夙影嗅到了盒子里的血腥气,他顿时会意,抬头看着原轻尘道:“世子既然知道,为何要插上一脚,平白得罪太子和祁王?”
原轻尘扫了他一眼,倨傲的声音道:“爷喜欢。”
他转身朝着城中走去,又道:“暗中打听一下,看看凌王身边可否有陌生人出现。”
“是。”
夙影应了一声,又听原轻尘问道:“我让你找的那个小道士,找到了吗?”
“城中的客栈都打听过了,并没有找到世子要找的那个人,会不会他压根就不是个道士啊?”
夙影也不知道他们家这位爷发什么疯,非要找那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小道士。
原轻尘想到那人精通易容之术,也许真的不是什么道士,或许连他见到的那张脸也是假的。
他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此时夜色将暮,大街上行人稀疏。
夜冥绝坐在马车里,打开了车内的机关,只听咔嚓一声,这车厢下面露出一个夹层。
而消失的慕攸宁蜷缩着身子正躺在里面,睡的正香。
“真是个麻烦鬼。”
夜冥绝有些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将人捞出来,抱在了怀中。
他早就知道以原轻尘的性子,一定会在城门口堵住他,即便慕攸宁眼下是个“男人”模样,他也不想让别人发现她的存在。
夜冥绝轻叹了一声,他看着怀中睡的正香的人,幽怨的口气道:“你睡的倒是香,也不知道我这要为你提心吊胆到什么时候?”
一想到这女人要入宫,他就头疼,可偏偏他又阻止不了,就只能陪着她一起疯了。
大不了就是一起死而已。
如他这般被亲人抛弃,被世人所厌弃之人,死又有何惧呢?
只是不知为何,他最近却觉得活着似乎也挺有乐趣的,就像是一潭死了许久的水,突然有了生机,开始缓缓的流动起来。
也许,皆是眼前这人的缘故吧?
……
是夜。
祁王府上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就见房间外面滚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盛放人头的盒子被摔了粉碎。
“可恶!”
愤怒的声音自房间里传来,伴随着一阵哐当的声响。
只见一个男人穿着一袭华服坐在轮椅上,将博古架上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却依旧难消心头的怒火。
房间里还跪着个人,正低着头颤颤巍巍,那碎片划破了他的脸,可他却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坐在轮椅上那人,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才开口道:“王爷息怒,凌王在鬼谷得上至大师真传,武功奇高,而他身边的侍卫剑法更是出神。
据说凌王身边还有一只神秘的暗卫,不曾现身。这几年我们多次派人暗杀都以成败告终,如果想取其性命,以武力怕是不成,唯有智取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