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沈府。
沈逸寒自从南风楼回来后,便一直闭门不出,得到消息的聂秾华踏着夜色来到了沈府。
他们两人是同门师兄妹,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如今沈逸寒出了事,她这个做师妹的怎能不关心?
“师兄,师兄。”
聂秾华敲了敲房门,见里面无人回应便撞开了房门,一打开就闻到一股冲鼻的酒味,她掩了掩鼻子,疾步走进去。
只见沈逸寒醉倒在床上,而他地上躺着好几个酒壶。
“师兄。”
聂秾华走过去,晃了晃醉酒的人。
沈逸寒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他看见眼前的人,一如无数个梦境中一样,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秾儿?”
聂秾华微微一愣,从小大小他师兄几乎很少唤她秾儿,他这个人性情比较冷,不善言辞,常常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犹记得小时候,每当她哭鼻子的时候,她师兄就会手足无措,生涩的哄着她,叫她秾儿。
聂秾华想到过去的事情,心底微微一暖,她拧着眉看着他道:“师兄,你喝多了,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
她正欲起身,沈逸寒突然握着她的胳膊用力一扯将她抱在了怀中,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那粗重的声音暗哑而又低沉:“秾儿,不要走,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他压抑在心头的爱恋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如果这是梦的话,他愿意就此疯魔一回。
沈逸寒失去了理智,那略带酒气的唇落在聂秾华的脸上、唇上,疯狂的、炙热的,就此沦陷其中。
聂秾华下意识的挣扎着,反抗着,声音断断续续:“师兄,不要,你醒醒,你快……”
她的声音被堵在了喉咙里,那人占据着她的气息,让她无从反抗。
聂秾华流出了眼泪,她听见裂锦的声音,感受到身上那人粗粝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
就在她绝望之时,她身上突然一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却是沈逸寒被人丢在了地上。
“秾华,你没事吧?”
原轻尘走过去,看见聂秾华衣衫不整,春光乍泄的样子,他匆忙扯下身上的披风盖在聂秾华身上。
“哥哥。”
聂秾华痛哭出声,心中委屈的要命。
原轻尘眉宇间敛着戾色,安慰着她:“别怕,哥哥在。”他转身,看着地上神智还不清醒的沈逸寒冷声道:“把人带回王府。”
……
沈逸寒是被一盆凉水给浇醒的,他醒来之后就看见原项风那张阴沉可怖的脸,头疼了片刻后,他便想起了那些凌乱的画面,那不是梦!
他吃了一惊,四下望去没有看见聂秾华的影子。
原项风盯着他冷声道:“沈将军真是好大的胆子,秾华担忧你跑去看你,可你却轻薄于她,若非尘儿赶的及时,你要让秾华如何做人?”
沈逸寒跪在地上一脸悔恨:“王爷恕罪,是我酒后失德,对不起师妹,我愿拿我这条命向她赔罪。”
原项风冷哼一声:“你以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吗?你以为死了就能为你正名了?本王知道你今日在南风楼受了辱,但此事也并非没有转机。”
沈逸寒抬起头目光透着希翼的微光看着他:“请王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