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越京都这些日子可谓是十分的繁华热闹。
因为即将有使臣入京,加之重阳将至,大街小巷为了迎接这盛世之景,张灯结彩,载歌载舞,甚至连续几日这夜市都持续到子时才收。
慕攸宁和原轻尘一连忙碌了十多日,未有松懈。
他们原以为最先抵达西越的应该是东临的使臣,可收到消息竟然南诏使臣先到。
原来这东临使臣在途径并州的时候,被山洪阻了道路,因此误了时日。
南诏距离西越虽然远,但国书送达的时候,南诏王已经启程上路,因此才赶在了东临前面。
重阳这天,慕攸宁一大早就收到了消息,说南诏王的车架将与午时抵京。
她早前得到消息的时候,就有些兴奋,其实更多的还是好奇,不知道这位神秘的南诏王究竟什么来头?
慕攸宁盛装打扮,早早的便出了门,来到南城门后她才发现,朝中百官都已经在此候着了,就连摄政王都亲自来迎。
因为慕攸宁是南诏来的,因此这百官之首的位置自然让给了她。
她也不客气,独立于百官之上,望着那大开的城门。
站在她旁边的原项风用余光打量着她。
这几日,他一直都在思索,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这个女人,才能让西越免受牵累?
思来想去,也只有嫁祸了,待东临人来京之后,便是她的死期了!
慕攸宁感受到背后一阵阴嗖嗖的冷风袭来,她侧眸望去就见原项风寒眸里敛着一丝狡色,一晃而过。
“南诏王到”
随着城门外的太监一声高呼,就见一群穿着南诏服饰的仪仗队伍,浩浩荡荡的驶了过来。
为首开路的侍从手中扬着南诏的王旗,旗面画着一条火龙吐着烈焰,正是南诏的图腾。
不多时,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的驶入了城门,停在百官面前。
慕攸宁带领百官,敛衽深深一缉,齐声应道:“恭迎南诏王!”
马车旁随侍的人放下了马凳,挑开了帘子,一双玄黑色的龙靴先迈了出来。
那人踩着马凳下了车,走到百官面前,温雅的声音透着王者的气势:“诸位有礼了。”
慕攸宁听着这声音好似有些耳熟,她抬起头来,正迎上南诏王投来的目光。
这一看,慕攸宁顿时傻了,心头就好似有万头羊驼咆哮而过一般的凌乱。
紧接着,她身后的百官爆发出一声声惊叹,透着不可思议和震惊,一个个都吓破了胆,慌了神,丑态百出。
“怎么是他?”
就连向来最为冷静的摄政王,也是被惊了魂,甚至忘记了思考。
南诏王移步走到慕攸宁身边,笑着问:“幽若,你在西越过的可好?可有为陛下排忧解难?”
短暂的震惊过后,慕攸宁便回过了神来,她扯了扯嘴角,笑的虚伪:“劳王上挂念,幽若一切皆好,如今已是西越的国师。”
“那就好。”
南诏王点了点头,将目光落在原项风那里,挑着眉道:“想必这位就是西越的摄政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