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轻尘喃喃自语着,将那夜在密室里,原项风跟他的那些话,都告诉了慕攸宁。
慕攸宁听的目瞪口呆,只觉得原轻尘的身世好似一出罗生门。
她挑了挑眉看着原轻尘,道:“我或许知道一点真相,你可知你娘的身份?
她其实是灵隐族的人,来京城是为了报复夜宏泽和原项风,因为他们屠了你娘的族人。
还记得容妃死前跟你说过的话,那些其实都是真的。”
原轻尘顿时愣住,他压低了声音问:“到底怎么回事?”
慕攸宁拧眉,叹道:“此事说来话长。”
既然原轻尘坦白了他的身世,那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便将灵隐族和夜宏泽以及原项风之间的恩怨,细细的讲了一遍。
说完,慕攸宁看了原轻尘一眼道:“依我看来,容锦那么恨夜宏泽和原项风,又怎会真的爱他们,为他们生孩子?
所以我觉得,你的生父也许另有其人,没准那个男人才是你母亲所爱之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你母亲可是布的一手好局啊。”
人都死了,却还能将原项风和夜宏泽玩弄于股掌之间,她有些佩服这个容锦了。
慕攸宁见他不说话,便踢了他一脚道:“我可告诉你了,夜宏泽和原项风那都不是好人,你可千万别认贼作父。”
原轻尘感受着腿上传来的感觉,不痛不痒的,却莫名让他心底泛起了一丝柔软。
他抬头,笑意浅浅的看着她道:“我信你。以前的那个原轻尘已经死了,活着的这个我,总会找到自己是谁的。”
“自己想明白就好。”
慕攸宁说着撇了他一眼道:“其实我很庆幸你也许不是他们的儿子。”
顿了顿,她又道:“实不相瞒,我来京城是为了报仇,夜宏泽和原项风与我父母的死有关,我把你当朋友,所以不希望我们最后成为敌人。”
原轻尘俊眉一抬,看着她道:“我也很庆幸。”
死过一次才知道,什么才是最应当珍惜的,他很庆幸,自己还能找回失去的东西。
慕攸宁笑了笑,不再多言。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大理寺门前,原轻尘为她挑开了帘子道:“怕他不想见到我,我在这里等你,就不陪你进去了。”
“好。”
慕攸宁点了点头下了车,然后带着灵歌一起入了大理寺,谁料迎面就碰到一人。
还未走近,那人身上冰冷的气息,就袭了过来。
她微笑着迎了上去:“沈将军,好久不见。”
沈逸寒冰冷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淡漠的声音道:“国师怎么在这?”
慕攸宁不想和他多说一句废话,便将令牌拿了出来,道:“来探望凌王。”
沈逸寒认出那块令牌乃是摄政王之物,他蹙了蹙,瞅了慕攸宁身后的灵歌一眼道:“国师可以进去,这个侍女不可。”
“灵歌,你在此候着。”
慕攸宁说完,笑意幽幽的问着沈逸寒:“现在可以了吗?”
沈逸寒冷着脸,这才唤了一个守卫领慕攸宁进了地牢。
慕攸宁仔细的看了看,这地牢里皆是羽林卫的人在守着,可谓是铜墙铁壁,看来摄政王果然知道夜冥绝的本事,所以才派精兵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