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轻尘盯着她递来的药方,神色纠结,最终还是闷闷不乐的接了过去道:“我不会煎药,不如你教我?”
慕攸宁:“……”
还真是娇养的贵公子,连煎药都不会,就会耍小性子!虽说心中万分鄙夷,但她还是应了原轻尘所情,和他一同往药堂去了。
京城许多名门权贵世家的府邸都会备有药堂,倒也省的外出抓药这么麻烦。
来到药堂后,慕攸宁熟稔的配好了药指使着原轻尘生火,起初原轻尘不得门路,熏的眼泪直流。
慕攸宁就站在上风口,看他的笑话
原轻尘一脸窘迫,还几次都想撂挑子不干,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耐心的把火升了起来。
慕攸宁靠在一旁的花树下看着他打着蒲扇,脸上脏兮兮,哪里还有平日那fēng_liú俊俏的公子模样?
她一时感慨问道:“你明明很在乎自己的父亲,为何要和他闹的不愉快?”
原项风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复杂道:“并非我想,而是他所行之事让我猜不透,他总是拿我当借口,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却从不知我想要的是什么?”
慕攸宁眉梢轻挑,若有所思,她想起了自己在原项风那里探悉到的秘密,很乱,也很模糊。
唯一清晰的,是一个女人。
容锦!
如月容说的那般,原项风是个情种,她印象最深的一个画面便是原轻尘抱着容锦的尸身在大雨中嘶吼。
容锦是原项风心中的魔。
他所行一切皆在为容锦报仇,一个被仇恨所控的男人又如何肯花心思在自己的儿子身上,更何况……
心中冒出的念头乍起,慕攸宁就赶忙压了下去,不敢在想,她看着原轻尘道:“人与人的相处之道,在于沟通。
如你这般总是躲着,又如何能解决矛盾?趁着这次机会,还是与你父亲好好谈一谈吧?我可不想再被当枪使!”
原轻尘神情一怔:“你既然都知道,为何还要来?”
“你以为我想来吗?你爹是摄政王,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国师,得罪他我还能在朝中立足吗?”
慕攸宁轻哼一声,心中愤愤不平,若非被原项风给算计了,她也不必走这一遭。
原轻尘面带疚色道:“对不起,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如此最好,我此生最痛恨别人算计我,这一次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
慕攸宁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
原轻尘轻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眼前的药罐,问她:“你看这样好了吗?”
慕攸宁瞅了一眼道:“差不多了,将汤药倒出来吧!”
“好。”
原轻尘应着她的话将汤药倒了出来,这时聂秾华也寻了过来,她见是自己的义兄亲自熬的药,一脸惊讶不可思议的样子。
她走过来,笑着调侃道:“还是国师有办法,竟能说动哥哥亲自煎药,义父若是知道了,肯定高兴极了。”
原轻尘冷哼一声,将药递给了聂秾华道:“你送过去吧。”
聂秾华却是不接:“这可是哥哥的一片孝心,要送也是你自己去送,国师也累了,我先带她下去休息,哥哥快去给义父送药去吧。”
原轻尘皱了皱眉,站在原地还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