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亭心底一震,眼底潮湿。
他伸手将慕攸宁抱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哥哥答应你,一定会好好活着,你也要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
“嗯。”
慕攸宁重重的点了点头,她已经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资格,不想在失去这唯一的亲情,过去这十八年是哥哥在守护她。
这一次换她来守护哥哥。
“慕姑娘,皇上急召你入宫。”门外突然传来落一的声音。
慕攸宁愣了愣,她匆忙起身打开了房门问:“出了何事?”
落一回道:“芸妃娘娘中了毒,太医束手无策,皇上请姑娘过去看看,王爷遣属下来传消息,护送姑娘入宫。”
慕攸宁点了点头道:“好。”
她昨个是跟原轻尘出宫的,却住在了凌王府中,这若是传出去终究不太好。
想来宫中传旨的太监还没到,她只能尽快赶回月华宫去。
慕攸宁辞了慕长亭后,便由落一带着快速的入了宫。
她前脚刚踏入月华宫,后脚传旨的太监就来了。
慕攸宁换了一身衣服,用面纱覆了面后,便随太监一同去了储秀宫。
走在路上,她也问清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这芸妃在未央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喝了一盏茶,而回去之后就心腹绞痛,奇怪的是太医查不出究竟是何症?
慕攸宁带着疑惑来到了储秀宫,便见殿外跪着一众宫妃,跪在最前头的正是皇后娘娘。
不用想也知是夜宏泽的意思。
她离京了一段时间,对这位芸妃娘娘所知甚少,但离京前也曾留意过,这祁王的生母,在祁王死后突然重获恩宠,宠冠六宫,着实匪夷所思。
“国师到。”
随着太监一声高呼,慕攸宁步履从容,气势威严的越过跪在殿外的众人,径自走到了内殿中。
她双手置于胸前,正欲行礼,就听夜宏泽焦急的声音道:“国师不必多礼,快来瞧瞧芸妃是怎么了?”
慕攸宁走上前去,余光偷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夜冥绝。
他今日穿着深红色的亲王蟒袍,腰束玉带,头戴玉冠,脸覆面具,端的玉树临风,矜贵不凡。
看他这身装束应是上朝参政了吧?
夜冥绝对慕攸宁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一双幽遂的眸子淡漠疏离。
慕攸宁看着他那德行,莫名的想到了高冷一词。
她撇撇嘴,收回视线走到榻前,伸手为芸妃把脉。
谁料触到她手臂的那一刻,慕攸宁眼前划过一些画面,惊得她隐在面纱下的脸色猛然一变。
慕攸宁的心颤了几下,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开始仔细的为芸妃把着脉。
如太医所断那般,脉象无异常。
但芸妃痛苦之色不似假的,她浑身汗湿,俏脸苍白面无血色,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捂着肚子,嘴里发生呻吟声痛苦至极。
这分明是中了蛊。
慕攸宁眯了眯眼睛,收了手起身对着夜宏泽道:“请皇上与众人外出等候,本座要为娘娘施法。”
夜宏泽没有任何的怀疑,当即便带着众人一同出了殿。
待人都走了之后,慕攸宁突然伸手掐住了芸妃的脖子,晒笑道:“本座很想知道,如果娘娘你再死一次,可还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