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陆离和慕长亭一行人便启程离开了永宁镇。
他们依旧扮作商人,月杀和墨羽的人扮作护卫跟在马车后面,而流殇则带人远远的跟着,以防万一。
马车里。
慕长亭有些心不在焉的在和陆离下棋,又输了一局后,陆离不禁皱了皱眉道:“西越四俊公子之名,果然只是徒有其表。”
言下之意是笑话慕长亭只长了一副好皮囊,没什么本事。
慕长亭听他这么说也不怒,只轻笑一声道:“与你下棋太没意思。”
这意思是,陆离没有资格和他对弈!
两人就此怼上,这马车里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陆离修长的手指收了棋盘上的白子,然后端起茶盏瞅了对面的人一眼道:“敢问公子,你是因为我是东临人所不喜还是因为桐儿?”
慕长亭抬眸撇了他一眼道:“我就是看你不爽,不行吗?”
他眼前这男人太聪明,还长着一副魅惑众人的脸,看似温润如玉,平易近人,实则太过危险。
尤其他不知对方的来历和目的,所以不可深交,但他又是性情之人,从来不会虚与委蛇,表情都写在脸上。
陆离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再来一局,如何?”
慕长亭没说话,只把棋盘上的黑子收了回来,然后捏着一子落下问他:“你和天煞门有什么关系?”
“哦?那是我年少行走江湖时一手创立的。”
陆离头也未抬,回答的漫不经心,执棋落了一子。
慕长亭唇角猛的一抖,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他俊眉微沉看着陆离落下的棋子,沉声道:“原来你才是天煞门真正的主子。”
敢情他就一个冒牌的。
陆离抬眸看了他一眼道:“我的存在也只有门主一个人知道而已。”
顿了顿,他长叹了一声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好好的天煞门给了你,就给我弄成这样?去刺杀原轻尘,你也真敢!”
他轻嗤一声,言语中透着几分鄙夷。
慕长亭面色一愠斥道:“我去刺杀原轻尘还不是拜你所赐,别告诉我透露消息的人不是你?”
当初他在天煞门养伤之时,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上说双儿乃是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身份是假的,脸是假的,就连眼盲也是假的。
末尾附有一句:若想找到双儿,可去京城。
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他本是不信的,可是后来他派天煞门的人去查双儿的身份,却查无此人。
那时候他才明白,自己掉进了别人设下的美人计中。
后来,他继任门主之位后,接了一桩生意,那就是刺杀原轻尘。他借着这个机会来到了京城本欲查询双儿的下落。
原以为京城之大,很难找到她,却没想到就在他刺杀原轻尘失败后,却让他发现了双儿的下落。
她竟然是,摄政王的义女,西越的云安郡主。
那一方绣着蔷薇花的娟帕,便是最好的证据,纵然她改变了容貌,说话的语气,但看见的第一眼,他还是能看见双儿的影子。
他也曾怀疑过是自己太过敏感,认错,所以他用染血的蔷薇花去试探她。
结果让他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