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巫无能为力,世子还是请回吧。”
慕攸宁倨傲的扬起头,那态度有些不可一世的嚣张,似是铁了心不给他解蛊!
谁让原轻尘这么可恶,以前她是元修的时候,他就戳穿她的身份,如今她成了南诏的巫祝,他还是一眼识破了。
这非常让人不爽。
加上,她心情本来就不好,那就只能拿原轻尘出气了。
原轻尘唇角不停的抽搐着,他盯着慕攸宁手中的铜铃,然后伸手一把抢了过来道:“你不给我解蛊也行,这铜铃得给我!”
没了这铜铃,看她如何催动蛊发?
慕攸宁挑了挑眉,看着原轻尘紧紧护着手中的铜铃,她幽幽一笑,阴测测的声音道:“给你,不就是一个铜铃吗?本巫这里要多少有多少!”
说着,就从自己身上掏出一串的铜铃来。
“……”
原轻尘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表情那叫一个绝望。
他见慕攸宁要摇动手中的一串铜铃,吓得忙道:“我的祖宗,请你手下留情,我原轻尘以后愿为你赴汤蹈火,任你差遣绝无怨言,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他手指着天,一脸真诚的表明着自己的衷心,心却在不停的滴着血。
想他京城一霸,自从遇到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之后,简直就像是遇到了克星一样,不仅丢了脸面,还十分的狼狈。
奇怪的是,他拿她竟然毫无办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辈子欠了她的?
慕攸宁勾唇浅笑,眼底泛着细碎的流光看着他道:“罢了,看在你还算真诚的份上,我就信你一次。
对了,你体内的蛊是何人下的?敢对世子下如此毒手,想来此人是和世子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原轻尘唇角猛的一抖,心中那叫一个崩溃,他怎么觉得这个女人在遛他玩呢?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无奈的叹道:“是在下不自量力,活该受罪,与他人无关。”
慕攸宁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世子倒是谦虚,好了,时辰不早了,世子请回吧,等我想到解蛊的办法自会通知你。”
原轻尘如临大赦一般松了一口气,他抬眸瞅了慕攸宁一眼,然后一本正经的朝着他敛衽行了一礼道:“在下告辞。”
他转身走到窗前,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道:“你回来,我很开心。”
当日祭祀大典之上,事出突然,元修凭空消失无踪成了一桩离奇的悬案。
恰巧那时又逢他生母的忌日,他只能暂时放下身边的事情去了普济寺,后来又在寺中被人刺杀。
种种事情凑在一起,却是让他一直都没机会打探她的消息。
好在她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不仅报了仇,还摇身一变成了南诏的巫祝。
无论她是谁,是何身份,她都是他原轻尘想要真心结交的朋友。
慕攸宁抬起头,只看见窗户微微摇动,房间里早已不见了原轻尘的身影。
她撇了撇嘴,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绣花的床帐发呆。
也不知道夜冥绝怎么样了?这么重的伤,应该会发烧吧?
那也是他活该!
慕攸宁在心中天人交战,辗转反侧,迷迷糊糊中就听耳边传来男人邪佞的笑声:“我的新娘,你可真让为夫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