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巫觋尊者……?怎么会……?”芙灵一瞬不瞬的望着那老妇人,面上的神色吃惊之于更多的还有不解。
巫觋?金灿闻言同样呆住了,这称呼是符家之人对于每一代被至尊神器巫觋笔认可的继承者才有的称呼,可那巫觋笔明明还在符家,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想到,你还能认出我。不过我早已不是什么巫觋尊者,只是馨月,如果你愿意,称呼我一声姑祖便好。”符馨月抬手抚了抚面颊,眼眸之中有一抹复杂之色一闪而过,她边说,边走到芙灵仙子面前,亲手掐断了那绑在芙灵身上的捆仙绳。
“姑祖……可,可您不是……那时明明我也在……我明明……而且,巫觋笔……”芙灵不错眼珠的盯着符馨月,有些语无伦次的喃喃着。
“他们竟然没有让你契约巫觋笔?”符馨月拉起芙灵,并没理会她的不解,而是帮她除去了满身的灰尘和血迹,见她身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才开口问道。
芙灵木愣愣的摇了摇头,带着几许茫然,却毫无隐瞒之意的说道,“老祖说我修为尚浅,骤然契约巫觋笔只会害了我……”
“呵呵,果然是墨箓作风……好了,先不说那些,既然到了这里,你便暂且安心,等那小丫头走了,我再与你细说……”符馨月抬手轻轻拍了拍芙灵的面颊,目露欣慰之色,当年她摆脱巫觋笔逃离符家之时,这丫头还只有十几岁,可晃眼间,便都已经是天仙了。
“什么丫头……?”芙灵带着些许茫然的看着符馨月,忽然似是记忆回笼一般,面色一变,低头望向了已经缩小了身形了金灿,惊呼出声,“悠然!姑祖,悠然在哪里?她怎么样了?”
“小然然在里面……”金灿见状掩去眸中的探究之色,抬了抬抓,指向了那栋距离芙灵不远的木屋,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见面前的芙灵仙子,已经向着那木屋闪身而去。
符馨月望着仍旧抬着一只爪的金灿蹙了蹙眉,这才转过身跟了过去。
木屋中,芙灵跪坐在冷悠然身侧,望着熟睡中冷悠然那仍旧苍白的面容,小声抽泣着。
“这丫头是什么人?”望着芙灵的样子,符馨月蹙眉问道。
“她是我下界历练之时,留于下界的血脉,我是她外婆。”芙灵泪眼朦胧的抬头望向符馨月说道。
符馨月闻言眉梢微动,来来回回的在冷悠然和芙灵之间逡巡了片刻,才点了点头,难怪这丫头刚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远远看着会觉得有那么一丝熟悉,这会儿有芙灵在侧,对比之下,她也在二人周身寻到了那么些许相似。
“那为何墨箓会在她身上下了追踪符?符家怎么会接受她这样的存在?”本来关于冷悠然与墨箓符尊之间的事情,符馨月是没有兴趣知道的,不过是看着冷悠然并不觉得讨厌,山中寂寞,这才想留下她养好伤势,顺便与自己说一说外面的事情,以前这样的情况也有发生过。
可现在却是不同了,望着芙灵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后辈,符馨月敏锐的从中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以她对于符家和墨箓的了解,如果只是一个不受符家待见的飞升血脉,那么丢开手去任由她自生自灭便是了,如何还会费心的在这丫头身上落下追踪符,而且刚刚芙灵被那貔貅放出来的架势,明显是符家那几人动手把芙灵擒住的,要知道像冷悠然这样的小地仙可使用不了那样的捆仙绳。
“姑祖,还是等悠然醒来,问过她再说吧!她已经因为我而招惹到了家族那边,我不想……”芙灵垂下了头,有明显的迟疑之色出现在了她的面容之上,虽然她也不想隐瞒符馨月,可冷悠然身负雷源,她是真的不敢再因为她让这个孩子陷入险境之中了。
符馨月见芙灵如此,到是也没有再多问,叹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便在这里安心住下,至于墨箓那边,我自有应对,只是记住,你们三个暂时不要离开这木屋周围,进到林子里去。”
话落,她见芙灵点头应下,又转过头去望向了站在门口的金灿,直到金灿点了头,符馨月才再次离开,走到木屋之外,取出一只极为普通的符笔,于空中绘制出一道道纹路复杂的符文,打向了木屋外的四面八方。
冷悠然这一觉因着神识所耗整整睡了三天,等到她迷蒙的睁开双目之时,便见自己已经被挪到了床榻之上,而芙灵仙子正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目光之中承载着满满的欣喜之色,而那带她来到这木屋的老妇人却是不见了踪影。
“前辈。”冷悠然唇瓣微动,开口唤了一声。
“醒了就好,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为你检查过了,除了神识和仙气消耗过巨之外,你的骨骼和内腹都受到了损伤,还需要好好的休养一段时日才成。”说着芙灵仙子的眼眶再次湿润,樱唇颤抖着,哽咽着。
“悠然,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当时我没有把你带回符家,也不会……”
看着这位秒变哭包的外祖母,对上那含泪的水眸,冷悠然再次从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家娘亲的身影,虽然两人性格相差甚远,可却往往在一个晃神,或者一哭一笑间会出现那种重叠之感,不得不说,这一点绝对是她至今都没有认下这位外祖母的重要因素之一。
究其根本,也不过是欧晴儿曾经在她心里留下的阴影面积,实在过巨。
“我没事。”冷悠然坐起身,有些僵硬的说道,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