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嵘脸一黑,很想回一句你才有病,却又碍于纪严虎视眈眈的目光,只能皮笑肉不笑道:“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你了,谢谢你这么关心我的身体!”
“阮若水”道:“不用谢,有病就早发现早治疗,省得病就伤身。”
“阮阮!”薄才瑾忽然打断她的话。
“阮若水”看了他眼,然后对纪清嵘道:“有空你最好去看下心理医生,学下该怎么面对真实的自己,而不是盲目的迁怒于他们!”
不等纪清嵘说话,她转而看向纪严道:“老爷子最迟后天一定会醒来,我会再次之前命人将药方送过来。”
“那,谢谢了。”纪严一脸感激。
“阮若水”神色淡淡道:“谢就不必了,反正老爷子病好以后,我会酌情收取医药费,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不用送!”
她对薄才瑾点了点头,然后并肩离开。
纪严他们目送着她们离开。
等他们走后,他才转头看向纪清嵘,幽深的黑眸里透着无限冷意和考量。
在他的目光之下,纪清嵘缓缓的低下头。
“纪承,你先进去!”他命令道。
“大伯!”
纪承刚想替纪清嵘说话,纪严一个锐利的眼神射了过来,让他吓得一哆嗦。
家里除了爷爷就数大伯最可怕了。
他迟疑的看了眼低着头的纪清嵘,心底轻叹口气,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隔着门。
他能清楚的听见大伯训斥大哥的声音。
其实他也搞不懂大哥到底在想些什么,明知道阮阮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可他还老爱跟着她对着干,屡屡吃亏,屡屡不改,他都服气了,最重要的是他之前说他的那些,都是些什么话?
听着就让人生气。
真是的。
他坐在纪老爷子的病房前,嘴里不断的嘀咕着。
——
回去的路上。
薄才瑾和“阮若水”都没有说话。
“阮若水”一向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的习惯,而且,她也没有什么想说的。
见她不说话,薄才瑾以为她是在因之前的事情生气。
他迟疑的看着她。
欲言又止。
他的反应,“阮若水”不是没看见。
只是她没有猜人心思的习惯,因此,她也就没说什么,反正,在她的概念里,只要他想说,自然就会不说,他要不想说,谁问也不会说,因此,她也在等着他开口。
许久。
薄才瑾突然转身看向她。
“阮若水”挑了下眉,神情错愕不解。
“阮阮,那个,你,那个,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薄才瑾憋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把心底的话问出来。
“阮若水”没急于说话。
她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薄才瑾踌躇了下,小心翼翼的解释道:“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我不该用那种方式来抢走你,只是,只是你和小勋的感情太好,我,我我怕我好说,你不会理我也不会跟我走,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我,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太渴望得到你了,你不知道,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我太想得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