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香香软软的妹子，为什么要抱你。”
看着从地板爬起的程晨，段雨一如既往的打击到。
“你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吗？”装作毫不介意的模样，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我又不是猪，我知道，我身体里存在着另一个人。”
不是另一个人格，而是另一个人。
两人看着程晨，那模样，要多傻有多傻。
摸了摸那只异眼，其实从换上这只眼睛后，程晨就觉得不对劲。不止是这眼睛所带的异能，还有很多时候更多莫名其妙而且还难以解释的事情。
后来，慢慢的，程晨就发现，竟然还有人寄生在自己体内。一开始，他是恐惧的，可后来，他慢慢的发现。似乎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个寄居在自己体内的人，似乎是……
眼睛的主人。
不过，后来程晨发现，这个东西，似乎，有事有求于自己。不过，具体什么事他还没搞明白。
张江点了两杯咖啡，坐在咖啡馆内，俩人十分悠闲的喝了起来。看着俩人，程晨简直快把俩人盯出坑来。
“为什么没有我的份。”
停下喝咖啡的动作，看了看程晨，酝酿片刻后开口。
“谁让你刚刚说我蠢来着。”段雨傲娇的说道。
程晨顿了顿，随即沉默下来，没在说什么。
其实他想说，那人说的是自己。那人一直以来都喜欢说自己蠢。
程晨想了想，摩挲着下巴。
“趁热打铁，我们现在加把劲，说不定就能破案了。”
拿过张江的杯子，就着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
张江蹙了蹙眉，可终究没说什么。
转身将靠椅上的外套拿起，搭在了胳膊上。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走出餐厅。
他离开餐厅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直至程晨完全融入外厅那道狭长的阴影里，手机屏幕仍旧微微亮着光。
再次打过来的电话换了个号码，联系人的名字依然是张新杰。
“喂，好了吗。”
“好了”
“好了居然不主动联系我？”电话那头气焰嚣张。
张江理直气壮地回答：“纯属意外，我都不知道会待几天，怎么去联系你。”
“哼，嘴巴还这么不饶人”，张新杰也不服软：“跟你说正事，咱们得谈谈。”
“行啊，你说吧，我听着呢。”
“等见面再谈吧，我后天下午就回来。”
张江碰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诧异道：“你说什么？”
电话那边传来吭哧吭哧的笑声，张新杰完全能想象到张江此时的表情，“我正儿八经来工作的，名正言顺。”
张江一时怔愣，然后很认真的反驳过去：“你那臭脾气去学习，有人愿意收？”
张新杰哭笑不得地说道：“你也在这里呆了不到一年，思想僵化的倒挺快！能者多劳，跟年龄脾气有什么关系。我原本可以跟你们同时到的，但是总部培训耽搁了几日，我改签了明天的飞机。”
“那你究竟想谈什么，现在说不行？”直说不得了，何必要吊人胃口，张新杰着实摸不准他的想法。
张新杰不吃这套，也不跟他磨叽：“电话里说不清楚，见面聊”，说完便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这莽撞毛躁劲，对方恐怕要多准备点降压药。
张江摇摇头，被他一通电话折腾的没了倦意，左右无事，又不想干等着遥遥无期的送餐服务，索性先去浴室冲个澡，下飞机后风尘仆仆的，都没顾得上换衣洗漱。
洗完后清清爽爽的从浴室出来，张江发现某个失踪人口重新出现了。
套间里的灯光暖融融的，程晨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双长腿斜斜的搭在地毯上，像只假寐的猎豹，他听见动静后懒懒的挑起眼皮，循声望过去，抬手指着桌子道：“外卖员说是你点的晚餐，送来有一会儿了。”
“还有”，程晨稍微坐正身子，舒然睁开眼，“你用的那个手机，提示音响的没完没了，烦人得很，我替你回复过了，否则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沉默，长久的沉默。
张江僵硬地抓着肩膀上的毛巾，用力瞪着床上的手机，眼角有点抽搐，咬了咬牙问：“你回复的是什么？”
“不想谈”程晨想了想补充道：“群发的。”
“哈？”
那些爆炸的信息扑耳袭来，吵得人不得安宁，调低了音量也没多大用，程晨干脆快刀斩乱麻，来了个一视同仁。
“你自己看看吧，我没发‘闭嘴’就不错了。你快点把头发擦干，饭要凉了。”
牛排已经有点凉了，张江不想凑合着吃。拎着杯子端上晚餐，还不忘揣上手机，张江走到房间门口时终究按捺不住，回过头怨念道：“以后不准查我的电话！”
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几个字：尊重隐私。
嘟嘟囔囔的软声抱怨，嗓音不够粗狂、杀气不够凛冽，程晨听着更像是撒娇，他耸耸肩，跟着挑眉一笑表示知道了。
时间尚不算晚。
张江其实早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但他没有回避，于是在转身后猝不及防地与某人正面相对了。
惊讶绝对是有的，因为张江没有料到会看见他那样的神情。
阿曼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虽然窗外升起的下弦月清素昏黄，只能描绘出冷淡轮廓，他细微皱起的眉头和颤动的睫毛看得出一丝愁绪，根本不像他平时的样子，可张江的确捕捉到了那样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