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站在高处,瞭望四面方向,察看地形地貌。
看了良久,在寡不敌众的困局之下也,他也无甚好对策,心中微微有些焦急起来。
在原先的情报当中,此地只有敌方五千兵马,且统领兵马之人还不是什么超级将才。
王莽一开始也并无什么忧虑,搞搞偷袭,搞搞游击,还是能够击破对方。
但是眼下不同,李忠忽然亲自率领大军前来助阵,那些偷袭、游击之小道基本用不上。
李忠之名,乃说书人口中二十八星宿转世之一,王莽对此知之甚深。知道此人不仅用兵如神,为政也是一把好手,委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
现在他亲自统领一万兵马来伐,不可小视。
王静烟见得王莽面露难色,劝慰道:“相公,你且不要急,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对方虽然势大,但他们终究是乱臣贼子,师出无名。我们占据大义,保卫乡民,将士归心,定能将他破之。”
王莽苦笑道:“静烟,话虽如此,但那李忠兵多将广,马精粮足,不好克之。且此地也无甚天险,更是难以排兵布阵。还有,据闻李忠部下多为骁勇善战之铁骑,此地趋近于平原。若是他数千铁骑冲杀而来,我们定然无可阻挡。”
“王大人无需忧虑!”
护卫项眴上前道:“王大人,末将不才,愿为先锋,率领一千人马先行和那李忠厮杀一场,定要让他见识一下我之厉害。”
“末将也愿前往!”袁庆同样说道:“王大人,末将不通政事和兵法,只空有一身武力。此刻既然李忠占据优势,我愿拼死一战,拖延时间,保全大人谋划成功。”
“此举断然不可!”
王莽摇头道:“若是那李忠没有增兵而来,我们借着将士士气高涨,强行杀出,到还有几分胜算。但眼下他增兵而来,我们若莽撞和他硬碰硬,定要损兵折将,大败而回,承为不美。”
陈崇也知对方厉害,在心中暗暗思量对策,不好胡乱进言。
想了许久,有了一个主意,进言道:“王大人,那李忠虽然用兵如神,但他手下将领也就那么回事。我可领兵一千,从祁阳山右侧取路,寻林绕道其后。不过数日,可抵对方辎重之地。
我以探明,那押运辎重粮草之人名叫韩风。此人虽有些警觉之心,但却喜好美色。届时我以美色诱之,乱其心智,而后便可寻机火烧其辎重。
待到他军后方大乱,李忠定要率军而返,否则就军心不稳。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乘胜追击,全线掩杀过去。”
王莽沉思片刻,依旧摇头道:“此乃舍本逐末。你之此计所需时日颇长,等到奏效之时,那李忠怕不是已经攻破了我们祁阳山,杀向了我们后方之百姓了。
还有,你欺对方押运辎重粮草之人好欺,倘若那时有人进言,来个计中计,以伏兵杀之。非惟一千人受害,我等所剩兵马亦要全部折损。”
计策被驳回,陈崇立时面露尴尬,不好言语。
在陈崇后方,有一个小兵随从听得言语,欲言欲止。
半响过后,他才猛地一咬牙,欺身上前,半跪于地,对着王莽进言道:“王大人,小的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你是何人?”王莽奇道。
“小的名叫王寻,乃三年前参军,本为前任都统帐下弓箭手。后都统被李胜将军斩杀,于是李胜将军就安排小的前来护卫王大人周全。”小兵答道。
王莽点头,又问道:“你有何计谋?且的说来听听,若是可行,便依照你之计谋行事,若是不可行,那也无事。”
小兵王寻回道:“王大人,在此祁阳山东面有一山谷,名叫斜阳谷。此地颇有障碍,可以伏兵。料想那李忠必定会以为我们在那里设下伏兵,如此他定要安排重兵防守。
我们可依此为计,只在斜阳谷闹出动静,点起篝火,扬起烟尘,无需派遣大量兵马。李忠见得情况,定然以为我们果真在那边设下伏兵。然后我们借机从正南面大路进兵,左右两翼交错,可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想来李忠应该不会想到我们会以弱攻强,偏偏要从正面和他一决雌雄。我军士气高涨,趁其不备,冲入他军铁骑中军大营。如此,对方之铁骑自然不攻自破。
此计唯一之危险乃是冲入对方中军大营,此举须得速度快,要以迅雷之势和准确把握冲击时辰,一举攻破对方中军防御。否则等对方反应过来,我军便要损失惨重。”
“咦?此计倒是有些玄妙。”
王莽眼睛一亮,惊道:“在斜阳谷吸引对方注意力,分散对方精力,然后我们以弱攻强,出其不意,破其中军防御。妙,果真是妙。只要对方铁骑被攻破,步兵厮杀之下,谁胜谁负还未可得知。”
王莽琢磨了一番,觉得此计乃是目前最为可靠之计策,下令道:“陈崇,你亲率五百将士、一千壮丁,会同张根、李胜在斜阳谷设下伏兵,引诱对方。
想来对方将领见得你和张根李胜皆在斜阳谷出现,定然以为我们要在斜阳谷和他们厮杀一场。等闹出动静,对方大举进兵之时,你们化整为零,依林隐藏,伺机游击偷袭,拖住对方。
等到我在中军杀出之时,那些出击斜阳谷的李忠大军必定要回返救援。届时你可率领那五百将士和一千壮丁从其后方同时杀出。”
陈崇领命道:“是,大人,下官定当不辱使命。”
“好,此疑兵动静可要搞得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