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政此时愈发有恃无恐。
因为在叶天跟林双曼下山的时候,他就得到了消息,说只有叶天跟林双曼两个人下了山,而蒋尚权根本就没有下山来送。
也正是因为如此,张政越是肯定蒋尚权对叶天的恭敬完全是迫不得已。
本来他还想着林双曼会自己回家的,可如今叶天既然跟林双曼一起回来了,那正好一并解决了。
到时候,把蒋尚权在叶天手里的把柄拿出来,然后再去蒋尚权面前邀功,一切还可以挽回。
此时叶天也大体明白了张政完全陷入了自己的臆想之中。
本来蒋尚权把他赶下山也就算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不知死活,还给林双曼的父母挖了一个陷阱。
冷冷地环顾了一圈周围那些彪形大汉,叶天淡淡一笑:“张政,怎么着,你就带这点儿人来,真以为能打得过我?”
“艹,小比玩意,你以为自己三头六臂啊!”张政满脸嚣张,指着叶天的鼻子叫骂道:“就算你把我们武道社的陆辰维一帮人给打了,可他们那两下子算个屁啊!”
然后指那些彪形大汉:“这些人可都是我爸手下的精兵强将,都见过血的,根本不是陆辰维帮家伙可以比的。”
猛得抬起头来:“说,你是不是抓住了蒋尚权的什么把柄?”
“把柄?”叶天冷笑着摇了摇头:“硬要说把柄的话,那倒的确有。”
如果说蒋尚权见识了自己的厉害算是把柄的话,叶天倒也没说错。
张政闻言,顿时心头一喜,暗道一声果然。
“好啊,果然被我猜对了!”张政看着吓得噤若寒蝉的林双曼父母,“伯父伯母,你们放心好了,今天我只收拾这个小子,等把他们都收拾了之后,我们再慢慢算账。反正到时候我们还是一家人,至于那三百万都好说。”
“谁跟你一家人!”林双曼完全没想到张政竟然这么不要脸。
这张脸,恐怕比城墙还要厚了。
快步走到了叶天面前,林双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叶先生,没想到又把您牵扯进来了。”
林双曼见识了叶天惊人的手段之后,自然不会担心叶天被欺负。
可是,人家叶天帮了自己那么多的帮,如今又要替自己出头的话,却着实有些不好意思了。
林双曼父母见林双曼这种时候还跟叶天说悄悄话,顿时吓得上前拉住林双曼,低声劝道:“小曼,你干什么?这个张政似乎跟他有仇,你还往前凑,你是不是傻了啊?”
林双曼听到父母的话,顿时一呆,旋即使劲一跺脚:“爸妈,我看你们真是糊涂了!这一切都是你们惹起来的,现在竟然还说这种话!”
使劲瞪了父母一眼,林双曼还想再对叶天道歉,张政已经不耐烦了:“麻痹的,没完了是吧?”
“艹,先把这个小比玩意打断腿,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本事。”朝着那些大汉一拱手:“几位哥哥,等事情办成了,我一定向我爸给你们请功!”
那些彪形大汉闻言,相互对视了两眼,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往前。
叶天却是冷眼旁观。
可谁成想还没动手,外面就响起了一道杀猪般的咒骂声:“张政你个龟孙子,请你麻痹的功啊!赶紧都给我住手!”
然后,就见张近山衣衫不整地冲进来,径直冲到了张政面前,甩起手来左右开弓狠狠照着张政的脸上就抽了下去。
抽了足足十几下,又快速冲进了那些大汉的包围圈,不断挥舞着双手嘶声喊道:“都让开,全部让开!麻痹的,你们这是想害死老子啊!”
待好不容易将那些莫名其妙地大汉驱散到一边之后,张近山扑通一声跪倒在叶天面前,抬手擦了自己额头的冷汗一把,然后重重一个头磕在地上,愣是没敢再抬起来,低着头颤声道:“叶先生,我张近山教子无方,还望您千万不要介意啊!”
张近山说这话时,浑身已经不自觉战栗了起来。
自从被蒋尚权赶下山后,张近山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子,越想越后怕,越想越感觉自己可能是侥幸逃过了一劫。
想起这几日的种种传闻,张近山根本就没有再回玉泉山庄的念头了,还时刻担心叶天会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甚至于,自从被赶下山后,张近山几乎一个囫囵觉也没睡过。
每每刚刚睡着,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本来今天听说叶天下山了,张近山考虑着要不要再去请请罪,探探叶天的口风,求叶天饶自己父子俩一命,可没成想,竟然得到了张政带人来找叶天麻烦的消息。
顿时,张近山吓得七窍生烟。
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人家叶天不找你的麻烦,你竟然主动送上门去。
他娘的,坑爹了还不够,这是想去见阎王吗?
顾不得穿好衣服,张近山几乎是一路狂奔冲了过来。
只不过,看着一身凌乱衣仿佛孙子一样跪在叶天面前瑟瑟发抖的张近山,林双曼的父母却是奇怪无比。
张政更是被打得火往外涌:“爸,你他娘疯了吗?我在给你找翻牌的机会,你为什么打我?”
“闭嘴,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张近山哪里顾得上跟张政解释叶天的恐怖,指着其中一个彪形大汉道:“二虎,把张政这个不孝子给我打掉牙!如果他再敢废话一句,给我往死里打!”
为首的大汉有些迟疑:“张哥,您这是……”
“快点!”张近山此时不敢啰嗦啊,直接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