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一脸懵圈!
不会这么巧吧,难道我和阎冰冰,做的是同一个梦?
阎冰冰痴痴自语:“那悬崖,很高很高,下面云雾缭绕,几乎如同在天上。我们并肩而立,早晨第一缕阳光落在我们身上,我转身面向他,似乎压抑了一辈子,有很多很多话想跟他说。我想告诉他:这些年,我除了爱他,一无所有,然而,他并不爱我的一无所有。我要跟他说:几度落花,几度飞雪,那一年的记忆,成了我一声的痴迷。我要跟他说:他说的那句话是错的,一个笑击不败一辈子,一滴泪也还不清一个人,他欠我的,生生世世也还不清。我要问他:是不是我一生最刻骨铭心的记忆,他却早已遗忘。我最最想告诉他的那句话,是我不相信爱情,我只相信他……”
南宫雪舞是个感性的妞,她红着眼睛,望着阎冰冰,说:“好浪漫哦……”
阎冰冰苦笑:“可他轻轻就那么一推,把我推下了悬崖。”
南宫雪舞咬着牙:“qín_shòu!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
阎冰冰:“我不停的往下坠!一直往下坠!我告诉自己,阎冰冰,人生如梦,你做了好一场大梦啊!我告诉自己,不要伤心,他是多么幸运的男人,丝毫都不知道错过了一个那么爱他的女人。他同时又是多么不幸的男人,因为他永远不会知道,世上有一个女人,是如此的爱他。我闭上眼睛,坚强了一辈子,却在那一刻泪水稀里哗啦。然而,下一刻,我的心里,就满满的都是幸福。”
南宫雪舞:“啊?冰冰姐,发生了什么事?”
阎冰冰:“我感受到有人揽住了我的腰,那只胳膊雄壮有力。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他痞子一样坏坏的笑。他就那样看着我笑,没跟我说一句话,然而,那一刻,我却期待了很久很久。他问我:怨他吗?我怎么可能去怨?他的爱分给了很多很多的人,人间贩夫走卒,阴曹孤魂野鬼……然而,他却把性命给了我,给了我一个人。没有同年同月同日生,他陪我同年同月同日死。他欠我的或者不欠我的,在这一刻,都还完了。不,我不要他还清欠我的债。我要生生世世都与他纠缠在一起。他问我,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我说,我要做他的女人。”
我特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竟然真的是同一个梦!
不同的是,我在梦中,压根不知道阎冰冰要告诉我什么。
这妞,绝对和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一世我们形同陌路,但是,在上一世,或者上上一世,或者上上上一世,总有那么一生,她死在我的手中,无怨无悔,我愿意抱着她,与她黄泉路上相伴。
我皱着眉头,仔细沉思着。
我身边的事情,越来越不可思议。
我本来只以为,我背负着宿命,九世生死承诺,注定会被霓裳搞死。
然而,当真只是逆天改命那么简单吗?
红鸾轮回,我成了她所守护的主人。
阎冰冰转世,背上一把古剑胎记,某一世与我生死相随。
蛇魅竟然是女娲后人!
青云真仙觉醒,霓裳说他是我命中注定第一个敌人。
那么肯定还有第二个对不对?
第二个是谁?
陈玄阳?
有可能,那小子身上,有一种让我觉得喘不过气来的压力。
有没有第三个呢?
九块面具齐聚,魔神觉醒。我到底是什么魔神?那副面具,为什么会碎掉?为什么找到面具就能觉醒?面具上藏着什么秘密?
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南宫雪舞和阎冰冰之间的聊天内容。
南宫雪舞好奇问道:“冰冰姐,他答应了吗?”
“他是个混蛋,他说,他知道一种从天而降的插法,要和我试试……”
阎冰冰是个生人勿进,很难接触的人。她就好像是冰山上的雪莲,长在悬崖峭壁,你守着她千年万年,她一朝成了花仙子,仍旧自个儿美着自己的,孤芳自赏,冷淡孤傲。
但她今天,说这番“污言秽语”的时候,没有半点的难以启齿,坦然自若,水到渠成,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就如同这句话在她心里念叨过无数次一样。
我应该提前说出来的。
如果我提前说出来,那么阎冰冰肯定会知道她梦中的那个男人,就是我。
然而现在,假如我跟她说:妹纸,咱俩做到的梦是一样的,你梦到的就是我,我梦到的就是你。
我估计阎冰冰会一巴掌拍死我,然而再踹几脚我的尸体。
南宫雪舞捂着嘴偷笑:“嘻嘻,冰冰姐,你好污啊……啊不对,是姐夫好污啊……”
阎冰冰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姐夫?我三岁跟着师父,深山老林,与世隔绝,一待十五年,两年前才刚回来,不喜欢热闹,爱一个人安静,认识的男人都没有三十,自家人都认不全,竟然有了男人……”
阎冰冰:“好了,说正事吧。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做同一个梦。起初,我以为有邪灵作祟,或者鬼怪捣乱,但我做了很多准备,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有一天晚上,我又做梦了。”
南宫雪舞:“冰冰姐,还是那个梦?你们最后死了没?坠落悬崖的时候,有没有……”
阎冰冰白了她一眼:“小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这次做的梦,换了。我梦见,我进了这副画里。就跟画里的人一样,坐在溪水石头上洗澡。忽然之间,有一卷书,从天而降。那卷术,是竹子削成片编制的,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