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容的话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扇在了太叔公的脸上,太叔公被这记耳光扇的有些懵了,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而太叔公带来的那些穷疯了的人,也全都瞠目结舌了,本以为这么多人对付一个黄毛丫头,那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却想不到反被这个看似凌弱的小女人在气势上压的抬不起头来。
李月容又冷笑着说道:“你们这些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咱们各自心里都清楚的很,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现在就跟你们把话说清楚,免得你们继续做白日梦,把人给梦傻了,我可负不起这这责任。”
太叔公气的白胡子一阵乱颤:“好!说清楚就说清楚,咱们还会怕了你不成!”
李月容轻蔑嘲弄的扫了太叔公一眼:“好,那咱们现在就说,你们说你们有资格来分吴四郎的家产,那我就要问问你们了,你们到底是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来说这话的?”
吴华立马就吼道:“你说呢!咱们是吴家的族人,我大姨父的表姐的外甥跟吴四郎是表兄弟,算起来我跟吴四郎也算是远方表亲,现在他死了,我一个表亲没资格分家产,难道你一个外人还想分不成!”
“哈哈哈,笑死人了……”李月容毫不掩饰的大笑起来:“绕了这么多道弯,你自己难道就不嫌乱吗?哼,表亲,敢问你平常跟吴四郎说过几句话啊,吴四郎活着的时候有叫过你一声表弟吗?”
这些人都是些吴四郎眼里的贱民,吴四郎看到这帮八竿子都打不着,还拼命想要跟他套近乎的穷亲戚就烦,跟他们说话都懒得说,又怎么会叫他们表亲,要不是因为是一个宗亲族内的人,不好太翻脸,吴四郎早就大耳光子扇到他们脸上了。
李月容的话让吴华哑口无言,李月容继续嘲讽道:“说到跟咱们家老爷走得近的亲戚,谁都知道只有他那个当官的姨父刘孟达,可惜他姓刘,不姓吴,他都没资格来分家产,你们这些刁民泼妇又有什么资格!”
众人再次被呛得哑口无言,吴华跟吴峰两个急了,连忙怂恿太叔公快想想办法,吴四郎的家产可不止三瓜俩枣,他们都馋的很,能不能发财就看这一次了,他们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太叔公老谋深算的想了想,冷笑道:“哼,好,你说咱们这些族内宗亲没资格分家产,那你个小娘们又有什么资格分家产,你不过就是吴四郎死了老婆才娶回来做填房的,你还真把自己当吴家的正室夫人了,放屁!
你要是说怀了咱们姓吴的后,那还说得过去,可是你现在啥都没怀上,那跟个买回来的丫鬟有什么区别,一个丫鬟也想鹊巢鸠占,简直是痴心妄想,你少做梦了!”
李月容不慌不忙的道:“谁说我没有怀吴家的后了?”
此言一出,太叔公他们一行几十人全都炸开了锅,门后的吴昊,秦诗若他们也全都大吃了一惊,李月容怀孕了?
那些凶恶刁钻的泼妇们全都急红了眼,纷纷道:
“这……这小娘们怀了吴四郎的种了?这……这可怎么办啊。”
“是啊,这不是到手的银子都要被风刮走了吗,这如何是好啊。”
“不对,咱们不能慌,一慌咱们就输了,咱们……咱们不承认,对,咱们不承认她怀的是吴四郎的种不就行了吗?”
“对对对,哼,她说是就是吗,咱们人多,白的都能给她说成的黑的,咱们正好可以说她偷人怀了野种,那样把她赶出家门都顺理成章了!”
“哈哈哈,没错,还真是刚想喝点小酒,就有人送来下酒菜了,哼,这可是她自己找死,自己活该,那就别怪咱们狠了!”
那些人打定了主意,非争到底不可,当即就一齐对李月容展开了恶毒的口水攻击,污蔑她偷人,不守妇道,行为不检,扬言要是她自己不乖乖的滚出吴家的话,他们就要把李月容按照族内的规矩办,给浸猪笼淹死。
这些都是一群穷疯了的刁民,除了认得一个钱字,其他的什么礼仪,廉耻,道义,诚信统统不认得,如果说一开始还是找借口,巧言令色的想要分钱的话,那现在就是撕破脸皮准备明抢了。
太叔公跟吴华吴峰几个人全都满脸得意,仿佛已经胜利在望了,他们不信李月容这下还能逃出他们的手掌心。
然而,李月容依旧气定神闲,对他们充满了鄙夷,只把他们当成了一群跳梁小丑看待,李月容淡淡道:“秦捕头,吴神探,你们在后面站了这么久,难道就不准备出来说句公道话吗?”
原来李月容早就知道他们在后面偷看了,秦诗若也早就忍不住了,怒气冲天的就冲了出来,对着太叔公跟吴华,吴峰呵斥道:“你们还要不要脸!竟敢当着本捕头的面,明目张胆的巧取豪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赵小宝他们也全都冲了上来,一下子就把场面给镇住了。
一些胆小的吴家刁民见状,马上就不敢造次了,但吴华跟吴峰可不想就这么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于是硬着头皮道:
“秦捕头,这是咱们吴家族内的家事,咱们都是讲道理的人,刚才你也看到了,咱们只是想保住咱们吴家子弟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产不落到不守妇道的外人手里,这有什么错,就算是告到衙门,咱们也是有理的,你这样包庇这野女人,说不过去吧。”
到了现在,这些人居然还这么振振有词,秦诗若简直肺都要气炸了,就在这时,吴昊在一旁干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