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被放了出去,吃了几天苦头,就算是条狗,它也终于明白了一件事,自己的主人不要自己了。
吴四郎一扬鞭子,黑狗立马夹着尾巴朝外面跑了,黑狗饿的皮包骨头,跑的并不快,吴昊他们跟在后面,很快吴昊他们就犯了疑问,不是说那天黑狗是跟吴建进山里打猎了吗?为什么它会朝村南而去?
就在吴昊疑惑时,忽然,那个樵夫赵军看到了那条黑狗。
“大家快看!那个作威作福的畜牲老爷现身了!”
砍柴的赵军刚好背着一把柴刀,看到黑狗,立马就抽出了柴刀:“妈的,听说吴四郎不要你了是吧,以前那么横,现在成了落水狗,看老子不砍死你!”
村民们一听,全都回过神来,积压了许久的愤怒一下子全都爆发了,纷纷上前痛打落水狗,这个情况是吴昊他们完全没有料到的,等到想要上前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黑狗已经在赵军他们的围殴下,一命呜呼了。
吴四郎气的咬牙切齿,上前揪住了赵军的衣领:“你个小杂种,看老子不把你……”
赵军冷笑一声:“有官差在这里,你敢把我怎么样,以前你仗着你那个娘舅狗官作威作福,现在有秦捕头来管事了,我还怕你不成!”
“对啊!你不就仗着你那个娘舅才敢到处横的吗,有本事你就把秦捕头他们也不放在眼里啊!”
“哼,人家秦捕头可是为民请命的好官,有她在,咱们谁也不怕你!”
吴四郎又急又怒:“你们这帮贱民竟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不想活了!”
吴昊冷笑道:“吴四郎,别人是贱民,那你又算什么?你以为自己很高贵吗?”
秦诗若在一旁冷声道:“吴四郎,住手,要不然,可别说我对你不客气啊。”
秦诗若一发话,吴四郎后背都发了凉,整个人马上就怂了,周围的村民纷纷笑道:“吴四郎,你再横啊,怎么不敢了?”
“人家吴爷是爱狗人士嘛,肯定是跟狗有样学样了,狗也知道遇到狠人了就要摇尾巴,人家吴爷自然比狗要懂道理嘛。”
吴四郎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现在一次把一辈子的脸都给丢尽了。
村民们今天终于吐气扬眉的出了一口胸中的恶气了,心里别提有多爽了,但吴昊他们心里可就不像他们这么轻松了,现在黑狗死了,他们的线索也断了。
忽然,吴昊在人群中瞥到了一个人,那个放牛娃牛噶,那天牛噶回答赵小宝的询问时,显然是说了假话的,吴昊觉得,他很可能是知道什么,却故意不说的。
吴昊不动声色,离开了现场。
牛噶今年十五岁,他的命很不好,他一生下来娘就难产死了,没过几年,爹也死了,所以他就靠给村里的几户人家放牛为生,没读过书,也不知道将来干什么好,正是很彷徨的年纪。
这一天,牛噶又把几头牛赶到了河边的草地上吃草,他自己支起一根鱼竿,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个青草根百无聊赖的看着天空,一群飞鸟从他眼睛上方飞过,牛噶叹了口气:“天天给人放牛,这样的人生可真没劲,我也好想像你们一样飞到远方啊。”
可惜牛噶没有翅膀,也到不了远方,他一边想着,一边苦笑了一声,然后,鱼竿动了。
牛噶连忙拉起了鱼竿,钓上了一条草鱼,草鱼很小,牛噶嘟了嘟嘴:“这么小,都不够塞牙缝的,真没劲。”
不过鱼儿虽小,装进篓子里也是一道菜,牛噶将鱼儿从鱼钩上取了下来,丢到了鱼篓里,然后换上鱼饵,继续躺地上思考人生起来,想到最后,人也困了,就睡着了。
不知不觉间,日落西山,无聊的一天又要过去了,牛噶总共只钓了两三条鱼,看着鱼篓里那几条小鱼儿,牛噶无奈的摇摇头,今天的运气真是衰透了。
但很快,他就发现,更大的霉运发生了,他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发现本来应该在草地上吃草的几头牛,现在人间蒸发了。
牛噶一下子傻眼了,手里的鱼竿鱼篓一下子全掉在了地上,几头牛不见了,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要赔给别人几头牛,而那个年代的几头牛可是相当于这个年代的几辆宝马,把他卖八遍那都不可能赔得起。
他一下子慌了神,拼命的到处找了起来,可是却一无所获,他意识到自己很可能遇到偷牛贼了,他急的都要哭了,就在这时,他看到吴昊跟秦诗若两个人悠闲的坐在不远处的河边,一副夕阳无限好的谈笑风生。
牛噶像看到救星一样,赶紧小跑着过去了。
“秦捕头,吴神探……”牛噶跑到了吴昊他们的面前,一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吴昊开玩笑道:“哟,真巧啊。”
牛噶气喘吁吁道:“是,是啊。”
吴昊看到牛噶满头大汗的样子,打趣道:“你这是怎么了,虽然咱们是世间少有的俊男靓女不假,但看到我们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牛噶哭丧着脸道:“我的牛丢了。”
秦诗若跟吴昊对望一眼,然后一起道:“哦。”
牛噶一怔:“哦是什么意思?我说我的牛丢了啊!”
吴昊微微一笑:“好,我们知道了。”
牛噶急了:“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你们是捕快,不是该去帮我找牛的吗!”
“哎……”秦诗若故意叹了口气道:“本来是该帮你去找的,这是咱们做捕快的份内事,不过……”
牛噶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