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秦天。
“幽尧,你打算将苏槿夕那个女人留到什么时候?今天你们在马车里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她都已经拿到了凤凰琴,如果一旦让她查到自己的身世,你打算怎么办?”
夜幽尧只顾着喝茶,连目光都没有抬一下。
秦天握紧手中的折扇,急的跳脚:“早知今日,我就应该早点动手,杀了他!”
“有本王在,我会让她永远什么都查不到。”夜幽尧这才淡淡地道。
秦天的神情有些惊讶:“幽尧……我没有听错吧?你要帮她瞒着?你是不是真的对她动心了?难道你忘了之前是你亲口说的,等她解了你身上毒,你就亲手解决了他?现在是舍不得了吗?”
“本王是说过这话,但本王从来都没有说过要杀她。”
解决有很多种,但是和杀不一样。
“幽尧你疯了?”秦天简直不敢相信,然后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不对,你对她不应该是动情。你是不能动情的,一旦动情……”
秦天飞速冲到夜幽尧的身边,将夜幽尧的左手拽了起来。在看到夜幽尧的手心时,脸上顿时一阵惊愕。
他难以置信地指着夜幽尧:“怎么……怎么会这样?你竟然封住了噬情钉,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显然,答案是肯定的,夜幽尧知道,所以他很沉默。
“怪不得南宫洛云回去的那么早,原来她是在帮着你。你们这么瞒着我母亲,我母亲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夜幽尧依旧云淡风轻地喝茶,就像是没事人一样。
夜幽尧越是这样,秦天就越着急:“幽尧,如果你舍不得杀她,我就替你亲手杀了这个祸害。”
说着,转身朝着苏槿夕的房间冲了过去。
苏槿夕还在房间里洗澡,她的歌声不断从里面飘出来。
夜幽尧眉头一紧,施展轻功迅速到了秦天的身后。
他掐住秦天的脖子道:“本王警告你,不许打她的主意。若是谁敢伤害他,本王定不会轻饶。”
秦天简直惊呆了:“也……也包括我?”
“本王说的是所有人!”
所以,自然包括秦天。
夜幽尧声音冰冷无比,一把将秦天甩了出去。
秦天愣愣地站定。好半晌,终于目光沉痛地看向了夜幽尧:“哥,从小到大,你都没有对我这么凶过,没想到今天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凶我。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等完成大业,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何必非要她?你为她做的这些她都知道吗?你是中了魔障吗?”
“我的事情我自有主张。”
秦天的一声“哥”,喊的夜幽尧的心有些软了。但他的声音还是冰冷无比。
秦天嘴角冷笑一声:“主张?在我母亲面前你如何主张?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你封住了噬情针,总有一天它还是会反噬,到时候……”
那样残忍的事实秦天终究说不下去,最后还是放软了语声:“就算你和南宫洛云瞒着我母亲,但纸是终究包不住火的。如果有一天被母亲发现,苏槿夕那个女人终究还是一死。”
夜幽尧的目光再次冷了起来,狠狠地扫了秦天一眼:“没有本王的允许,我看谁敢让苏槿夕死。”
秦天脸上的表情又呆住了。
“出去!”夜幽尧冷冷道。
秦天的身子一阵颤抖,脸上的表情都快要哭了。
“出去!”
夜幽尧又重复了一遍。
秦天一咬牙,很不甘心地朝着苏槿夕屋子的
方向看了一眼,飞身离开了院子。
“王爷,帝京急件!”
一名黑衣隐卫落在了夜幽尧的身后。
“谁让你进来的?”夜幽尧周身的气息冰冷压迫的吓人。
隐卫顿时吓的脸色惨白,身子不住地颤抖。
下一刻,他就被夜幽尧拎起来,狠狠扔出了院墙。
“撤了周围所有隐卫。”
夜幽尧冷声下令。
黑暗里,隐卫队长一摆手,所有隐在暗处的隐卫在一瞬间全都退去。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在苏槿夕洗澡的时候出现在她的屋外。秦天是个例外,因为他是夜幽尧的弟弟。
如果不是秦天的身份特殊,夜幽尧根本不可能容许他站在院子里和他废话那么多。
此时苏槿夕还在雾气缭绕的屋子里洗澡,歌声依旧不断地从她的屋子里传出来,夜幽尧一个纵身,冷峻超凡的身影落在了苏槿夕的屋顶。
明月星稀,寒风吹起夜幽尧的长发和衣衫在空中猎猎飞扬。
苏槿夕不知道,这天下间能让幽王夜幽尧亲自当护卫的,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苏槿夕洗完澡就睡了,次日一早推开门的时候夜幽尧穿着一身白衣,在院子的亭子里喝茶。
二人吃完早饭就继续赶路。
车夫已经驾好了马车。
秦天见到苏槿夕的时候,脸上的神情越加难看。
苏槿夕有些纳闷,她有得罪过秦天吗?
没有吧?
真是莫名其妙!
马车继续往南走。这一路上,有时候他们会找个客栈暂时歇息一下;有时候两人直接在马车里睡了。还是赶路要紧,毕竟京城里那么多人等着救命的药呢!
第三天的时候他们终于到达了南离国。
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欣赏异国的风土人情,几人直奔百花谷。
百花谷离中宁和南离的边境不远,在一处山坳之中。
晋南风被夜幽尧派去办事,秦天也因为帝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