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很快,传得马头镇政府都是人尽皆知了,许多人看苏星晖和杜芳芳的眼神都有一些不对了。
当然,苏星晖现在在马头镇政府的威望还是相当高的,镇政府的大多数人对苏星晖都是非常尊重,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尊重,他们不怎么传苏星晖的坏话,不过,对于杜芳芳,他们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杜芳芳跟苏星晖走得很近,大家都能看在眼里,而且杜芳芳明显是主动的,她经常为苏星晖洗衣服,给苏星晖送东西吃,她对苏星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有些人就讥笑她丑小鸭想攀高枝,有些人觉得她太开放,而镇政府里也有单身女职工对她心怀妒忌,觉得自己不比杜芳芳差,为什么苏书记就跟她走得那么近呢,这样的人也会说杜芳芳的坏话。
许多坏话传得很难听,甚至可以说是不堪入耳,许多人看到杜芳芳,都会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一天,吕向辉来到了苏星晖的办公室里,他开门见山的问道:“苏书记,最近镇政府的一些流言你听到没有?”
苏星晖问:“你指的是关于杜芳芳和何小凤的家人和我的流言吗?”
吕向辉点头道:“是啊,这流言也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说得太龌龊了,听得我火冒三丈,书记,我觉得这事要采取措施啊!”
吕向辉是一个脾气火爆的人,他对苏星晖又是十分尊重,而苏星晖的人品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他根本不相信苏星晖跟流言里说的这些人有染,苏星晖一天到晚扑在工作上,这是他亲眼所见。
苏星晖笑道:“我能采取什么措施?不让别人说话?还是把他们抓起来?这行得通吗?流言止于智者,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流言传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消散了。”
吕向辉道:“可是书记,这对你的形象影响太大了,还是得想个办法澄清一下才好。”
苏星晖摇头道:“这事还真不好澄清,弄得别人以为我做贼心虚就不好了。”
吕向辉道:“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流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估计肯定就是咱们马头镇政府的人传出去的。”
苏星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彭家湾镇的时候,童跃进也是传自己的绯闻,还写信举报自己,又写信给陆小雅的事情。
在中国,想要打倒一个人,在别的地方找不出破绽的情况下,在男女关系方面着手,一般都会有奇效,中国栽在男女关系上的人太多太多了。
至于你是不是跟别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这个并不重要,反正造谣不要成本,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行了,就算写举报信,也就花个八分钱的邮票钱就行了,还可以匿名举报。
造个谣,发封信,这个人的敌人就可以在一边躲着看这个人焦头烂额了,岂不是美滋滋?
不得不说,这种手段很卑劣,可是也很有效。
传出这个流言的人,苏星晖心里也大致有数,肯定是任贵胜一伙指使,具体由张世清实施,买通马头镇政府的个别人,收集了一些苏星晖的把柄,便可以传出来了。
至于这些把柄是不是真的,那很重要吗?谣言本来就是一分真九分假,成本这么低就能让你手忙脚乱,这还不划算?要是万一查到此人真有这方面的问题,那就可以让他下课了。
不过任贵胜他们估计也没想着这么简单就靠流言把苏星晖怎么样,只要这流言能够让苏星晖手忙脚乱,分散精力,腾不出手来对付他们,那他们就达到目的了。
可以说,在昌山县,除了苏星晖之外,其他人还没被任贵胜几人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苏星晖又想起一个可能性,这些人弄不好还会用上童跃进的法子,给陆小雅寄匿名信,来败坏苏星晖的名声,让苏星晖后院起火。
要是陆小雅信了匿名信里说的东西,来跟苏星晖撕扯,把苏星晖调走,或者直接跟苏星晖分手,那么就更加遂了这些人的心愿了,他们也就有希望救自己的儿子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苏星晖便想着晚上给陆小雅打个电话,提前给她打个预防针,虽然陆小雅信任自己,可是女人心海底针,女人没有那么理性,更偏向于感性,万一她信了那可就麻烦了。
苏星晖对吕向辉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吕镇长,你的精力不要放在这上面,你还是专心把镇里的经济建设搞好,特别是畜牧业的发展,你要多上点心。”
吕向辉道:“畜牧业的发展势头很好,其它几个项目的进展也很顺利,今年马头镇成为全县经济第一大镇没什么问题。书记,你的这件事情还是要上点心啊,要不然弄得全镇的干部人心惶惶,工作都没心思了。”
吕向辉的担心也是有根据的,现在全镇大多数干部都对苏星晖非常尊重,苏星晖可以说就是他们的精神支撑,现在县里无端端的传开了苏星晖的流言,这些干部们当然会分心,不知道苏星晖会遭遇些什么,这当然会影响他们的工作效率。
苏星晖沉吟片刻之后说:“我知道了,吕镇长,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下午吃饭的时候,苏星晖看到杜芳芳低着头从食堂里出来,手上端着一份饭菜,脚步匆匆,就算她低着头,苏星晖还看得到她的眼睛有些红肿。
平时苏星晖看到杜芳芳,都会向她打个招呼,不过今天他不可能这样做了,他看着杜芳芳匆匆回到了她自己的宿舍,心情沉重。
他当然知道,这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