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国道:“是啊,我们要把这几件大事给办了,为后来的人铺平道路,让他们能够甩起膀子干啊!”
薛兴原道:“对,这是对昌山县四十多万老百姓的负责!”
说话间,车已经开到了老的昌峪公路上,现在新昌峪公路还没有修好,去峪林市也只能走这条老路了,不过由于现在采石场都停了,货车也不能超载,这条路没有被继续破坏,这段时间,路政部门又修补了一下,这条路的路况倒比原来要好一些了。
突然,凌安国看到一辆吉普车停在了路边,苏星晖站在了吉普车旁边,向他们的车招着手,凌安国连忙让司机停下了车,他下车走向了苏星晖。
苏星晖拉着凌安国到路边说了一会儿话,薛兴原并没有下车,他看着两人说着话,只见苏星晖小声对凌安国说了几句话,凌安国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李伯堃、石荣怀几人坐的车也停在了后面,他们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们脸色阴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凌安国便回到了薛兴原的车上,让司机开了车,他并没有向薛兴原说刚才苏星晖跟他说了些什么,薛兴原自然也不会去问什么,他闭目养神起来。
苏星晖在路边向几辆车挥了挥手,目送他们走了,然后他也回了镇政府。
薛兴原一行人来到了峪林市政府门口,他们看到几十个人坐在了这里,这些人都是农民模样,男女老少都有,他们还举着横幅,横幅上写着“我们要工作我们要吃饭”、“抗议昌山县政府关停采石场”之类的口号。
旁边是峪林市的警察在维持着秩序,不过在警察后面,还是集聚了不少人在围观着这一幕。
这些人在这里静坐,本应该是很有气势的,不过这些人参差不齐,男女老少都有,女的和老人倒占了一大半,那些农村妇女还嘻笑不已,这一下就让气势显得没那么足了,倒是闹剧的成分多一些。
薛兴原他们的车一到,维持秩序的警察将他们放了进去,薛兴原和凌安国当先走向了那些静坐的人。
薛兴原走在半路上,突然感觉有人在看着他,他抬头一看,正好看到办公大楼的一个窗户里,市长任贵胜正盯着他,看到薛兴原看到了自己,任贵胜的眼神冷冷的看着他。
薛兴原微笑了一下,他不再看任贵胜,走向了那群人。
薛兴原道:“你们是哪家采石场的工人?我是昌山县委书记薛兴原,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去昌山县委找我提,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谁让你们来的?”
一个年轻人道:“我们是好几家采石场的工人,现在采石场被关停了,我们没有工作了,我们老板说是你们县里让采石场关停的,那我们还找你们县里干什么?所以我们自发的就到市里来了。”
薛兴原道:“自发的来的?那是谁把你们组织起来的?还带了横幅,要是没人组织的话不可能吧?”
年轻人一时语塞,不过他很快就说:“我们就是自发来的,我们没了工作,没饭吃了,难道还不兴我们到这里来喊一下冤。”
薛兴原盯着他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采石场的?”
年轻人梗着脖子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了我的名字,好打击报复?我告诉你,今天我们既然来了,就不怕这个,就算你把我们都抓起来,我们也不怕,一定会有人给我们申冤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那群人七嘴八舌的喊了起来,声音倒是不小,不过很不整齐,间或还有妇女们的嬉笑声,显得闹哄哄的。
凌安国道:“我是昌山县的县长,我叫凌安国,我想问一下,你们今天到这里来,到底想要达到什么目的,或者说你们有什么要求?如果能满足的,我们尽量满足。”
那个年轻人道:“我们的要求就是让采石场尽快开工。”
凌安国道:“为什么要让采石场开工呢?难道你是采石场的老板?”
年轻人道:“我不是老板啊,我是采石场的工人,采石场停了我没有工作了啊。”
凌安国道:“那你非得在采石场做工?就不能找其它工作?采石场的工作又苦又累又危险,还有可能得肺病,那可不是个好地方。”
年轻人道:“我当然想找个轻松的工作,可是工作是那么好找的?你这个县长的工作倒是轻松,你能让给我当吗?”
年轻人的话引来了一阵肆无忌惮的哄笑,年轻人也是得意洋洋,很为自己的口才而自得。
凌安国道:“县长的工作未必轻松,再说了,县长也不是我想让给你当你就能当的,还要通过全县人民的选举。这样吧,县长你暂时别想了,如果我给你们提供其它工作,比采石场的工作轻松,只要肯努力,拿的钱不会比采石场少,你愿意去做吗?”
年轻人有些愣住了,这个县长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我们要求在采石场工作,他怎么要给我们找其它工作?
年轻人的目的当然不是找工作,他说:“我不要其它工作,你们让采石场开工就行了,我就喜欢在采石场工作。”
凌安国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薛兴原同样也笑了起来,旁边几个市里的干部脸上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而李伯堃摇起了头,石荣怀更是一脸铁青,这也太蠢了吧?
年轻人对找工作没有兴趣,其他人却是很有兴趣,一个中年妇女道:“县长,我这样的能不能找到工作?”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