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着手中的战报,燕信真君重重的哼了一声,甚为不满,
“这个轩辕李绩,忒般胆大,竟连我玲珑法天道的人都敢杀!”
下首的广道人反倒没有表现出什么怒意,反倒有些疑惑,
“师傅,最近百年来,法天道越发的兴盛,隐隐有领-袖全玲珑之意,其道下修士,不尊他道,日渐跋扈,几个真君,更是对师傅您阴奉阳违,怀有异心,
这些,弟子都看在眼中,却不好和师傅明说,这次团战,您独力支持法天道出战,弟子原以为您是想借机消弱法天道实力,故才回绝了其他道统的参与,不知弟子想的是也不是?
既如此,那轩辕李绩杀个把法天道人又有何干?也许,便是法天道人在塔内过于嚣张,惹怒了他呢?不过仅一人而已,还当不得师傅之怒吧?”
世界势力,有牵制,才有平衡,比如青空各大洲陆,各有二,三家大派,互相支援,互相制衡,才得长久;象玲珑道这样的势力,一家独大,在外没有牵制的话,从内就必然fēn liè,
玲珑道之强大,关键便在于九道平等,不能因为谁的实力强,谁的元婴真君多些,就比其他道拥有更大的话语权!长此以往,势弱的必遭打压,而强者恒强,最终便剩得四,五道,二,三道,玲珑数万年的基石也就不复存在。
气运这个东西,非常的玄妙不可捉摸,比如法天道最近千年来气运正盛,道下英才辈出,金丹元婴不断,更有真君叠出,但这种状况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也许再过数百上千年,气运褪去,那就需要其他的道统顺应气运顶上,以维持玲珑道整体的长盛不衰。
故此,作为玲珑道主,就必须站在全道的高度来考虑问题,不能因为现在法天道强盛,就任它挤压其他道统的生存空间!
而在他人看来,这就是道主的打压!尤其对法天道修士来说,燕信真君,就是他们的敌人!
所以广真人的考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非空穴来风,只不过其中深意,燕信永不会说出罢了。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团战混乱,失手杀个把自己人有甚打紧?你看他战绩,八个天狼一个法天,明眼人一望可知其偏向何方!
我恨的是,这厮怕是对我玲珑道内部情况也有所了解,所以才故意杀人!”
广真人不解,“他闷在塔中,近百年才来一次,外面的事是如何知晓的?便算他知道了,又为何只杀一个,而不干脆把那三个一起杀掉,如此才是真的为您解忧呢?”
“所以我说,这才是问题的关键!”燕信皱眉道:“这个小家伙,很难搞呢!他杀一个,放三个,就是故意要告诉我,玲珑之事,他听调不听宣!这小王-八-蛋在这里拿了不少便宜,可心里却从来没把自己当作剑道一份子呢!”
广真人总算是听明白了,师傅这意思,要么一个不杀装傻,师傅不生气;要么四个全杀了,正合师傅的意,他高兴还来不及!偏偏杀一个放三个,明摆着在脸上写着一句话:老子爱杀谁就杀谁,谁也管不着!
这才是师傅生气的真正原因吧。
“他这是自以为躲在玲珑塔里,咱们不能拿他怎么着了?嘿,虽然咱们确实动不了他的根本,但弟子作为执塔者,给他吃些苦头还是能做到的,师傅……”
燕信摆摆手,“多大的人了,还搞这样的小把戏?我跟你说,你不仅不能搞他,还不能让法天道那些人搞他!”
广真人疑惑道:“师傅,您是不是对他太宽容了?不过异界一个小金丹而已,不需要如此在意吧?”
燕信摇头,“你不懂的,他越是难缠,我越是对他有期待,这是直觉,未来的事谁又说的清楚?法天道气运持续已久,很快怕是就要开始走下坡路,我夜观天象,感觉这个时间不过数百年,那么,下一个气运之道是哪个?是三生?五行?阴阳?还是其他?或者,剑道?”
……李绩盘坐在清池中,知道自己快离开了,这是他最后一次享受玲珑君的慷慨,这时,燕信的神识传来,
“为什么要出手杀人?”
“因为他想要不属于他的东西!”李绩知道燕信问的是那个法天道修士,心中鄙视,我这才杀一个而已,您老人家直接送进来了十个!
“以后,还是不要再杀了,影响不好,未来我可是还等着你帮我整顿剑道呢!”
李绩就有些无语,这燕信还记得这茬呢?
“真君,未来的事谁又说的准,弟子这元婴上不上得去都两说,您说的那些,太遥远了吧?”
“何来遥远一说?以我估计,你现在是金丹圆满,回去后恐怕就要考虑成婴了吧?剑道之主不过就是位真人,说不定等你再来之时,就有资格首领剑道了呢?”
“瞧您说的,可能成婴对您来说易如反掌,可对剑修来说,难如登天,弟子到现在还全无头绪呢!”
“想赚好处就直说,何必遮遮掩掩?”燕信一针见血。
“嘿嘿,弟子就想问问您,这玲珑塔中清池,弟子是泡?还是不泡?是全泡?还是半泡?”李绩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玲珑塔中的清池,是好东西,能帮人内视身体之秘,弃之不用,用之不学,学之不悟,皆非修士之福!”
燕信沉吟道:“关键在于,如何去其糟泊,留其精华,怎么学,学什么?须得仔细权衡。
清池所传,更有利于器灵之体,和我人类相比是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