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的下一站是东海,这也是他第三次临身这片富饶的洲陆,每一次,他都会为这片土地的得天独厚而感叹。
无论对修士,还是凡人,东海都是青空世界首屈一指的宜居大陆,人物俊雅fēng_liú,土地富饶肥沃,景致秀丽迷人;李绩很奇怪,寒鸭那厮为什么就把家定在了西沙?单论享受的话,东海才是首选,不提道统之争,其实东海三大派还是把这里管理的很是井井有条的。
久别重逢,更胜新婚,李绩在翡翠谷中很是和安然腻味了几个月,十多年过去,安然从样貌上来看,没有任何的变化,看来她在青春一道上,这些年的功夫也不算是白花。
兴趣盎然的安然打算再给李绩来一次升级版的容颜改造,李绩拒绝了,现在的他已不必再象以前那般的活的象只老鼠,实力的增长让他现在不需要过分考虑元婴的威胁,当然,他也不会去毫无理由的挑衅。
他的样貌图像,已经通传七大洲域,成为外出修士在外行走必须要避讳的人物;但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dà má烦,升境灵寂已经完全改变了他的基本灵力波动,至于样貌,不过是动念间改变的事,想靠一张图像找到他,无疑是痴人说梦。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看到安然暂时还没有结丹的打算,李绩决定继续他的环游之旅。
他从不掩饰自己对女色的欣赏,却永远不会沉迷其中,这样的心态并不是修道修成的,而是天性,在前世,他就是这么一个性格,说好听些,叫自我控制,说难听点,就是提起裤子不认账。
他始终认为,感情并不代表要一定整日腻在一起,放松些,给彼此留些空间,才是真正的相处之道。
唯一遗憾的是,他没有机会向安真人致谢了,和大象一样,安真人于三年前闭死关,准备冲击阴神之境,看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修的选择总是存在着惊人的相似。
剩下的旅程完全是兴之所致,
西沙中南,琴宗下的小镇,镇内声名最盛的烤肉铺内,充斥着汗臭脚臭,这里是底层凡俗苦力的最爱,量大份量足,尤其可贵的是铺老板一手独门烤肉秘方,把一些普通的家禽牲兽烤的是胜比灵物。
酒是最便宜的刀喉酒,肉更是串在巨大的铁钎上,焦黄的外皮从里向外渗着油脂,配以独特的酱汁,是肉食者的天堂。
正值初春,春寒料峭,一口酒一块肉,苦力脚夫们个个吃的额头见汗,单衣拼酒,喧闹杂乱。
酒铺一角,有两个青年最为醒目,精赤上身,浑身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看样子,两人已在这里吃喝了很久,歪斜的酒瓮,成堆的铁钎,无不让人惊讶两人惊人的酒量和肚子。
“自蛊道自枯,我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寻寻觅觅,也找不到听我琴音之人,忒般让人丧气!”鬼琴一口喝干碗中酒,又给自己和对面青年个斟一碗。
“嘿,这是天道助你,你这般与蛊道为敌,迟早被人堵个正着,丢了小命!现在正好,能有时间在此喝酒吃肉,可见时运眷你!你要着实闲闷,不如改改方向,找和尚听你琴音如何?”
李绩一口撸尽钎上烤肉,感觉味蕾仿佛快乐的在呻-吟,又干了一碗刀喉,只觉一股热线从喉入腹,再反涌上来,劲道是着实不小。
修士喝酒吃肉,是不需要如此畅胸露怀,一副凡人模样的,但是,以法力镇压,也就失去了其中的乐趣;只有如这般的,完全约束周身灵机法力,以纯粹的**来自然承受,才能真正领略美食烈酒之妙,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和鬼琴是一路人,不会附庸风雅的在奇峰之巅,松林之梢,数枚灵果为食,一壶仙酒为酌,他们都更愿意在凡俗间,所谓最低贱的场所,找到自己的乐趣,而真正的美食,也往往正在于这些不起眼的乡野之间。
鬼琴今日是真喝美了,在宗门中他就是个离经叛道之人,只因实力远超他人,他的这些怪异行为才没有受到指责,否则换一个师兄弟,非得被罚去后山面壁思过不可。
他能看的出来,堂堂青空一鸦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在青空让人闻名丧胆的乌鸦,是首先开始光膀子上阵的,这让鬼琴很是喜欢,他喜欢这种朋友间喝酒的方式,他哪知道这不过是李绩在前世坐在马路牙子撸串的习惯而已,只不过现在少了成提的啤酒,还有马路上长裙飞舞而过的姑娘。
“不去!和尚听禅听坏了脑子,怕是听不得我这高渺仙音,再者说了,和尚们太抱团,我怕打杀一个,却来一窝!”
李绩点指于他,笑道:“你就直说柿子要拣软的捏吧,再说你那琴音,我是真正听不出有何高渺之意的,比剐锅底还难听,你们琴宗收人,都是收些象你这样没有艺术天份的么?”
鬼琴不以为意,“艺术,也是你这只整日呱呱叫的乌鸦能理解的?我听说,不久前你在南罗又搞了个多宝,不知他是怎生惹上你的?此人一张脸二张皮,最是表里不一,按他的脾性,不应招惹你才是,最多暗地里使坏,泄你行踪,通传你的仇人,却难得正面上场才是!”
李绩笑道:“他还真没惹我,实话说,直到斩完人,我都不知道这人是何模样,是黑是白,是俊是丑呢!”
鬼琴直摇头,“你这也太草管人命了吧?修真界一直传言我鬼琴好杀,可我最起码还找了个蛊道由头,哪象你,连由头都不找!”
李绩再一碗酒下肚,“这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