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还朴抱丹,沉寂自身,魂不兴,法不动,身不移,内视无物,外感失聪,如此三日后,一声轻啸,跃身而起,神情平淡,口中吟道:
“飞来峰上飞来风,阴阳交互取次攻;天地收在玄关上,运转河车霹雳声!”
吟罢,李绩顿感心旷神怡,正自仔细体会成就灵寂之后的诸般变化,却不想身侧传来一声煞风景的抱怨,
“不合辙,不押韵,不应景,狗屁啊,不通!”却不是上洛又是哪个?
李绩尴尬的笑笑,“师祖,弟子只不过有感而发,又不是作诗,管那些韵律做甚?不知师祖有何好句教我?”
上洛一摆手,“我却不会那些酸溜溜的东西,不过你既成灵寂,定场诗中难道不应该主要感谢我老人家么?”
虽知上洛是玩笑,不过李绩还是为师祖的脸皮之厚而折服。
“弟子偶有所感,冲境仓促,倒是没想那么多,等弟子回去后,再作十首八首好诗,来感谢师祖的看护!”
上洛却思想跳脱,把作诗抛在脑后,瞪眼道:
“你这后辈,没随你师叔师伯学过冲境么?如此仓促,这般鲁莽,想到就做,浑不顾何时何地,你当是闹肚拉稀,就地解决么?”
李绩没想到这老怪言语如此粗俗,不过他也无所谓,粗话也比那些虚情假意的话来的实在些。
“弟子冲境,那个,那个纯凭感觉,感觉来了便真正是要就地解决的,恐怕还真等不到寻个万全之所,师长护持的时候……”
上洛不依不饶道:“感觉?以你资质,这一生能如此感觉几次?我来问你,你冲击筑基金丹也是这般草率的么?”
李绩轻声道:“是的,筑基时晚辈是跳的涯,筑不成就得死;金丹嘛,则是被雷劈出来的……”
上洛闻听此言,竟不能语,看他尤如看一怪物……
“快走,快走,砺剑顶你一小小金丹一待便是十三年,平白占用了他人资源,还留在这里做甚?”太虚剑皇
看着李绩郑重大礼后转身离去,上洛把目光看向一侧虚空,那里,一个人影由虚幻实,仿佛由镜像中走出来似的,正是无疆真君,在现下的轩辕剑派,他和上洛是唯二境界最高的修士--元神神君。
“你这徒孙不错,有些意思,你若看不顺眼,不如让他转投我的门下?”无疆玩笑道。
上洛嗤之以鼻,“你能教他什么?怎么背剑匣么?”
无疆笑道:“有何不可?现在也还来的及!”
上洛哼了一声,“这小子有些古怪,也不能以常理论之……罢了,一个金丹而已,且由他折腾吧,不入元婴,终究也是一场空……”
………………
李绩自回洞府,除这地方外,他也没地方可去,安然还在东海,轩辕城中府邸只有几个女子,他也懒的去招惹,砺剑顶学到的一切还需要巩固,灵寂之境更需要慢慢仔细体会,容不得分心。
十三年,他的洞府已经积累了足够多的信简,大部分是安然的,几件寒鸭的,剩下的就是零零散散的;安然的信简没什么大事,基本都是她在崇黄的近况,象是日记,她知道李绩一旦修练进入状态,就会不管不顾,所以,没他的消息,就是没坏消息。
寒鸭更没什么正经事,他在西沙娶了个老婆,天知道他怎么会想到把家放的那么远,也许是考虑北域的轩辕太过招惹事端,放在西沙会更安全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自己的选择,很显然,一贯没心没肺的寒鸭开始为自己准备身后之事了,对他而言,不成金丹,现在生命就已经过去了一半。
黑羊继续留在了千岛域,因为天梯上佛门的横插一脚,弄的云顶很受伤,于是关注放在了阿陀难宗身上,听说双方最近一段时间很是闹出了一些不愉快,所以也没人来关心李绩是如何获得天梯资格的,既没人来找黑羊麻烦,他自然乐得留在大鼓山过他的逍遥日子。
恶魔校草的溺宠:甜心咬一口
李绩不认为这是个好的选择,云顶现在不找他麻烦,不代表以后永远不找,等真正动作时,就他所在那破强盗窝子,能抵挡几刻?不过这事强求不得,而且李绩也不知道那骚羊的过往,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了什么,怎么就这么抗拒回他的家乡北域?
果果也给他来了信,很简短,就几个字:一切安好,勿念。这是个倔女孩,她自己转不过弯来,别人强迫也无用,而且在李绩看来,有潜力那就继续深造下去,没潜力的话,在双峰绝灵岛那样的地方,在凡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不错,又何来贵贱高低之分呢?
也有噩耗,新月门掌门法如在这十三年中,陆陆续续的给他发来了三件讣告,赵满仓,云翼,云萝;
赵满仓不出意外的没有成功晋级金丹,散修出身,gōng fǎ资源潜力所限的他,寿终正寝就是最好的结果,不过他赵氏并未败落,其次子成功筑基总算给赵氏这个伪修真家族传承下了一丝烟火,只不知这道烟火在风云波诡的修真界中还能存在多久。
云翼云萝最终没有成功筑基,从概率上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不过发生在李绩身边曾经的熟人身上,还是让人止不住有些伤感,
李绩对这些曾经的熟人也算是仁至义尽,通过寒鸭之手,筑基丹都送出不止十颗,更休提其他的资源灵石,但修士这一关,实在是牵扯太多,也根本不是仅凭资源就能解决的。
在轩辕剑派,力士数千,几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