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也不与她一般见识,正要进一步的解释,却感觉周边区域灵机扰动,竟有许多修士围了上来。
城市之中出现众多修士气息很罕见,哪怕是在以暴燥铁血著称的原天狼城市,稍微的摩擦就很可能引起大范围的凡人死伤,在修真世界,这是禁忌。
李绩并不担心他的安全,因为他知道这并不是针对他的布置,数十道气息中绝大部分都是筑基修士,还有几个金丹,这样的配备怎么可能用来针对真君?
这些气息行动迅速,很快的,数名筑基修士就出现在长街两端,其中一名见到李绩和他身边的粉-头,把手一指,喝道:
“律正门查检河洛风-月,所有买-春修士原地待命,等候训问,若有反抗,以奸-邪之徒论处!”
李绩就一楞,这是拿他当飘-客处理了?纵横宇宙数百年,足迹遍布花坊间,让他万分讶异的是,自己竟然也有被严-打的那一天?
终日打雁,今天却被雁啄了眼,好没来由!
河洛城,原属神月天骄门派势力范围之内,自山门被毁,传承被断,门中修士被贬凡星,神月天骄已成历史;门派没了,可地盘却还在,总需其他势力来接手,
轩辕行事大气,再说过大的直属领地也没多大必要,就不如封给本土势力,既能拉拢一部分修真力量,又显自家胸怀宽广,于是把原神月的山门和领地封给了另外一个土著大派-律正门。
律正门,是一个奇葩宗门,很难想象在天狼的界域还有这么隔色的门派存在。
他们是原天狼界域极少的不抢不掠,谨守道规的势力,在天狼这样的地方能做到这一点,其操守可想而知,恐怕比左周这样道法兴盛的地方还要严于律己,更不是轩辕这样的伪道门实魔门能比的。
在天狼败落后,他们同样没有参与那个松散的抵抗乌龟联盟,而是我行我素,不为外界所动,这样的处事方法,在原来天狼界域的地位可想而知,那是被排挤的不能再排挤的地步,地盘小,还偏僻,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轩辕在剿灭神月天骄后就看上了这个宗门,把轩辕控制范围之内除自家领地外最大最富庶的神月旧地给了律正门,就是想表明一个态度:只要跟着轩辕走,不敌对不挑事,那就有糖吃!
这个门派名为律正,那是真正名符其实的,其门下弟子,个个以守制遵律为核心信念,大概其门zhōng gōng法对此的要求也比较特殊;在律正门的治下,对凡人还是很宽容的,但有两点,却是绝不容忍,一为赌,二为风-月。
这样的态度在任何一个界域都是稀少的,好在他们原来的旮旯地方太小太偏,所以也没人去管他们,但一换到河洛这样的烟花繁华大城,他们的态度可就直接决定了这个城市未来的文化方向。
在数年的对领地上各路修真力量的消化适应后,他们终于开始把自己的治世理念传达于俗世,清理各类赌坊筹馆是一步,取缔烟花风-月场所是另一步,这其中,律正门对凡人出入此地的惩罚很轻微,基本上就是训戒驱离,可对修士出入这等场所却是极其严苛,不罚到吐-血是不肯罢休的。
李绩运气好,正赶上人家的整顿风暴,于是堂堂的轩辕实际一把手,阴神真君,就被人逮了个现行!
他对这样的门派还是非常尊敬的,乱世之中,能坚持做到这点,不顾门派的发展,这种信念相当的难得;他不愿意因为自己的身份就对人家的行动产生影响,觉的这样的执法应该支持,虽然不能做个主动的执法者,但做个配合的被执行人还是能做到的吧?
而且他觉的自己很冤枉,真做时没人来查他,现在想做好事了,却被误会,这么简单的情况,解释解释就好了吧?
“如果我说,我是来接孩子去学堂读书,你能相信么?”李绩让自己尽量自然些。
那小筑基把眼一斜,“你说呢?”
“我说我只是路过,去打酒的,你也不相信了……”李绩有些无奈,拼命想从附近的店铺中找到一个理由,可惜,让他失望的是,周围一拉溜建筑的全是雕栏画楼,脂粉气浓厚。
那筑基和同伴对视一眼,也不理他,和颜悦色的向粉-头问道:“姑娘,他姓什么你知道么?”
那粉-头显然早已习惯了律正门的盘查,丝毫也不害怕,“我哪里知道他姓什么!今天头一次见到,不过我怀疑他除了来这里寻-快-活外,可能还想拐-带-孩子!”
筑基修士很公正,并没有理睬女子的满口胡说,这孩子一看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有什么值的修士拐-带?
把目光转向李绩,“给你个机会,她叫什么?不是艺名啊!”
李绩摊摊手,他已经准备放弃,准备认罚了事,“其实,别说真名,她艺名叫什么我也不知道的。”
李绩跟着小筑基向街道上一个稍微宽阔些的广场走去,一路上,他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你看,我真是头一次来……”
小筑基立刻顶了回来,“我们抓到的,都说自己是头一次,你百多岁的修士,说自己是头一次,不脸红么?”
李绩真正是对律正门的清规戒律佩服的五体投地,施展出了最后的杀招,
“我认罚,认罚!这光天化日的,广场那地方又眼多嘴杂,传出去多不好……我双倍认罚成不?一半交宗门,另一半么,你看几位道友也很辛苦,不如就拿去喝茶……”
筑基小修大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