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一直很郁闷,原本,他郁闷的是凭他嵬剑山,苍穹剑门合两派之力,竟然都奈何不得一个凡人,这才有请轩辕大拿之提议。
现在,大拿来了,冒个泡,露个头,就声息不见,再无踪影;他整日留意着人王宫方向,只要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会赶过去增援!不仅是他,还包括留在碟星的其他三名师兄弟,以及二名苍穹剑门同道。
结果让他郁闷了一年!连自家师兄弟都怀疑他是不是搞错了人,认错了对象!那乌鸦杀人,从来都是速战速决,能今天解决就肯定不过夜,怎么可能拖延一年?真当是去刺杀阳神真君呢?
今日,天地灵机一有变化,单于同样第一时间感觉到,但他的感觉可没观渔那么敏锐,既不知王宫上空发动之始的阵盘,也没能尽查分布在碟星各处的引灵子阵,甚至都没能意识到是自家盟友乌鸦在其中捣鬼,还以为这番手段是无上搞出来的呢!
直到六名剑修悬在高空,听到观渔那番神识通传时,他们才意识到乌鸦的意图,
一名苍穹内剑大笑,“好好,碟星灵机一去,便成修真废星,那是谁也不用掂记,如此釜底抽薪,一劳永逸,我看无上还争什么争!”
三家剑派当中,现在其实就属苍穹剑门最看重此节,轩辕离的远,嵬剑山真若搬去天狼,这碟星归属于谁和他们也就没什么关系,也就只有他苍穹剑门戳在这里,独自面对无上的压力。
一名嵬剑山外剑笑道:“乌鸦之名,当真名不虚传,这是到哪儿哪儿招灾祸事呢,不愧为左周第一害虫之名!”
旁边有人笑道:“那天狼星域他也是头一个去的,这祸事么,怕已不远矣!”
几人哈哈大笑,单于扬声道:
“诸位!鸦兄在哪,我们也不知道!不过以我想来,这种情况之下,第一要务怕是不好让人打扰吧?我等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找无上高弟试试成色,活动活动筋骨,也省的他们找不到人,无端捉急?”
几人纷纷点头,找无上修士试手纠缠,让他们腾不出手来找寻乌鸦下落,正是他们现下应该做的,都是干架干老了的剑痞,瞬息之间,便找好了自己的定位!
……天地巨变,在凡人中也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城西某处距离王宫数里远的一处普通宅院中,一名貌相威严的中年人大步走出,身后还跟着数名急的面红耳赤的侍从,
“君上,君上,仙师吩咐不容许您轻易外出,要是被那些剑魔看到,岂非祸事?您还是跟我们回去,外面的事自有仙师解决,想来也花不了太多时间!”
那中年人头也不回,直奔王宫,“孤的江山,孤的子民,现在天下都变成这般模样,我如何还能继续躲在草介之处,缩胆保身?
仙师?哼!他们便只知囚禁于我,却没本事驱除剑魔,现在这番景象,怕是指望他们不得!”
一路奔进王宫,宫里早已乱糟糟一副无秩序乱象,那几个替身假君又如何能镇住局势?不过他这一进宫倒是来的正好,有了主心骨,各路大臣,诸般奏报流水介的传上来,虽然大多是都城周围的情况,但以之判断棒国全境,也差不到哪去。
“……树木疯长,瀑布倒悬……不过为时甚短,现在除了境内树木森林比以往高些,沿河水车损毁不少,其他的倒是没有太大的损失,就是,就是……”
君上大怒,“就是什么?吞吞吐吐,有何难言之隐?”
那臣下示意手下抱过一棵植物来,白绿相间,似曾相识,只是这体量着实大了些,足足一人多高,比人腰还粗,
“就是咱们人的国菜,都长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还能不能泡制成美味佳品了!”
说吧,一众臣下皆嚎啕大哭!
君上目露惊讶,走到人高的白菜前,捏捏摸摸,惊道:“竟真是我棒国的立国之本!这东西,是偶尔一个?还是都长成这样子了?”
臣子哭诉,“君上,棒国境内,无分远近,田肥田弱,所有白菜在不到一刻之间,都长成了这番模样,没一颗例外!”
君上一瞪眼,“哭什么哭!既然已经变成这样,为明年人生计,总要找出解决的办法来!
我瞧这个头,怕是已不能整颗入缸……帮子太厚,不好入味……水份太大,难不成这是注水白菜?
你们都来说说,看看有什么好的处理方法不?”
“切成四瓣肯定是不成了,起码要切成四十瓣,或者更多……”
“盐腌一日不行,没个十天半月,这水都出不爽利……”
“这得耗费多少珍贵的糯米呢?”
“萝卜,苹果,梨,辣椒,也不用切了,直接整个扔进去就好,我怕今年腌上,恐需后年才能吃上,怕还不止……”
……观渔悬在空中,不远处自家师弟们正在和剑修们激烈斗战,他不关心斗战,那是旁支末节,跳梁小丑,
他关心的是地底深处!
事到如今,那疯子的位置不言自明!不在虚空,不在气层,不在地表,除了地下,没有第二个地方能供他如此轻松的操控整个碟星界域的五行能量,那是地底灵脉的位置。
但是,他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到阻止对方!
以他现在的境界,对局势判断已经很少会出现误判;他承认,如果换他坐在李绩现在的位置,他做不到这疯子所做的这一步!
他很清楚诸般异象的因果关系,法阵带动灵机产生灵机风暴,灵机风暴倒灌入地支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