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升躺在楼顶的雪地里,摒退所有逆元体对酒精的拆析,仍由它们在自己体内燃烧、冰醉。
睁开眼睛,望着天空中漫天飞落的雪花,大笑着,片刻后,他萧然起身,一片片地穿上战甲,暴风雪中,捧起砍落一旁的头盔,缓慢而又凝重的戴上头颅,面罩下,只剩下一双冰冷、执着的眼光,英武逼射。
提起千辟剑,身形一折,从十二层的楼顶上一跃而下,三品战甲胸腔多出一个“腾”字古书字符,熠熠生辉,腾之战能顷刻蓬发,于空中一滞、再滞、三滞!
三滞之后,身体一叠,骤然加速开来,犹如一道流星射了出去,速之战能发动!
空气如同被一刀从中间劈开,撕裂地朝着两边分为两片,呼风掀卷起一尘冰雪,逼得街道上的日本人四散躲避,须臾之间,对江东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楚云升,便出现在秋月家驻地所在的楼下。
楼前人潮纷纷向后聚集,形成制御之姿,刀林丛立,却没有一个敢出第一刀。
“退下!”一声喝斥,来自楼内一名觉醒武士,声落人已奔出大厅,依是一身红色铠甲。
只是,与楚云升精湛到极致的战甲比起来,他的铠甲就像乡下作坊里粗制滥造的山寨品一样。
“我来赴约!”楚云升伫下千辟剑,双手交错按上剑柄,清声道。
秋月家派人给他送东西的时候,曾邀请他去秋月家驻地一宴,正适他也准备从他们嘴里打听渡海的情况,便一时答应了。
“贵客言重了,您是我们宴请的贵客,请随我来。”来人虽惊讶于楚云升又换一副造型,三次出现三次不同,实在令人匪夷,但千变万变,他所用兵器者。仍旧是一锋利剑,再加上的江东地面说中国话的且有如此实力的,除了他还有谁?遂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道。
“你会说汉语?”楚云升双腿微错,提起千辟剑。跟在来人后面,步入大厅。
“我曾在贵国的日企供职多年,努力地学习过一点。”来人毕恭毕敬地回答道,不用家主嘱咐,他也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强大。日本人一向敬佩强者。
“那就好,这样我说话你们也能听得懂……你们家主不在吗?”楚云升扫了一眼大厅,未见秋月家的当主,眉头稍移道。
“贵客稍候片刻,我这就去通传。”来人仍是恭敬地答话,却是不敢说是楚云升来早了,本约好的时间是两个小时后,没想到楚云升现在就来了,当主大人还在亲自指挥宴会的安排,只以为按照强者的傲气。不迟到便是好得了,压根没想到楚云升会提前来。
虽说如此,接待楚云升的那来人心中却一阵欣喜,楚云升来得越早越可能是对秋月家的重视,若有如此一个绝顶高手支持秋月家,那么,在申城生存下来,应该不再会太难了吧!?
楚云升收回战甲,也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看从江城得来的手表。但并未在意,他不过是来问几句话而已,点了点头,示意那人自去。便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一旁有侍者紧张地匆匆端来了烧开的杯水,黑暗时代,在申城以此为御寒招待。
绝顶高手已经抵达赴宴消息,像潮水一样席卷整座秋月家驻地大楼,层层浪推。尤其是他突兀地消失战甲,令人瞠瞠惊奇,更是确凿了他绝顶强者的传言,不稍片刻,只在楚云升杯水之间,便几乎传遍大楼中所有的人,厨房陡然加速起来,布置宴会的侍者川流不息,而正努力做出一个难度极高的姿势的千叶寻等人也被噶然叫停,立即重换衣装……
秋月种长整理了一下衣服,从楼梯拐角口,加快速度进入一楼的大厅,远远地便微微地鞠了一躬,流利地说着汉语道:“实在是太失礼了,让贵客久候了!”
楚云升放下水杯,站起来直截了当道:“秋月先生,不用客气,我来只是问两句话,问完便走。”
秋月种长任是一楞,不知楚云升何意,他与楚云升之前只见过匆匆的一面,正式单独见面交谈这还是第一次,根本不知道楚云升脾气和性格,一时间竟有些无处下手的感觉,只是他反应尚且较快,接过话,道:“贵客请坐下细说。”
他的反应,一举一动都在楚云升敏锐的感知下,但楚云升并未多想,他只关注对方是否撒谎而已,右手五指并开,身侧挥开,一尊以三品战甲淬炼后剩下的甲料炼制的一品战甲,以及一堆葫芦口子得来的食物,分为两处,赫然出现在大厅之中。
“我从不强取,也不欠人情,你只消告诉我想知道的,此两物,你们可以任选一项作为报酬!”楚云升手指战甲和食物,清楚地说道。
望着凭空出现的战甲与一大堆食物,秋月种长终于相信了下面人夸张的汇报,此人果然有神鬼莫测的能力,心中虽奇惑连连,但有一处倒是更为确定了,此人和西面的关系并非如郝旭所表现的那般紧密,他与西面的中国人打交道至今,还是第一次见到以这样的方式处理行事的中国人方面的绝顶高手。
其实,他一本便不相信郝旭的说词,莫不说他年长郝旭二十多岁,就是多年的经商阅历更是郝旭所不能比及,而且日本人一方尚有楚云升第一次出现时的情报,几方相校,早便得出七八分这样结论的秋月种长,一天前直才准备下下最大的血本,将家族的命运全部压上,当然不是为了和西面的中国人争什么,他清楚地知道西面的中国人天生占有同根的优势,他所图得,不过是为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