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闻人海棠周身的气场瞬间又冷了下来,白司颜有点揣测不出他的想法,总觉得他今天很是可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恐怖!

“怎、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微拧眉头,闻人海棠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说了出来,语气听着有些寡淡,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很介意,甚至介意得想要抓狂!

“你昨天晚上,没有落红。”

“唔……你不是第一个……”

知道闻人海棠心细如发明察秋毫,白司颜便就懒得掩饰,坦白地承认了下来,但又怕闻人海棠这种心高气傲的性子承受不了,立刻又补充了一句。

“你是第二个!”

微眯眸子,闻人海棠面无表情,似乎没有生气,唯独口吻阴寒了三分,听在耳里,冷在心尖。

“他好,还是我好?”

很简单的一句话,又是没头没脑的,问得不是很真切,但是这一次,白司颜听明白了要点。

小心翼翼地瞅了闻人海棠一眼,毕竟是他在问,当着人家的面,白司颜不忍心打击他的自信心,但是一想到昨晚上他那足以打负分的表现,一句“你比较好”就那么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沉默了片刻,白司颜抖抖着唇瓣,还想再努力一下。

面前,闻人海棠的脸色已经一点一点地……黑到了谷底。

摆摆折扇拦住了白司颜的话头,闻人海棠收紧五指,因为过于用力,指节处泛着微微的白,甚至于连手背上的经脉都清晰可见。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抿了抿嘴唇,白司颜知道多说无益,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好长一段时间,闻人海棠没再吭声,白司颜也没有开口,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压抑了起来,静寂得让人坐立不安。

终于,闻人海棠没能控制住力道,“咔”的一下生生地拧断了团扇的手柄,吓得白司颜微微一惊。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闻言,白司颜思来想去,没有想到什么特别好的说辞,最后还是那句话——

“你不够温柔。”

“我说了!那两个字跟我……”一抬眸,对上白司颜略显委屈的表情,闻人海棠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不免撇开脸颊,放轻了语调,“下一次,我会注意……节制一点……”

见他皱着眉头一脸艰难,白司颜也是人艰不拆,即便开口安慰了一句。

“你也不要太介意,也有可能是因为媚毒的关系,所以……”

然而,闻人海棠却并没有领情,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

“你不会懂的。”

他不是那种没有克制力的男人,相反,他的自制力近乎变态,若非如此……他昨天早就掉进白司颜一早设好的陷阱里了,不可能还能撑到去冰窖里吸纳寒气来压制毒火。

白司颜这个蠢货大概永远都不会明白,对于像他这样的男人来说,药物的刺激根本不值一提。

他若不想要,哪怕全九州最魅惑妖娆的女人tuō_guāng了躺在他面前,他也绝对不会碰她半根手指!

真正让他情不自禁,欲罢不能的那个人,只是她。

所以,无关乎媚毒。

只因为她是百里司言,只因为他迫切地想得到她,只因为他嫉妒白倚竹之前那个缠绵悱恻的深吻……他才会控制不住,让自己陷入近乎疯狂的处境。

在昨天之前,闻人海棠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对白司颜产生感情,但是在天字阁的院子外,看到那样的的一幕,嫉妒就是那么措手不及地,排山倒海而来。

或许,他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以来……他花在白司颜身上的心思,确实比任何人都要多。

还真是一段令人肝肠寸断的孽缘!

最后瞥了眼宣纸上那三个龙飞凤舞的狂草,闻人海棠微勾嘴角,扯出一丝阴鸷的冷笑——

都是白倚竹那个混蛋的错,他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的!

眼看着闻人海棠折起休书就往袖子里塞,白司颜不知道他打得是什么主意,伸手就想拦住他。

“哎……你把休书拿去干嘛?”

“这你就别管了,”闻人海棠的理由很充足,“既然你已经休了他们,就说明他们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既然没有关系,你又何必挂心?”

“可是……”

白司颜心有惴惴,非常地不放心。

“不管怎么说,那毕竟是我写的休书,而且就算解除了婚约成不了夫妻,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朋友啊!”

闻言,闻人海棠倒是没有特别大男子主义地说什么“有我就够了”、“不需要别的男人”之类的话,但见她这么紧张,语气也绝对没有好到哪里去。

“我自有分寸,不会让你难做人的。”

听他这么说,白司颜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闷闷地应了一声。

“哦。”

看她耷拉下神情,一脸怏怏不乐,闻人海棠不免跟着烦躁了起来,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舍不得他们?”

想了想,白司颜如实坦白。

“这个倒是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那你为什么一脸受了气的表情?”

抬起头,原本白司颜没打算跟他争论什么,但既然闻人海棠自己开口问了,她也不想总是自己憋着,即便同他打开天窗说亮话。

“说实话,昨天对你下药确实是我的不对,所以你对我做什么都是我自作自受,我也没理由指责你什么,


状态提示:167 休了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