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家门,一路哭诉着给这个家当牛做马,却被母亲卖给富家,几乎嚎得全屯子都听见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农闲时候,各村都有三姑六婆的八卦人物,就指望着淘点这样的新闻来显摆自己消息灵通呢。
“哎,我跟你说个奇事,我们村啊……”
“别外传,我告诉你个招笑的事……”
“小梅,知道不?我大姨那屯里出大乐子啦!”
……
……
两家当事人越是矢口否认,别人传得越玄乎。
很快,在不知不觉中,两家人都成了附近十里八村的名人。
反正娘家婆家距离不远,吃饱喝得,有劲干活,林夕一路上健步如飞,很快就找到了村口。
一到村口附近,戏精林夕立刻带上大口罩,佝偻着身体一路咳嗽着去了富强的三间土房。
一听到她的声音,富强立刻将门关的死紧,“吧嗒”一声,里面居然还落了栓。
林夕上气不接下气的叫道:“开门啊,富强,我知道你在里面。”
结果富强倒是没接茬,富星蕊人小鬼大说上话了:“你可真不要脸,我妈没在家你就敢上我家来?”
“你妈更不要脸,我还在家呢,你妈不也敢来吗?”虽然有点以大欺小,可想到剧情里面这个腹黑小萝莉指使弟弟把申小敏当马骑,拿刚用过的烧火棍捅她的脸,烫的头发都糊了不说,脸和脖子也多处烫伤。往申小云的饭碗里拉屎,大冬天用凉水往申小敏被子上倒,在申小敏鞋子里面放枣刺儿,脚丫子扎得鲜血淋漓,可以说,申小敏很多小病都是这两个孩子经年累月造成的。
当然这些都被申小云归结为孩子喜欢姨妈,跟姨妈逗乐子呢!
最过分的一次是两个孩子居然在大庭广众用弹弓包了狗便便往她脸上打,然后小男孩嘻嘻笑着嘴里说着姐姐特意教的儿歌:“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师找你爸,你爸拿着大喇叭,吹你一脸狗粑粑!”
村里人善意的哄笑,都说这小崽子真鬼道(聪明滑头的意思)。
但是没有人注意到申小敏,便便里面掺了沙子,她的脸被打破了,结果很快感染,由于不及时医治落下了难看的疤痕,导致申小敏更加自卑。
申小敏实在忍不下去也跟家里两个大人说过,结果富强听了哈哈大笑:“淘小子,出好的,我富强的儿子就是跟别人家不一样!”
看见一家子其乐融融,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寄期望于姐姐说的“等将来长大懂事了就知道孝顺姨妈了”。
富强家大门一响,早有听见动静的吃瓜群众远远围观。听见林夕的话哄然大笑,富家一窝子不要脸的,这是真把老实人逼得走投无路了。
林夕一边咳嗽着一边说道:“富强,我知道跟你有过这话,不该再来打扰你,可我回了娘家,我妈说咳咳……咳……我妈说家里没地方搁我,说要我永远不许回家了,我的户口和地早就迁到锦家沟,跟……咳咳……跟他们申家没关系了。”
“我总得有个窝呆吧!”林夕又说道。
富强隔着门大吼:“死
远点,别想再进这个家门!你咋这么不要脸,不是给你一万块钱了?做人别太贪心,那是我富家的地,一根垄都没你的份!”
好嘞,就等你这话呢!
林夕一听,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
晚上回到家里,申小云听完富强的话,顿时瘫在地上,这个胸大无脑的东西!这要是传了出去,不是找不痛快吗?先弄进家里再悄悄解决啊,蠢货!
富强想着申小敏从前那窝囊样,强辩道:“她那小胆吧,还敢再整事儿?上次不是有人举报咱吗,张大娘们要是不来给她撑腰,老子打不死她个痨病鬼。肯定被我一顿骂吓跑了。没事,睡觉吧。”
说着一双大手就不老实的向上攀爬,申小云心中有点不安,一把拍开他的手:“我那个过了不少天都没来,你这几天消停点。”
“真的?”富强一听眼睛都冒亮光了,在申小云脸上“叭”的亲了一口:“小云,你真是我的好媳妇!要是生个儿子,我打板把你供上,以后你就是我祖宗!”
申小云斜斜撇了他一眼,带着无限风情:“死样!快睡吧。”富强被撩得神魂荡漾,奈何……
第二天一早,申小云刚起来就觉得胸口闷闷的,一阵恶心,没等跑出屋就大口大口的吐了起来。
由于有了昨天晚上的对话,富强不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心花怒放,拿着脸盆蹲着接申小云的呕吐物,然后一路小跑又收拾了地上的,小心翼翼把申小云抱上了炕:“小云,是……有了吧,我……我要当爹了?”
有了前车之鉴,申小云小心的问道:“现在都计划生育,不准二胎,要是我生个闺女咋办?”
富强脸上笑容少了点:“闺女就闺女吧,给星蕊做个伴也挺好。要是真没儿子的命,我也认了。”
申小云听了,这才真正开心的笑了起来,学着城里人的样子缠绵吻着富强的嘴唇,嘴巴里也说着时髦话:“强子,你真是我的好老公。”
刚说着,门一下被打开,外面站着略显尴尬的5组小组长刘明。
申小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忙起身整理好衣服,才臊眉耷眼的跟刘明打了声招呼。
反正那些事情现在已经捂都捂不住,申小云索性开始公开在村子里走动走动,叔叔婶子的叫着,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