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擦!
林夕差点没气死。
你丫确定是想帮我?
无论离婚去米国还是真的直接弄死叶国兴,林夕都将再也没有除掉那只幕后黑手的机会。
要知道,这个世界是奖励任务中的灵异位面,作为执行者连属于灵异范畴的东西都没看见,等着任务失败去吧!
叶骋长手长脚,足足比叶国兴高出半个头去,竟然就这么单手卡着叶国兴的脖子将他贴墙举了起来。
尿骚味再次传来。
范爱莲又尿了。
她其实并不想跟来。
为了能住进这个装修高档的院子,她可是委委屈屈做了那么久的保姆。
可不管怎么,如今的叶国兴在县城里也算上一号人物,人人都叫他一声“叶老板”。
要知道,现在老板经理都是很时髦的称呼,范爱莲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被人公开称呼一声老板娘。
她已经很满足了。
可是兴哥不肯,说什么小富即安岂男儿,她不像兴哥,没事就自己读书,范爱莲大字不识一箩筐,不懂这话的意思,反正兴哥就是一定要来试试。
范爱莲只知道,兴哥从小就有主意,听他的反正错不了,所以就跟来了。
谁料到那个比电影演员看着还好看的男人,竟然是个手黑的。
范爱莲看着湿淋淋的裤裆,心里无比后悔,早知道不来了。
扑面而来的尿骚味让林夕皱了皱眉,所以说五感太强也有坏的一面。
“选好了吗?”叶骋的声音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
叶国兴的脸紫涨着却一点也不惊惶:“我……我不会放弃凤云,我……我……答应过爸妈要……要照顾她一……一辈子。”
他的脸上满是坚忍和深情。
擦!
好特么深情!
老子差点就信了。
叶骋五指如钩,叶国兴喉咙传来一阵“咯咯”声响。
“凤……凤云,我死了也好,我……我去爹娘那里尽孝,你……你……跟着三哥去……”
林夕突然跑过来,站在叶国兴身前:“三哥,你放开他。”
这句话一出口,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在这样令人窒息的气氛里,范爱莲只觉得浑身发冷,下意识夹紧了自己的裤裆。
面对叶骋瞬间面罩寒霜的俊颜,林夕眼里却依稀挂着泪花:“这的确是我爸妈临终的心愿,三哥,而且我精神方面真的有问题,叶国兴也是迫于无奈才把我送去精神病院的。”
“你竟然相信他那些糊弄小孩子的说辞?”叶骋面无表情,声音里有难掩的嘲讽,不过那只掐着叶国兴脖子的手倒是放下了。
叶国兴喉咙骤然一松,大量空气涌入,他贪婪呼吸了一口之后猛烈的咳嗽起来。
他知道他赌赢了。
女人从一而终的观念这个时候还是根深蒂固的,再说,他就不信了,姓叶的敢这样明晃晃在宾馆过道里杀人?
林夕看都没看叶国兴,只是对着叶骋点头说道:“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我相信他不会害我。自小我就生活在这个地方,爹妈也在这里,一旦我走了,他们连个扫墓的人都没有……”
叶骋不耐打断林夕的话:“你的意思就是,肯定不跟我回米国了,对吗?”
对面垂得越发低的头几不可查点了点。
“不错,真不错。”叶骋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看了看叶国兴:“算你走运。给我照顾好她,你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说完,叶骋从房间里拎出两个旅行箱很生硬的塞进林夕手里:“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回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直到确定叶骋不会再出来,范爱莲才哆哆嗦嗦站起身来,想去叫叶国兴扶着自己,却猛然想起两个人之前商量好的事情,又硬生生忍住了。
她现在只是个保姆。
现在她有点后悔,为什么在精神病医院的时候那么害怕,把所有一切都跟这个女人说了?
不过总有一点让兴哥说对了。
女人都会对自己第一个男人有一种依赖,尤其是叶国兴还是这样一个知疼知热的好男人。
而王凤云进过精神病院,还不能生孩子,只要叶国兴表示愿意还像以前一样一辈子照顾着她,她肯定不会跟那个凶起来能吓死人的表哥揭穿这一切。
范爱莲心里苦涩的想着,兴哥果然又猜对了。
其实抛开林夕的另有目的之外,一般在婚姻里,女人总是能够轻易容忍另一半的错误,并非是她们软弱可欺,而是她们更知道婚姻不易,更知道且行且珍惜。
然而女人的宽容却很少得到该有的善待和尊重,而是换来变本加厉的伤害。
林夕拖着两个旅行箱转身就走,倒是叶国兴站在房间门口说道:“三哥,我没能照顾好凤云是我的错,请你跟家里长辈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凤云,就算是她再病发,我也坚决不会送她去医院了。”
说得情真意切,斩钉截铁。
“滚!”
房间里传来叶骋的声音。
叶国兴也不生气,微微弯了腰算是行礼,然后又说道:“等三哥气消了,再去家里吃顿饭吧,自打三哥来家,也没好好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
里面已经悄无声息,连声“滚”都懒得说了。
林夕心中不由得也佩服叶国兴能屈能伸、自说自话的这份镇定和厚脸皮。
“那好,我们就先走了。”说完,叶国兴赶紧匆匆赶到林夕身边,将两个旅行箱都接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