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只要五星齐魂阵的阵心在握,辰申这厮便休想翻起什么风浪!”
“不错。”
“且不说他是生于世俗界的贱命之人,绝无可能请来天尊境的顶尖强者、为其助战。”
“嘿……要我说,即便这小子真请来了一两名天尊境的帮手,又何妨?”
“眼下,他这混沌天龙的孽种早已身陷死局。”
“就算有一个两个的强援在外,这小畜生自身、也没有能在我等的手底下抗过三五天之久的实力啊!”
随即,闫崇誉再度高昂起头,神情傲然的开口:“怎么样,看够了吧?”
“现在,咱们可以好好玩玩儿了……”
闫崇勋舔了舔猩红的嘴唇,一字一顿的警告道:“记住,你若敢伤及本尊半根毫毛,监察阵屏所能看到的这些人质中,便会有一个立即身异处!”
“虽说本座与你交手之际、或许没时间书写传讯纸鹤。”
“但我要相信,像这种报信杀俘的‘好事’,在场的诸多同盟手足,应该都很乐意伸出援手的吧?”
闫崇誉话音刚落,此番早已穿上了“同一条裤子”的各宗修者们,便都极为配合的开口——
“哈哈哈哈哈,放心吧崇勋老弟!”
“只要那小子挨到你一下,本座就第一个书写好传讯纸鹤、让我绝兵宗看守人质的同僚动手!”
“我药神宗也一样。”
“你们说……万一在你给看守人质的弟兄们报信儿的同时,本座这边、也给我门下的同僚递去了纸鹤传讯。”
“那大家互不知晓的情况下,各砍了一刀,同一时间弄死了好几位人质,那可如何是好?”
“嘿嘿嘿,那也没办法了,只能祈求咱们的辰申辰大宗主小心些,切莫伤到闫崇勋一根汗毛。”
“否则,谁也不能确定下一刹会有多少无辜的可怜人儿,一命呜呼?哈哈哈哈哈!”
一时间,这三宗五门一绝地众修者、狂肆而残酷的笑声,直将冬夜刮起的狂风暴雪之音都掩盖的一干二净……
然而,这三宗五门一绝地的修者却不知,此刻的辰申,面上俨然是一副恨心入骨、苦大仇深的神态。
可实际上,这少年心下却早已欢腾不已——
“嘿嘿嘿,这闫崇勋逼逼叨叨一大堆,倒是在不经意间、泄露了许多哥想问却不得问的消息。”
“比如,三宗五门一绝地各方,皆执有‘显影之匙’,而细细看去,那九大监察阵屏中所能看到的影像,有几方都是重复的。”
“那因为关押人质不同而‘独立成景’,只有五处,正好对应了五星齐魂阵那五大‘阵腹’的数量,也算是印证了哥此前的推断。”
“如此一来,玲儿他们只需依照我先前的令法而行,必然能找到与此地‘阵心’一同勾勒出一个正五角星形的‘五腹’之所在!”
“救人的任务,便交给他们了。”
“而我要做的,就是戳瞎此刻聚于青云之巅的‘三宗五门一绝地’的修者之‘眼’,再割掉他们赖以传声的‘口舌’!”
辰申心下暗忖:“根据闫崇誉方才所言,他们与看押人质的修者取得联系的方式,便
是传讯纸鹤。”
“嗯,这边的传讯纸鹤燃尽成灰,另一边同样持有通灵纸鹤的对家,就能受到灵讯,只需打开纸鹤,便可看见这边写成、燃尽的字句,的确方便又快捷!”
“但是……这方便快捷的传讯之法,就跟玄阵传音一样,都有着不可忽视的缺陷。”
“只要想法子、死死掐住此类传讯手段的咽喉,便定可叫其无法声!”
……
正当此时,闫崇誉杀势已至——
那巨象伏虎枪的锋芒,直刺向辰申的眉心!
后者急忙闪躲,倒是避的颇为从容。
毕竟……闫崇誉的玄修境界、跟辰申的修为层次差距足有三星,不催动玄技的普通杀势,怕是连辰申的衣角都难刺破!
“嗯?你闪的倒快。”
闫崇誉眉梢一挑,咂了咂舌:“啧~这打不着人可就没什么意思了啊……”
“本座决定了,再新添一个条件:你给老子钉钉儿的站那,不许动!”
“若是敢有闪躲之举,嗯……那就根据你闪躲的距离长短,定夺人质的性命好了:三尺一个人头!”
乍闻此言,辰申表现出来的怒意更盛,满口钢牙咬的嘎嘎连响:“卑鄙!”
“卑鄙?哈,你敢骂老子卑鄙?”
“不行不行,你这小畜生嘴吧太臭,所以本座决定,再加一个条件:闭上你的臭嘴,不许出声!”
“自此刻起,你只要吐露一个字眼,我们就杀一个人质……”
一听这话,那些修者的嗤笑之状、越的不可收拾起来——
“噗哈哈哈,闫崇誉,你这家伙也太过分了吧?那小子说一个字,你就杀一个人。”
“那恐怕对方没说两句话呢,人质就都已经死光光了吧?”
“你不能这样啊,万一那小子没控制住、不小心多咒骂了你两句,那还玩儿个屁啊?”
“对对对,总不能让人质一下子都死完了吧?那这场困兽之斗也未免太没意思了些。”
“不错,本座建议:两个字一条人命!”
……
一时间,三宗五门一绝地的修者,皆在极尽所能的嗤嘲。
他们俨然是将辰申当成了一头“笼中困兽”,不戏不快!
放眼整座青云之巅,恐怕除了辰申以外,就只有君绝霄与君墨殇这对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