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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叔,那云河欺负我!”还不等回家,卫俐俐在车上就发挥了自己的哭诉天赋,两眼泪汪汪,腮帮子鼓着。
卫苍伸手抚她的头,眯起眼,道:“已经安排人了,明天你就能听到他倒霉的消息。”
卫俐俐眨眨眼,泪珠挂在眼睫毛上,“真的?好吧,我信小叔叔,不过这次多亏秦姐姐…”
秦鱼?卫苍的笑意不入眼底,那女人太复杂,不适合傻白甜的小侄女,但如果是对方愿意归属他们这一脉......
“今天大帅那边可有派人来?”
“派了一个副官送了礼物,对了,那秦小姐也送了礼物。”
“是什么?”
其实按理说礼物是宴会后拆分后才能知道的,但有时候为了揣度宾客的来意,拿到礼物后,云家的人会先拆看,或者有些宾客也直接告诉礼物是什么。
如果在云家有人,这些信息就会如此时一样被卫苍所知。
“是一幅画,看笔墨痕迹应该是秦小姐自己画的。”
“画的什么?”
副官想了下,有些难以启齿的艰难:“额....是一个长方形,然后长方形里面有一个字。”
他都不确定这算不算一幅画了。
“里面的字是——盗。”
长方?盗?卫苍阖了眼,嘴唇略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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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进去了,但后来好像有什么动静,他逃出来了,而且应该受伤,我听着呼吸有点不稳,然后没一会,那老头出现了。”娇娇正跟秦鱼汇报自己的监控结果。
郝云通?这人本来就在云家,只是没有出席宴会而已。
“胆子真大啊,而且竟然没死。”秦鱼不得不感慨这个人的厉害,但问及那人体貌特征,娇娇只有一个回答。
——男的,挺高,身材好,脸看不清。
“麻蛋哦,最重要的脸都没看….”秦鱼有些不爽。
“那什么卫苍的脸还不够你看的?”娇娇更不爽!
额,好吧,秦鱼也没反驳,但娇娇问起那幅画。
“你确定那样一幅画不会把云秉气爆,然后带了军队把你打成筛子?”
“不会啊。”
“为什么,那画的意思不是......”
另一头的车子里,卫苍看向窗外,长方是棺椁,盗的意思很直接,就是盗,可她给出这么一幅画是什么意思?
棺中有盗?指点出云秉要盗墓?可这并没有什么指点出的必要。
那女人绝不会无的放矢,必有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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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云秉此时也在后厅拿着这幅画问人。
在场有许浩、云河跟....梁小真。
郝云通不在。
梁小真此时已经没有少年天真的模样,反而有几分天真邪气,睨了那幅画一眼,说:“一面点出我们的目的是盗墓,一面暗示四方盗墓。”
四方盗墓?
“不止我们一方,最终会有四方盗墓,也等于四面埋伏。”
梁小真看向云秉,“她是在警告都统大人您,这天下不是您做主的,这盗墓也是如此,并且盗墓一行也确有四个门派,她应也是其中之一的传承。”
他对这幅画有点在意,因为盗字的笔法有点奇怪,好像蕴含某种玄妙。
警告?云秉果然愤怒,却又晓得自己的确不能一手遮天——至少现在不行。
这偌大的北平能压过他气焰的人可不止一两个。
到底还是时机不够....云秉目光闪烁,忽问:“你师傅呢?”
梁小真低头,说了一句让云秉脸色更难看的话。
“都统府上有人乘着宴会入侵,被师傅发现,已匆匆追出,只告知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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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梁小真跟郝云通看到我的礼物,肯定会往我故意警告提醒云秉的方向解释,好让我跟云秉结怨,那我就对他们没威胁了,他们也可以尽力以云秉对我的杀机随便动手。当然啦,我送那礼物的主要意思还是祈祷云都统的棺材本迟早要在这乱世中豪强盗走,将来下场难看.....”
秦鱼心眼很小,云秉先惹她的,不怪她这么歹毒,但这话让娇娇摇摆尾巴,有些不赞同:“我看这人根基挺稳,比那卫苍厚实,毕竟年纪一把,你凭什么确定他会成为失败者?”
“现在的民国归根究底处于四方角逐的阶段,四方分别是北洋政府代表的军阀、英美法德等外来势力、已经实际侵占东北三省的日本跟代表老百姓意志的共产革命进步者,目前看来,北洋军阀很显然还是萧氏当家做主,卫苍跟云秉乃至叶衡都在萧氏根基下,而nikola te是第二方国外势力的一个美方代表,云秉跟nikola te不对头,但又谈不上敌对,可又很有底气,敢在萧氏眼皮底下谋其他的,说明他另有后台,按照国际形势跟力量分析——这个后台只能是日方。”
“有日方背景支持的云秉要进一步干掉萧氏,只能借助日方力量,假如他成功了,日方是一个极度自信排外的种族,不可能把北洋政府这样紧要的实权给他,他只能是傀儡,最后还得面临诸方压力——自古傀儡就没一个有好下场的,俗称炮灰龙套!这跟被盗棺材本有什么区别?”
秦鱼拿云秉开撩,就是因为判断出这厮看似根基深厚,其实处境最敏感,她在他身上高调挑衅,多少也因为最不喜欢他的背景。
日本?呵呵呵!
“奥,也有道理,但你好像少算了人哦,难道上海跟其他地方的军阀派系就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