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说汉斯跟海地下党私下联络,陆远一方面是真心不想看到汉斯会为了希特勒搭自己的性命,另一方面也是为海地下党找一个强有力的盟友,至少海地下党能通过汉森获取不少的机密情报。再见到许还山,对方却不再是那副黄包车夫的打扮,而且两人会面对地点也从咖啡店转移来了汉斯的酒吧。
“老徐,那边那个穿着白衬衣的是汉斯,这家酒吧的德国老板,同时也是德国情报部门在海的头头。你来之前,我已经跟他私下谈过了,汉斯答应会跟你们地下党谨慎接触。你知道谨慎接触是什么意思吗?是要小心加小心,如果被德国情报部门知道汉森跟你们私下接触,他和他在德国的家人会很危险,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许还山顺着陆远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在吧台里忙碌的汉斯,“你怎么能保证这个德国人不会出卖我们给特高课?德国可是日本的盟友,我们有几批货是被德国船长通知给日本人扣下的,说实话,我不打能相信这个德国人。”许还山的反应并没有出乎陆远的预料,在德国同日本结盟的消息传出之后,海租界里的德国人便开始不受国人待见了。
不过陆远明显不是那种只会迁怒于人的傻蛋,慢慢用勺子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陆远忽然对许还山笑道,“老徐,你是一个情报人员,保持对一切事务的怀疑应该是你们的本能,这我能理解。不过,你想要的保证,我给不了你。而且我也只是给你们两边做个介绍,至于你们是否选择合作,合作到什么程度,那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不参合。”
陆远的态度有些出乎许还山的预料,实际从第一次陆远突然在街头帮助许还山之后,海地下党一直在通过各种手段和途径探知陆远的真实身份,因为他们绝对不相信陆远只是一个普通人。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跟陆远接触的频繁,海地下党却还是对陆远的真实身份一点头绪也没有,如此一来,陆远在海地下党的眼也更加神秘起来。
陆远在海和天津对日本情报机构大打出手的事情,也全都在地下党组织的视线之内,如果是换做是另一个人干下这些事情,地下党便不会如此警惕,可做下这些事情的却骗排尿是来历神秘的陆远,这使得海地下党不得不更加谨慎起来,因为陆远的身边一直跟着练个功德国人,而且德国已经跟日本结盟。
陆远自称是海外华侨,而且既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还会说日语,如此这般的人物岂能是平常家庭培养出来的。况且陆远一直跟德国人关系密切,先前还曾经有德国军官出入陆远的住所,所以在海地下党以往的会议,不是没有人对此提出怀疑。因为以种种缘由,许还山对汉森很是警惕,毕竟对方是德国情报部门在海的负责人。
陆远一开始也没有想到这些,只是看着许还山的表情不大对劲的时候,心思缜密的陆远这才算是明白过来。“老徐,你们的眼光能不能稍稍放的长远一些?日本人是一定能打败的,可是打败日本人之后呢?那些已经彻底被战争摧毁的地方需不需要重新建设?那些一直敌视国的国家需不需要戒备?大浪淘沙之后剩下的军队需不需要重新规划和训练?这些可都是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大事情,你们可不要只把目光放在眼前这一亩三分地啊。”
“老祖宗经常说的一句话叫做,未雨绸缪,我觉着这句话很有些意境。什么叫做未雨绸缪,是要在其他人没有醒悟之前,抢先做出决断来。你们共说自己是为全天下劳苦大众做主打天下的政党,我从不怀疑这一点,虽说眼前的大敌是日本人,可你们是不是也需要关注一下打败日本人之后的事情?国绝对不能只是打败日本人算万事大吉了,现在的国不是满清时代,应该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谋求在全世界的对等地位才是。”
“老徐,咱们是国人,汉斯是德国人,但这并不妨碍你们跟他之间的合作,你要知道,国家与国家之间没有永恒的盟友,自然也没有永远的敌对,有的只是利益的纠葛,我个人认为,这个道理一样适用与当下。根据我所掌握到的消息,希特勒已经在制定战争计划,德国人一直力求恢复德国在一战前的鼎盛,可希特勒的野心却要大很多,他不但想要整个欧洲,而且还在窥视非洲和南美洲。”
“德国政府很早之前已经在制裁犹太人,我家里的霍格和舒赫曼便是排犹行动的受害者,在走后,还有很多像他们这样的家庭流离失所,因为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明着收留犹太人。国可能是其唯一的列外,有一位国外交官已经连续签发数千份来华签证给犹太人,海、天津、青岛、香港这些城市里的德裔犹太人便是拿着国签证来华的。”
“老徐,你可能想说这些事情跟共有什么关系,可我要说,其的关系大了去了,只是你们现在还根本没有意识到而已。这些逃离德国的犹太人,当有教师、有手工业者、有工厂的高级技师和工程师、还有一些是德国军工厂的工人,甚至有德国国防军的士兵和军官。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看待这些德裔犹太人的,但我看来,这些犹太人却是一笔很大的财富,有了他们,国至少可以提前二十年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基础工业体系。”
陆远洋洋洒洒的说了这么多,许还山一直像是在听天书一般,一直到了陆远说出基础工业体系的时候,许还山才忽然抬头看向两眼生辉的陆远。“老徐,你不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