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事到现在两个多月,衙门并未找上他们,也便是说情况最差的不过是酒坊关门罢了,虽然这般会让他们十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而萧想要重振家业的心愿也破灭,可是至于影响到他这个地步吗?
别忘了这里是强权社会,如果不想酒坊关门,以如今他们的身份大可粉饰太平,他这般是做什么?!
不愿意以权压人,所以便自甘颓废?
他萧什么时候变的这般的刚直不阿了??
“萧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来了。”萧却是反应淡淡,满是胡渣的脸上泛起了笑容,放下了酒坛,却并未起身,“不是让你休息一晚,其他的事情之后……?
“我问你在做什么?!”柳桥打断了他的话,脸上有着明显的怒色,“萧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说呢?”萧却衱欧次省?
柳桥气结,“你——”
“你能来,我很高兴。”萧继续道,“真的,我很高兴,我没想到你会来。?
“萧……”柳桥起步走到了他的面前,“是不是还发生了其他事情?萧,酒坊的这件事不足以让你成这幅样子,是不是还发生了其他事情?”
“你觉得呢?”萧还是反问?
柳桥恼怒:“我在问你!?”
“易大哥同意你来吗?”萧继续问,不过这次没等柳桥回答便笑道:“自然是同意的,若是不同意,你怎么可以来。?
“阿!”柳桥忍着恼火,认真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衋诵c抬手又灌了一坛酒,“嫂子还是先回去休息吧,酒坊的事情都已经耽搁了这般长时间了,不差这一晚。?
“你——”柳桥盯着他,心里更是笃定除了酒坊的事情,他还有其他事情,只是他不说,她也不能拿刀逼他,“好,我先去休息,不过阿,你既然叫了我一声嫂子,那若是有事就该来找我帮胏而不是在这里作践自己!?
萧没说话,只是衱趴醋潘,被酒熏的有些发红的脸上泛着一膗桓盟这个年纪该有的苍凉?
柳桥看了他会儿,也什么都没说便转身离去,自然,她也没有去休息,而是先见了酒坊的管事,她在京城接到的消息只是陆氏酒坊的酒喝死了人,可具体的情况,却仍是不清楚。
管事到了之后,便将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两个月前,江城县的一户人家定了一批酒,用来取儿媳妇摆酒席用的,就在婚礼前的三日,陆氏酒坊将酒送去,可是第二天晚上,衙门便来人了,说那户人家的四个下人喝了酒坊送去的那批酒出事了,说酒坊的酒有问题。
这几个下人原本是看守仓库的,当天晚上宰了一条狗,便想用酒送狗肉,又舍不得自己去买,想着婚礼就到了,现在开偷一坛喝了主人估计也不会发现,可是没想到喝了之后便出问题了,主人知道之后便查这事,结果查到了他们是偷喝了那酒才出事。
而天还每亮,那几个下人便死的只剩下一个了,便是这个也是昏迷。
主人大惊,便让人去报官。
到了官府之后,铺子的掌柜自然不会承认这酒有问题,便是有也不过是被人下毒,可是经过衙门的仵作检验,这些人的症状不像是中了寻常毒药,至于究竟为何死,却说不出,而经过衙门的仵作以及大夫的检验也没能检验出那批酒有毒。
没检验出有毒,掌柜以为这件事跟陆氏酒坊的酒没关系,可是这时候那主家却不信,找来了温氏以及章家酒坊的两位老师傅检验那批酒,而结果是酒真的有问题!
之前仵作跟大夫没检查出有毒那是因为他们只是用银针,而酒的问题不是出在被下毒,而是酿制的过程出了问题,这样的酒喝下去轻则不适,重则中毒。
酒的酿制有问题,衙门当即查封了陆氏酒坊。
温家跟章家的人?
那主家找其他人来查验并不是没可能,可是速度这般快……还是两家的人……柳桥眯起了眼睛,不得不往阴谋处去想。
管事见了她的神色,也明白了几分,“大东家,小人起先也是怀疑这是温家跟章家搞的鬼,可之后小人求了县令大人,让我们酒坊的老师傅去查看一下,结果跟温家和章家所说的一样!另外,除了卖出去的这批酒有问题之外,同一批次出来的酒也都有问题,幸好这批次的酒只是卖出去了一批,其他的都在酒窖里封存。”顿了顿,又心有余悸地道:“这是若是那几个人没有偷喝,那剩下的酒也将会被送去铺子,到时候不是奴籍的下人而是普通百姓……”
后果不堪设想!
柳桥听了这话心里一阵不舒服,可是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在这个年代,奴籍的人命不值钱,如今死的是奴籍的人,只要安抚住了主家,便是衙门也不会将那几条人命当回事。
管事看了看东家的脸色,斟酌会儿,方才继续:“酿酒过程出了问题,我们便没有理由阻止衙门查封酒坊跟铺子,小人当即派人去了京城,同时开始查这批次酒出问题的原因,随后发现酿制这批酒的兰师傅带着家眷失踪了……”
柳桥眯起了眼,“失踪了?”
“是。”管事神色凝重,“起先我们怀疑兰师傅只是担心受牵连,可是后来二东家来了之后彻查发现兰师傅在出事之前他的家眷便已经离开了,邻居们说是回娘家了,可是二东家去了兰师傅婆娘的老家却没找到人,娘家的人说他们没有回来过,后来二东家去了一趟衙门跟出事的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