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就拿我爹娘威胁我?!”

“不是威胁!”易之云不松手,“是想着他们在,你便不会跑回钦州了,而且……我也可以求求他们帮忙!”

“可你将他们扯进这些危险里面来!易之云,什么原因都无法说通的过去!”

“我知道。”易之云道:“后来我冷静下来也的确想过再让人去追回之前派去的人,不过后来想想,阿桥,与其让岳父岳母在钦州那边,不如将他们接到府中来就近保护!这样就算有什么事情也好及时应对!”

柳桥盯着他,余怒未消,不过却停下了怒骂。

“我保证一定会保护好岳父岳母!”易之云拥着她,正色道。

柳桥吸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到?”

“依照行程,月末他们便可以到。”易之云道,“正好是太后寿辰前后。”

柳桥沉吟会儿,“见了太后如果还出事,就马上送他们走!”

“好。”

柳桥脸色方才缓和了些。

“阿桥……”易之云仍是有些不安,“别生气……”这些日子好不容易才亲近起来的关系,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而破坏。

柳桥推开了他,起身走到小厅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

“阿桥……”易之云跟了出来。

柳桥看着他,“易之云,以后做什么事情之前跟我说一声,我不喜欢这种惊吓!”

“好。”易之云点头。

柳桥搁下了茶杯,“我会照顾你娘,府邸的事情我也会看着,你安心去围场就是。”

“谢谢。”易之云凝视着她,眼底有着温柔与歉意。

柳桥看了他一眼,收回了目光,“休息吧。”

“……嗯。”

气氛明显低迷了起来。

……

次日天还没亮,易之云便离开了,柳桥这次并未像之前那般睡的死死的,见着了他换衣裳,也见着了他身上的那些伤疤。

“易之云……”

易之云似乎没想过她会醒来,转身正要说是不是吵醒她了,可是见了她的目光,便顿住了,当即快速换上了衣裳,“阿桥……”

柳桥没回话,定定地看着她。

易之云走到她的面前,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别怕,我……”昨晚上的气还没消,现在又被吓到了……

“疼吗?”柳桥却问道,她知道他必定是经历了很多危机,死战,之前也听云氏说过他身子不好的事情,可是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如今亲眼见了他身上的伤疤……她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易之云一愣,随即心口一烫,“不疼了。”

“易之云……”

“真的不疼!”易之云用力抱着她,“阿桥……阿桥……”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

柳桥舒了口气,“易之云……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易之云猛然低头,眼底涌现着惊喜。

“我们好好过日子吧。”柳桥看着他道。

易之云笑了,虽然这些日子她的行为都是在表明着这句话,可是没有亲口听她说,他的心还是不安,还是不确定,如今……因为这些伤疤?因为心疼?“好!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等我从围场回来,我们就圆房,然后生儿子,生很多很多的儿子!”

得寸进尺!柳桥瞪着他,“除了这些你还会想什么?!”抬手要推开他,可手碰到了他的身便缩了回去,像是害怕碰坏了似的。

易之云收起了傻笑,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声音沙哑,“阿桥,真的不疼了,就算是当时也不疼!我发誓!”

柳桥眸子晕染烛火的柔光,用力推开他,“好了,你再不快点就迟到了!”

“时辰还早,你继续睡!”易之云点头道,随后继续穿衣。

柳桥坐着,“不要我伺候你?”

“想。”易之云一边穿衣一边笑道,“不过舍不得。”

柳桥扬眉,“易之云,这般纵我,小心将来后悔!”

易之云走了过来,低头亲了她的唇一下,不敢重,怕收不了,“我走了。”

“小心点。”柳桥点头道。

易之云颔首,随后转身离开。

……

柳桥也并未继续睡,呆坐了会儿之后便起身,没有让人来伺候,批了外衣走出了寝室。

外面的天色仍是一片黑暗。

院子内的烛火也因为后半夜人人入睡而熄灭了许多,便剩下几盏用作夜起的照明。

“夫人,你起来了?!”这时候,一个丫鬟跑了过来,“奴婢刚刚去净房了,夫人恕罪!”

柳桥转身看了眼前惶恐的丫鬟,“没事。”

“谢夫人!”丫鬟忙道,“奴婢这就唤人过来伺候夫人梳洗!”

“不用了。”柳桥摇头,“你先下去我,我走走,过阵子再来。”

丫鬟一愣。

“去吧。”柳桥继续道。

丫鬟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点头道:“是……”退了下去。

院子再一次寂静了起来,柳桥发觉自己似乎是第一次这般认真地看着寝室外的小院子,院子的地面铺设了灰色的地砖,右上角种植了一刻梧桐树,如今长的不算茂盛,像是刚刚摘进去没多久,旁边的花坛内时令的菊花正赶着秋日的尾巴绽放最后一份灿烂,左侧的廊下还种了其他的花种,却因为深秋而凋零。

比起刚刚到来只是寝室内的奢华,这外面的小院子几乎可以说是寒酸,只是在这一刻,柳桥却觉得舒心,像是什么困住了心头的东西消失了,一下子豁然开朗似的。

或许这一直以来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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